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
死對頭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想文樂樂應該能懂我的意思。
果然,聞聽我這話,文樂樂立時怔住了,他掰著李琥脖子的手也略微松了幾分,又試探道,“你真不是來搶那青銅匣子的?”
我跟他說,“我若是想要那青銅匣子,你以為就憑李琥的本事,他能搶回去?”
聞言,文樂樂掃了李琥一眼,忽然就有些嫌惡的將那張滿是橫肉的臉鬆開了,又將手在沙發上使勁兒蹭了蹭,才跟我說,“那你也白跑一趟了,你要打聽的人,我也不清楚。”
“你不必清楚,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防著那人,就可以了。”我如此答了句。
文樂樂站在沙發後,想了許久,才說,“那人要抓我養的狐仙,追殺我很久了。”
說完,文樂樂又繼續道,“那天晚上,你和那墨鏡老頭兒,給這姓李的平事,我是偷偷跟過去的,在工地上看到個紙糊的傀儡,它藏在暗處,像是要搶那青銅匣子,只是當時那墨鏡老頭兒和挖掘機司機滾在一起,沒等那紙人出手,你就趕到了,後來你們離開,那紙傀儡又到白骨堆裡檢視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我猜想,這青銅匣子一定是那人想要的東西,對那人來說,應該很重要。”
我問他,“那青銅匣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文樂樂卻是眯了下眼,沒跟我說,看樣子,還是防著我。
柳相天卻是質疑道,“你養的狐仙?你是出馬弟子?”
“不是,”文樂樂眸光奕奕的答了句,又自豪道,“我是狐仙大人的忠實信徒,是它委派於人世之間的佈道使者!”
“佈道使者?就是用你那請仙圖騰,坑害失足少女,讓你那‘狐仙大人’上身,好吸人精氣?”柳相天皺眉,冷聲說,“你這分明是在向那畜生獻祭人命。”
聽柳相天說那‘狐仙’是畜生,文樂樂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他疾言厲色的繞過沙發,往柳相天面前衝了兩步,吼道,“你懂什麼!你們這些出馬弟子養的什麼仙家,才是畜生!”
文樂樂罵完,又忽然轉過身,敞開雙臂,氣場十足的認真道,“我的狐仙大人,它是仙!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是高於人類的仙靈!”
見他發瘋似叫喊,柳相天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似是有些著惱的抬手就要扇他那後腦勺子。
我趕緊上前攔下來,又問那少年,“你說的狐仙大人,是錦上仙?”
文樂樂一怔,轉回身來,看向我,一副找到摯友知音的語氣,激動道,“你也知道錦上仙?”
我點頭,跟他說,“長白天山的仙家,名氣不小的,我還聽說,那山下曾有個興北村,村子裡住的都是狐仙後代,只是現在那村子沒落了,倒是可惜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聽我提起興北村,文樂樂的有些失神的後腿幾步,坐到了沙發上。
我又問他,“你見過錦上仙?”
文樂樂沒作聲,我只好往他身側挪了挪,仔細端量他那張臉,似是在人臉上糊了層狐狸皮。
回過神來,意識到我在端詳他臉上那面具,這人又立刻側開臉躲了下,很是不快的說,“你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面具做的精巧,研究一下。”我淡聲回了句。
文樂樂冷哼一聲,並未搭話,也沒否認臉上那皮毛其實是面具。
柳相天問他,“你去過長白山?那請仙圖騰是在長白山上看到的?”
似是見他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文樂樂又不快道,“那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是興北村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