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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節 實驗室(二)

斯拉瓦分院,巫師塔中。

佐溫無聊的翻閱著來自中央世界的巫師刊物,這種東西在上古的時候是沒有的,但在巫師聯盟成立後卻產生了,據說是巫帝的某位弟子心血來潮首創,之後便越來越多。

他手上的刊物有兩三本,被他扔得遠遠的那本是鍊金術月刊,上面通常是煉製各種藥劑的探討,當然還有廣告,有些巫師願意出售自己煉製的藥劑,願意在上面刊登廣告,據說效果很好,不過月刊只給四頁打這種廣告。

這是一種通行作法,基本上每本刊物都不會給太多廣告位,否則就會降低格調,刊物能吸引到多少有水平的探討才是關鍵,廣告再多,如果刊物的水平下降,巫師們就會厭棄這本刊物,那麼賺再多也失去了意義。

巫師世界是強權世界,聯盟的成立產生了一些規矩,但並不能改變其本質,資本在這裡是為巫師們服務的,是為強權服務的,龐大的巫師家族或學派都有自己的人從事商業,但通常是那些已經晉升無望或是晉升遇到障礙的,他們可以用商業上的成功得到另一種地位,或是透過為學派、家族賺到足夠的資源,換取學派或家族幫助其晉升。

如果說最初,其他刊物的出現是為了效仿那位巫帝弟子,後來的刊物則是發現這種形式相當不錯,能使向來只在小圈子活動的巫師們擴大討論範圍,即使後來巫師世界在透過征服一些科技側位面,從他們的電子網絡中得到靈感嘗試建立了巫網,但巫網也只是對某些著名巫術刊物上的文章或問題進行發散式討論,真正有水平的巫術論文仍然只會投給那些具有權威性的巫術期刊。

鍊金術月刊算是在煉製藥劑這個分類中排名第三的期刊,訂閱費用比前面兩種刊物便宜不少,所以巫師塔中訂閱份數較多,連負責實驗室管理的佐溫都能分到一份。

他手上正在看的這份則是中央世界新聞週刊,專門報導最近中央世界所發生的大事的。

沒辦法,像佐溫這種離開中央世界,在附屬位面生活的巫師,就只能靠這些刊物才能瞭解中央世界較新的學術動態和大事件。

刊物有限,學徒們是沒有的,只有巫師才有機會接觸。

佐溫是一名巫師,不過是那種已經前行無路的巫師,他衝擊過三次大巫師,第一次靠人脈得到的一種藥劑避免了衝擊失敗後的後遺症,第二次鼓起勇氣,結果失敗後連實力都有所下降,後來又因為怕死,想靠晉升來延長壽命,所以還是衝擊了一次,結果精神和幾乎下降到巫師的下限,再失敗一次如果不死,也許實力會連亞巫都不如,他這才絕了心思,轉作行政,成了實驗室管理。

實驗室管理說得好聽,其實只是負責對巫師塔中的實驗室使用情況進行排期和登記。

按理說對實驗室排期是個好差事,誰先誰後這裡面大有文章。

但佐溫之前有三位巫師負責這件事,有一個生了奇怪的病,不能動彈三個月,而且天天做惡夢,據說是排期時惹人不滿,態度上又以為自己權力很大,不知道惹到哪位傳奇巫師了,被人小小的懲戒了一下,這位病好了後立即辭去了職務。

另兩個有了前一個的教訓,有所清醒,但這才發現這個排期的權利啊就是個炭圓,給了這個,得罪那個,給了那個吧,得罪這個。

最後這兩位也是分別只幹了一年就離任了,只有佐溫一干就是十年,他的秘訣很簡單,抱大腿,同時來要求實驗室的,誰在巫師塔最得羅素院長賞識的先安排,差不多的就看雙方實力,如果連實力上都是差不多的,那就公平,誰先來先安排,當然,如果有誰知道賄賂一下他,也是可以在前面條件一樣時優先的。

“我是王動,想申請一間實驗室,可以做血脈移植和生物融合的。”一個溫和的聲音道。

佐溫的眼皮跳了了下,他放下了手上的中央世界新聞,抬頭看到了王動,不過他並不認識王動這個才晉升不久的巫師。

他記得巫師塔內絕大部份大巫師及以上層次的人,不過記憶中沒有叫王動的的大巫師,那麼對方應該只是一個巫師。

“我幫你查檢視最近可以空出來的實驗室時間。”他並沒有露出什麼傲慢的神色,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巫師。

他裝模作樣的開啟了自己的登記簿檢視起來,其實是假翻,因為不用翻他也知道最近能空出來的實驗室有幾個,但是不能給眼前的巫師。

理論上巫師也可以申請一些小型實驗室,不過一般是用來給學徒講課的,而且前提是這種小型實驗室也沒有被佔用。

但是眼前這巫師顯然不是用來講課的,像血脈移植和生物融合這種課題,並不是斯拉瓦學派擅長的,只會是個別巫師的研究,而不是授課。

按佐溫抱大腿的原則,巫師這個層次想單獨申請非授課用的實驗室,這種可能性只停留在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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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來的實驗室,他不會給眼前這個巫師,只會留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找到他要求的傳奇階巫師,或是有實力的大巫師。

“沒有,最近都沒有。”佐溫攤了攤手,一臉遺憾的樣子。

王動皺了皺眉,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分配不到實驗室,那麼只有走第二條路,就是學徒時就知道的,加入某個傳奇巫師的研究課題中,替人做事,在完成對方交付的事項後,他便可以在佔用的實驗室中再做自己的實驗。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需要一定的人脈,王動第一個想到的是法利奧,巫師塔裡能組建研究團隊長期佔用實驗的,除了羅素外,只有傳奇階巫師,分院據說有四位傳奇階法師,另兩個王動沒見過,認識的只有李察德和法利奧。

王動轉身離開,看來這事得私下找法利奧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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