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問是誰把他吊在這裡的。
金晃不快道,“一個瞎眼的神經病。”
我皺眉說,“是個黑衣人?”
“你也遇到那神經病了?”金晃頓時來了精神。
我搖頭,問他,“那黑衣人為何要將你綁來這裡?”
“這我哪知道?我就看到個戴著鴨舌帽的小道士鬼鬼祟祟的離開會場,心裡奇怪,跟出來看看,哪知道就遇到這麼個神經病!”金晃一臉無語。
我思索片刻,說道,“你剛才吊在這樹上,就沒聽到附近有腳步聲?”
“沒有,”金晃還是搖頭,嘀咕說,“這深更半夜的,誰會來這兒散步?”
說著,他又奇怪道,“哎?你上這兒幹嘛來了?”
我起身,環視四周,這東山坡的林子比較茂密,如果有人從這附近走過,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難道那‘藥材’和黑衣人還在山上,並未下山?
我狐疑著,轉身往山上走。
金晃追過來,問我話,我跟他說不清,只好說讓他自己去山上看,說還有不少正一道教的弟子也在。
聽我這樣說,金晃像是猜到出事了。
他快步隨我回到山頂。
可我是萬萬沒想到,我下山時,還意氣風發佈置鎮煞結界的十多個道士,在我回來時,卻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摔在地上,看樣子像是吃了些苦頭,而那鎮煞結界也早就被破了。
金晃四處看看,找到正在盤膝打坐恢復生息的陳道長,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陳道長看向我,皺眉道,“那妖人實在厲害,方先生被他挾持,抓走了。”
“方之鏡?”我略微一怔,心想,難怪四下看不到他的蹤影,不過,到底是抓走的,還是他自己願意跟方世清走的,就很難說了。
雖然方之鏡對他那個師父心存鄙夷,但顯然,方世清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也難保是他動了惻隱之心,故意落入方世清手裡,讓方世清得了一絲生機。
可當時的方世清,似乎已經失去神志了,方之鏡跟他離開,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我思忖著,陳道長似乎是覺得方之鏡雙腿不便,如今在他面前出了事,他有難以推脫的責任,神色難免有些難堪的跟我說,“已經有弟子聯絡了方家,我也給會場那邊打了電話,會全力搜捕那妖人,儘快將方先生救回來。”
“那就有勞眾位了。”我象徵性的回了句話,才問他,“西山坡上,那煞脈,陳道長可驅散了?”
“什麼煞脈?”這人卻是一怔。
我略微一怔,問他,“陳道長沒遇到擋在山下的玄真道長?”
“玄真師叔?”陳道長狐疑著反問了句。
顯然他是真的沒有看到那煞脈,也沒遇到攔在山下的‘玄真道長’。
可這不對啊,那煞脈,和玄真就在山下,陳道長也並非普通人,就算夜色難辨,也應該能感應到那煞脈才對。
難道是文樂樂下山的時候,做了什麼?
可那小子當時急著逃命,還有心思管那煞脈?
我想不通,乾脆下山去看了眼,結果,玄真的屍身確實不見了,那煞脈也早就消失了。
我又四下轉悠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什麼線索,往公園那邊走著,就見楚子嫿找過來了,她問我,“怎麼樣?找到那藥材沒有?”
我搖頭,跟她說,“那藥材跑了,方之鏡也不見了。”
楚子嫿一怔,問我,“那藥材自己跑了?”
“嗯,它好像被什麼東西上身了。”我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楚子嫿卻說,“之前在監控裡不就看到了?是被那紙人上身了。”
“這次不是紙人。”我搖頭說著,看向楚子嫿的時候,卻愣了下,在她身後不遠處地面上,映著個身穿長袍,頭戴鴨舌帽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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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躲在不遠處的樹後,影子被隔壁小路上的路燈拉長,映到了這邊。
是那個‘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