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陸用龍皮一張床單大小的,撿起來圍在身上。又撿起龍牙和龍筋。
他再發一掌,將那石室震垮,埋了殘餘龍身。
“前面洞門的符,主人不撕掉,我和老龍都過不去。”
葉陸便去撕掉門上的符,進入第二個石洞。
進去了,此洞卻是與裡面兩洞大不相同。
岩漿的光將洞內照得宛如白晝,翠竹流水,松柏常青,鳥語花香,鶴鳴猿啼。
??
這就是災變之前的世界嗎?
這就是熵潮沒來之前的世界嗎?
這三道關,應該是一道比一送強,這一道又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呢?
左右環視,卻不見任何異常,反倒是一付寧和安樂的景象,他帶著小妙四處逛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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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像沒有出路,你可知道要怎麼做?”
千方玄幻陣,卻不知道要如何破解。”
見這所謂的千方玄幻陣,看不出破綻所在,便一通亂搞。
運起掌力來,將四周石壁挨著打搨。
雖不懂破你這法術,卻能破了你這擺設,這一通亂打亂砸,才打破一面石壁。
打累了,他便盤腿下來運起武道,這第五重天的境界,與之前相比,已經是天差地別。
武道的境界似乎變的容易辯識,心有靈犀那種。
體內真氣竟然像是被壓縮了似的,原本堵塞的各處通道,各處穴位,此際已是關門大開,暢通無阻。
龍之血行經之處,滋養著各處經絡與穴位。
此際才微微發力,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金與紫之光,已經慢慢轉化成祥雲,雖然很淡,卻已有其形。
耳邊,噪音化小,微小的聲音卻能聽得清楚不過,只要他意念所至,甚至能聽到小妙血流的聲音。
他運功到極致,睜開了眼睛。
洞頂,卻有九顆星星一樣的事物!
他飛身跳高,手攀其中的一顆,再朝下看,原來,這所謂的千方玄幻陣,
他“小妙閃開,我要取下天上這些東西。”
手中的龍牙一通亂掃,那天上九星應聲落地。
這洞一通震動,他跳落下來,洞內景物與上一洞也並無多少區別,只是地上多了一些圖案,一些拳頭大小石雕的動物。
抬頭望去,一道石門就在對門的石壁上。
他讓小妙退開,不料半空傳來虎嘯聲,一股腥味撲面而來,地上的石雕滿室亂飛,就算是能將嗓音降下來的葉陸耳中嗡嗡作響。
小妙拔腿便跑,大聲喝歌,來對抗這嘯音。
定晴一看,一隻大白虎,足足有平時所見的老虎的三四個這麼大,通體純白,毛髮似是半透明。
白虎的祖先是星君遭罰下界,為亂一方,被劍莊窮四代之力,印封於此。
為先天聖獸,比應龍的等級要高貴一點,虎本與青龍共為鎮邪的神靈,借世界之力,重返仙境。
自己被印封在這裡已經達萬年之久,不知道還要呆多久才能飛昇。
它感受到了葉陸身上特有的武道,看到身上的修為,這萬古不曾見到,這麼小的年紀有武道這麼完善的人。
他決定了,把自己的命運,寄希望於這人身上。
白虎搖身一變,化成正常大小。
白虎這下溫順得很,像個大貓似的走過來。
……
“小妙,帶個火種過來。”
眼淚汪汪地望著,終於有人肯救它了。
取下符來,這回可不丟符了,那白臉女人方現,符便到火中了,化作一道青煙投劍莊而去。
白虎變成一隻小貓大小,一個飛縱伏於肩頭。
這次取了洞門之符,帶著小妙進入最後一個山洞,所見之光景,與第二個洞沒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的是,多了一棟非常漂亮的房子,房子前竟然是流水碧池,飛亭畫廊,應有盡有。
門前竟有千株桃花,此際正是山花爛漫。
在空中觀望一番,可是沒有找到出路,只好落在門前。
……
暖閣之中,傳來一陣古琴聲,五絃如訴。
不料“吱呀”一聲,硃紅色的院門一開,出來一對童子,小女孩道:“奉仙姑指令,金童玉女在此相候多時了。”
“你知道我?”
金童道:“區區小事若是不知,劍莊豈不是浪得虛名?”
玉女白了小男孩一眼道:“就你話多!”
轉過頭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
“二位仙童請。”
那玉女回頭對他一笑,也不客氣,便移步進院。
……
進了院門穿過堂屋,行經一道帶有水景的連廊,再過一個桃亭,這才到了一暖亭之中。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看著挺萌的,正跟著暖閣中的音調,在練著司幽玄絃琴。
她停下琴來,道個萬福道:“父親說今日有貴客到,讓我在此相候。”
轉身對二位童子道:“還站著幹嘛,上茶點。”
望著二人離去,聞著這桃花香味裡夾帶著的清香,葉陸有點不適應。
小女孩抱嘴而笑,不容易忍住了笑聲:“殺了個龍,收了個虎?。”
這是類似二公子一樣的世家人物!
千載世家!
“不知道怎麼樣稱呼小姐。”
小女孩道:“劍莊主之女鍾離。”
他尷尬地笑道:“鄉野之人,哪裡配跟鍾離小姐喝茶論道,傷了風景不好。小姐還是告訴我怎麼樣出去吧,待我日後來訪。”
門前傳來一陣腳步聲,進來四個身著白衣的妙齡女子。
不禁看傻眼了,一個比一個嬌豔,一個比一個秀麗。
……
…視角脫開圍城秘境,前往仙俠大周境內。
雲夢澤湖邊,殘陽似血。
繁花似錦,坐落在湖邊的陽城,繁華而祥和。
巍峨的城內小丘高處,聳立著著一群由石材飾面的古老建築群。
石材已經被歲月侵蝕,此際已經是隨處可見清理青苔後的痕跡。
這便是軍府,數千年以來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的軍府。
陽城軍府特級戒備。
空中盤旋著飛劍,他們像蜻蜓似的滿天皆是。
閣樓高處,武道大宗師早已就位。
軍府內衛三步一人,五步一崗,端著鐵戈,如臨大敵。
白衣級的文武軍侯進進出出,各自低頭忙碌著。
駐軍府人員,”長槍短戈”對著天空,比內衛的人數少不到哪兒去。
一個四十多年的男人,身著軍袍錦裝,坐在一把銀椅上,深皺著眉頭,聽著直屬文官的彙報。
一個五十多歲的輕聲說道:“報告侯爺,從來就沒有人知道舊王的陵寢在哪。”
“只是當時太多目擊證人,陽城官道上太多人看大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古裝老人,在晶陵憑一雙空手掀開了墳墓……”
一個身著明甲的人,國字面,三十出頭的樣子,走過來行一標準的軍扣手禮,很嚴肅地說道。
這個五十多歲的人,正是帝國的安檢官,他打斷明甲男的話道:“不要胡謅,舊王墓都快萬年了,仙都得死了,復活死人你也信?”
軍候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人說那白髮老人對著墓內的屍骨,口中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隨著他的指一指,那些骨骼便消失了,多了一個活人向他拱手致謝。”明甲繼續解釋道。
“住口,此事也是你們可以妄議的?”
椅上的軍袍男人正是帝國的威武候,他揮了揮手,止住二人的彙報。
此際表面上是沉著冷靜,內心卻打著敲。
上位二十年的他,曾讀過的書多不說,這種怪事,涉及的力量太高,卻是從來就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