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說家裡沒人了,他也還是問我,家在什麼地方,說是想瞭解一下江南一帶的風土人情。
我想起,他似乎也是江南出身,只是自小就被抱養到了方家。
覺得他這大概是思鄉心切。
我就把江南一帶的風土人情說給他聽,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江南很大,覆蓋面也很廣,而我只在平江生活,雖自小在農村長大,家裡卻沒女人,我爺爺一個漢子帶我過日子,難免就粗糙了些。
不過,還好旁邊有楚子嫿,她懂的似乎比我多。
後來幾乎都是她在跟方念休說江南那邊的各種習俗。
我靜悄悄的聽著,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顯然楚子嫿是在江南各地遊歷過,對每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很瞭解。
車子開到市區,路上堵車,耽誤了一些時間,但距離中午也還早,姜凱找了一家距離拍賣行較近的酒店,開了三間房。
楚子嫿一間,我們四個,兩人一間。
之後留方之鏡在酒店休息,姜凱說要去附近的超市轉轉,方念休不好跟著,就也留在了酒店裡。
出了酒店的大門,姜凱才跟我抱怨說,“方之鏡這腿不好使,腦子也鏽住了,帶那野小子出來做什麼?還讓他見世面?再見見世面,這方家都要落那小子手裡了,真是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
姜凱無比操心的說著。
我心想,你也很沒危機感,自己都差點兒被方之鏡煉成煞靈,渾然不知,這會兒還在這兒替方之鏡擔心家產問題?
我正無語著,姜凱又回過頭來,跟我說,“夜裡,你跟那小子睡一屋,盯著他。”
我愣了下,楚子嫿立刻拽住我,說道,“要盯你自己去盯,他跟我睡一屋。”
聞言,姜凱有些意外的看著楚子嫿,皺眉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跟他睡一起。”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楚子嫿張嘴就懟了他一句。
姜凱一怔。
我見這二人要吵起來,立刻說道,“我跟方之鏡睡一屋,晚上還能再研習一下風水秘術。”
楚子嫿皺眉,姜凱也皺眉,二人異口同聲的問我,“你沒事老研究什麼秘術?”
“學海無涯,人總是要進步的。”我隨口敷衍了句。
其實我也很想去盯著方念休,可對我來說,現在盯住方之鏡似乎更重要,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這二人一起盯著。
可無奈分身乏術,這對我來說太難了。
從超市逛了一圈回來,中午在樓下吃了飯,下午楚子嫿去補覺,說是晚上要去夜市逛逛,姜凱見方念休也回房了,我不去盯著,他只好自己去盯著了。
“他好像不怎麼待見我這個小師弟。”見姜凱黑著張臉出去,方之鏡如此說了句。
我無語道,“他是在擔心你的家產被那個養子搶走。”
“家產?”方之鏡一怔,忽然笑了下。
看他那神色,我不禁奇怪道,“你笑什麼?”
“我跟方念休爭家產,也虧得姜凱能想出來,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方之鏡反問了句。
我愣了下,那場面還真是有點難以想象。
只好糾正說,“也不算是家產吧?他是擔心方家家主的位子最後會被方念休搶去,所以才看他不順眼。”
“一個名頭而已,誰坐不是坐?”方之鏡不在意的回了句。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我更奇怪了。
難道他不是因為受了方念休的打擊,為了穩固自己在方家的地位,才養那些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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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狐疑著。
方之鏡卻是問道,“上次你跟我提過的那個瞎眼老道,你找他做什麼?”
聽他忽然提起那人,我頓時回過神來,問他,“你有他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