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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布束砥信的掙扎

快到了……就快要到了……

藍少女扶著反射著暗淡光芒的金屬扶手,伴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她來到了一間封閉的大門。

‘指令輸入’少女作為實驗的高層人員,自然擁有著許可權非常高的密碼。

特製的金屬門框上紅光一閃,厚重的大門便緩緩的的向著兩側退去,呈現在布束砥信面前的,是一座充滿著各種按鈕和燈光指令插孔的操作檯。

少女那在一般人看起來‘毛骨悚然的眼神’此刻卻是波動了一下,她不等大門完全開啟,就匆匆的走了進去。

在主操控臺的前方,是一扇透明狀的巨大玻璃,布束砥信透過巨大的透明玻璃,能夠清晰的看得到,在那下方整整齊齊排列著的無數巨大玻璃罩,不,如果用更加準確的形容,應該是叫做‘培養槽’。

在培養槽的旁邊,數十名身穿白色醫用大褂的研究員正專注的為那些有著茶色頭的無表情少女進行著身體的調整,或者為其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或者使用‘學習裝置’為其灌入著學習資料。

布束砥信從自己的白大褂裡取出一枚存儲芯片,並把它插入了指令插口。

“即使她成功了,那個名為1eve16的黑暗也絕對不會停止!”

布束砥信看著就在不遠處躺在控制實驗室內建‘學習裝置’下面的那個茶色頭,身上穿著綠色手術服的少女,那一頭柔順的長被她壓在了身下……

只需要,只需要一個‘妹妹們’學入了這些‘情感資料’,那麼就會透過‘御坂網路’的擴散交流,所有的‘妹妹們’便都會……

布束砥信纖細的手指在操作檯旁邊的鍵盤上用一種常人難以置信的度按動著,並且準確的操作臺上那麼多令人眼花繚亂的輸入按鈕中找出自己所需要的,這些在少女看來沒有絲毫的難度。

“好了!”少女自言自語道。

一個綠色的對話方塊從計算機屏幕上彈出,上面呈現著一行繁體的漢字。布束砥信離開鍵盤,走到一旁的玻璃螢幕旁邊,看著那個少女。

‘訊息正在載入……’

讀取條開始緩慢的進行著增長,1o%

o%——5o%——7o%……

“拜託了,只要把情感資料完全安裝在她們腦中的話……”

“我這樣……應該是很荒唐的對吧!”布束的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笑意。

布束砥信知道自己是有罪的。

她不清楚自己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只要那些研究員不認為她們是‘實驗動物’,只要她們出‘不想戰鬥’的哭喊或許能夠打動某人的心……

或許做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意義……不過,當時我感受到的心情……

藍少女那冰冷的眼神裡剛剛流露出了一絲歉意,然後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背後襲擊了過來,重重的把她的身體壓倒在了操作臺上。

布束砥信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她聽到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少女的聲音非常特別,聽起來有種特別的感覺。

“嘛,剛才考慮到穿著,或許認為你是相關人員,所以我剛剛跟上頭請示過了,在資料移交完畢之前,這裡禁止任何人進入……”

布束砥信掙扎了一下,從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那個穿著橘色上衣,帶著兜帽的少女。

絹旗最愛繼續用力壓了壓布束砥信的腦袋,反束在背後的手臂也是繼續拉緊。

“雖然推測只是有一個人襲擊裝置,但是也無法確定另一邊的襲擊是不是聲東擊西,為此防衛組雖然知道襲擊者在另一端,也必須交由遊擊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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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子的少女摘下戴在頭上的橘色兜帽,露出了一張有些娃娃氣的少女的臉。

少女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口癖,總喜歡在說話的時候加上一個‘’字作為加強語氣。

“看起來麥野的預測真是準的!”

布束砥信掙扎了幾下,但是作為一個長時間蹲在資料和裝置面前的研究人員,她的力氣卻是完全不如絹旗最愛的。

“沒用嗎,或許吧!”

“但是那個孩子……對,這原本就是我們應該揹負的罪孽,要給他們開括命運的機會才行!”

“糟糕的!”絹旗最愛看到布束依然用她那被身體擋住的手指在鍵盤上按動著什麼……

絹旗一把將布束的身體直接甩到身後,緊接著一拳打出,那大約兩指寬的藍色存貯裝置便化作了一陣黑煙破碎掉了。

被甩在一旁的布束砥信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說道。

“沒用的,載入已經到滿值了,她們以御坂網路這個腦波連線相系,剛才安裝的情感程式,將會由所有的‘妹妹們’一起共享……”布束砥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拖延時間的戰術,姑且算是成功了吧!

‘叮~叮~叮~’

突然間,整個控制實驗室裡傳來了劇烈的警報聲,計算機的螢幕上,一個個紅色的警報視窗源源不斷的開始彈出……

“警告,警告,警告……”

藍少女的瞳孔猛地縮小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

“保全設定,什麼時候增加的這道保全設定的……”

“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你的計謀似乎已經失敗了!”少女絹旗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兜帽。

“她怎麼辦?”一個男人從旁邊走了過來,對著絹旗問道。

“扭送到上頭吧!”

“怎麼會這樣!”布束砥信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她眼睛微微眯起,看到了那插在男人腰間的黑色手槍。

趁著男人認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抵抗力,布束幹淨利落的一套掃堂腿踢空,在加上擒拿手拍到了他的臉上,一瞬間被打懵的男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布束砥信一腳踹開了,然後她把從腰間取出的黑色手槍拿在手裡,拉上槍栓對準了絹旗最愛的額頭。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用這個東西,只有現在,希望你們能夠離開,不要來打攪我!”

布束砥信這麼說道。

絹旗耐心的聽完了布束的話,有著橘色頭的少女抬起了自己的臉,看著布束的眼睛開口說道。

“很抱歉,不能如你所願!”

布束看著這個死腦筋的少女,她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殺人的。

可是,布束一咬牙,她拿著槍械的手往下一沉————

砰!

噹啷……

一聲巨大的槍響,掉落在地上的金屬彈殼也出清脆的聲音搶著節奏。

“這種時刻還想著避開要害,我佩服你的這份貼心,但是區區手槍還是打不穿我的‘氮氣裝甲’的,你就先老老實實睡一覺吧!”

“帶她上去吧!”

“這傢伙以後會怎樣?”光頭男人抱起已經被絹旗一拳打昏的布束砥信,想著老闆問道。

“不知道,與工作無關的事情不要多問,如果她還有利用價值,或許能夠保住小命吧……”

“只不過,等待著她的將會是失去一切,只剩下爛的人生。”

……

那個正躺在學習裝置上的少女,編號御坂1999o,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從那雙懵懂的眼睛裡,能夠看得到,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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