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風力道十足,打在我後心,震得我胸腔一痛,張嘴就吐出了一大口血,那血灑在碎裂的鬼面具上,我身形也被這一掌拍的前衝數步,倒是藉機用青銅劍幫方之鏡擋開了那一刀。
但下一刻,這黑衣人的大刀就砍到了我身上。
對方動作極快,我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眼瞅著就要捱上這一刀了,那黑衣人卻忽然停了手。
我略微一怔,立刻躲開,將方之鏡也擋到了一旁。
再看過去,就見‘方念休’蹲在地上,把那碎裂的鬼面具撿了起來,他視若珍寶的將那東西捧在手裡,忽然就笑了。
“多少年了,你終究是又回到我手裡了。”
方念休,不,或許應該叫他方世清,他如此說著,將那面具拼湊起來,覆手到那面具上,像是在注入靈氣,也可能是煞氣?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隻普通的面具,因為我用生氣試探過,那上面沒有任何氣息。
直到那碎裂的面具上,被方世清的氣息喚醒了一道古怪的咒文。
我才皺眉,想要去將那面具搶回來。
可一切已經晚了。
方世清拿著那面具,站起身,很是激動的笑道,“秦修啊秦修,多少年了,你將這咒文藏得滴水不漏!可又如何呢?最後還不是落在了我手裡?”
語畢,他又看向周圍那漆黑的林子,瘋魔般的大聲道,“我終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你要阻我成神,可此時,你又在哪裡?”
方世清底氣十足的質問著,忽然就笑了起來。
他那笑聲,彷彿要穿破雲霄,蕩入地府,要讓‘下落不明’的鬼面先生知道,他得逞了,得到了鬼面先生藏了一輩子的面具。
得到了,那面具上的咒文。
看他那情緒,並不像剛才面對文樂樂時那般冷靜,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方家後山那山洞裡的方世清,似乎也時瘋時好的,不禁皺眉問方之鏡,“你這個師父,平時都是這個畫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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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方之鏡似是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看了我一眼,卻沒作聲,明顯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我見他沒心思說話,也不再多問,轉身就要攙著他下山,可正在發瘋的方世清不知為何突然注意到我們,立刻就讓那黑衣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他收斂了難以壓制的笑意,說道,“世上的第一位神,即將就此誕生,你們兩個後輩,還是留下來,做個見證人吧?”
我和方之鏡看過去,就見方世清轉身,將那碎裂的面具,覆到了人形藥材的臉上。
之後,他自己又席地而坐,將早先畫好的一沓符紙拿在手裡,有些喜不自勝的說道,“就差最後一步了。”
他如此說著,掌心一震,洶湧的靈氣頓時蓬勃而起,瞬間就將那厚厚的一沓符咒掀飛了。
那些符紙紛紛揚揚的自夜空飄落下來,方世清雙手掐訣,其周身的靈氣立時暴漲,宛若狂風,將那些符紙卷得刷啦作響。
“他這是在幹什麼?”
雖然所有的練氣之術,都大同小異,但我還是看不出,方世清施展的到底是哪種咒術。
而這話問出口,方之鏡也沒給我回覆,看樣子,他也不知道。
我倆一臉懵逼的看著兀自施法的方世清,身後忽然有人答了句,“他在移魂換魄,奪仙靈之體,可得長生。”
這說話聲十分冷硬。
我和方之鏡都是一怔,回頭看過去,卻見身後除了那個雙眼勒著黑布的黑衣行屍,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