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正式搬宿舍嗎?”蘇離挑了挑眉毛。
他不說我都忘記了,學校出了這種事情,我的宿舍倒成了問題。
“搬到哪裡?”蘇離現在沒事就在學校遊蕩,一般也不讓別人看見他,所以小道消息他比我知道的多。
“我聽說是搬到教工宿舍那邊,不過是小道消息。”蘇離抿了抿嘴巴:“我勸你先回宿舍,一會會有通知的。”
我點了頭,起身打算回宿舍。回頭一看,蘇離卻還坐在原地:“你不走?”
“我有點事情,你先回去。”
雖然心中有些好奇,可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起身回了宿舍。
不過半小時,宿舍門就被人敲響了。
門口是熟面孔,孫英。
“你是孟雪紅嗎?”孫英手中拿著冊子。
我點頭:“是我,孫老師。”
“你認識我?”孫英眼中閃過幾分驚奇。
我一愣,我好歹也是在她面前刷臉這麼多次了,她不知道我名字還可以解釋,怎麼看著情況連我這個人都不認識?
“跟我來吧。”
孫英沒有追問,帶著我出了學生宿舍樓,教工宿舍在學校的最西邊。前面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水池子。
水池子並不深,現在正是盛夏,可我看著那暗綠色的水面,總覺得心裡不舒坦。
“這邊是研究生的宿舍,你暫時一個人住著。”
孫英並不多說,把我帶到了地方就離開了。
她剛走,蘇離猛地出現在了我面前:“她身上有魅的氣息。”
“好傢伙,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嚇我一大跳!”我一巴掌拍在了蘇離的肩膀上,
“她難道是魅?”
“不好說。”蘇離摩挲著下巴:“第一次見她時,她身上確實有魅的氣息,但是上次沒有,這次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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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了她的身?”我皺了皺眉頭,和他們呆的時間長了,我對於魅的手段有了幾分的瞭解。
“有點像,可是……就算是上身,魅的氣息也不應該這麼微弱啊。”
蘇離嘆了一口氣:“太難整了,那個陣眼和魅脫不了干係,現在這個孫英還糾纏了進來。”
“別說,我還覺得那個池子有點問題呢。”
我輕哼了一聲,我的宿舍樓層不低,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剛好能看見那邊的水池。
這樣看著,綠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黑暗,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什麼?!”
蘇離一愣,眼睛順著我的視線看了下去。
我心中咯噔了一聲,一股子不詳的預感從我的腳底竄了出來。看著蘇離,我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怎麼了……這個池子有問題?!”
“不是。”蘇離抿唇:“是你有問題。”
“你的天女命格雖說已經開始覺醒,可到底是有我一直護著,命保住了。現在……”
“你的陰陽眼完全覺醒了,對於這種事情的感知比我都要敏感。”
“這……會怎樣。”我皺眉,心中實在麼不清楚,這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我可以提前預知危險。
蘇離嘆了一口氣,顯然看清楚了我的想法:“這種東西和光線一樣,你看到了它它自然也就看到了你。以你現在的實力,有些事看到不一定是好的。”
“可……”我撅了撅嘴巴:“我不是有你嗎?”
蘇離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回應。他將手按在了我的腦袋上,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你……”
“算了,有我在的。”
我看出來了蘇離都發現不了的湖面異常,蘇離直覺那絕對和這個陣眼有關。
二話不說叫來了李天,我們三人圍在了湖面的邊上。
“鏡花水月?”李天一愣:“我只有在古書上才看到過這一陣法,沒想到……是真的!”
“什麼是鏡花水月?”我皺眉,聽著倒是文文雅雅有點水平的。
李天眼中露出幾分狂熱:“你知道鏡花水月這個成語的意思嗎?意思是鏡裡的花,水裡的月;原指詩中靈活而不可捉摸的空靈的意境,後比喻虛幻的景象。”
“所以呢?”
“這個才是真正的陣眼!”李天驀然提高了音量。
我一愣,好傢伙,難道說之前我們連陣眼都給找錯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蘇離在李天說完這話之後翻了一個白眼:“聽他亂說,之前那確實是陣眼。”
“控制著整個大陣,但是這個……也是陣眼。”
“兩個陣眼?”我試探開問:“難道一般大陣還能有兩個陣眼不成?”
“這麼說吧,一個大陣是一個盒子,陣眼就是一把鑰匙,而這個……相當於鎖著大陣的鎖。”
“我們沒有辦法用鑰匙開啟鎖來開啟盒子,但是我們可以透過毀了這個鎖,來開啟盒子。”
不得不說,蘇離的比喻能力是真的強。
“抓緊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忽然被蘇離抓在了手中,他騰空一躍,帶著我便跳入了那池子中。
想象中冰冷的感覺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燒灼感。
蘇離將我朝著自己的懷中按了按,嗓音低沉溫柔:“不要抬頭。”
“好……”
我心中暗暗回應了一聲,他身上的淡白色氣流將我們兩個層層包裹,詭異的灼燒感隨之消散。
不過兩三分鍾,我重新有了腳踩地面的感覺。蘇離鬆開了按著我腦袋的手:“到了。”
抬頭,只見又是那個監獄,嶄新的監獄。可和以往不同,這次我是在監獄的門口。而這裡的建築也都蒙著一層霧濛濛的光暈。
“這是現實還是幻境?”李天從背後走了過來。
蘇離搖頭:“都不是,這裡是獨立的時空,可以理解為……”
“平行世界。”
這個只有在科幻小說才出現的詞語,我現在竟然在經歷著。
李天挑眉:“有點意思,那這裡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了?”
“也不是,準確來說,這裡曾經是存在於現實的,後來有東西怨念過大,將這裡的所有封印並拖進了重新鑄造的時空。”
“我們雖然人在這裡,但和他們不是一條時間線。我們的時間會流逝,他們的不會。這裡,是被時間遺忘的過往,是我們口中的回憶,他們經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