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則則掙扎著坐了一點兒起來, “皇,華容呢?”
沈沉坐到敬則則身後,讓整個身體都靠在了自胸口, 仔細喂了水, “夠不夠?”
“不夠。”敬則則難得享受一次皇帝伺候, 自然想要盡興。
外間華容聽到響動時已經繞屏風進來,皇帝正伺候自主子,也沒敢,這會兒聽得敬則則話,趕緊接了景和帝手裡水杯, 續了水再遞皇帝。
“餓了麼, 朕讓廚房煲了魚片粥,現在喝麼?”沈沉低聲問道。
敬則則確是餓,而且餓得胃疼, 但就是不想動。微微搖了搖頭, “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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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容, 讓廚房把粥送來, 再配一碟子鹹菜就行。”沈沉微微鬆開敬則則,從旁邊衣架扯了件袍子下來,替敬則則裹。
當然這就不指望皇帝能替穿得多整齊了, 能叫略可裹身,但衣領都是歪歪斜斜, 露出大半個雪白肩膀來,再往下看還有紅紅、紫紫吮咂痕跡, 煞是可憐,卻讓人又升起一股子激動來。
敬則則頭就靠在他肩,嘴唇因為剛喝水所水潤潤, 唇角還有一滴殘餘水滴,沈沉低頭去吮,輕觸後卻再沒舍得離開,順勢沿著敬則則粉唇輕輕啄吮了起來。
華容端著托盤繞屏風時,就看到皇帝和自主子正親得難捨難分,者手已經探入了袍子底下,紅著臉趕緊轉身去,又把托盤端到了外間。
好一會兒之後,華容才聽裡頭傳來皇帝聲音道:“端進來吧。”
敬則則刻已經坐到了榻,或者叫歪到了榻,斜依在景和帝身。
華容放下托盤,一時不知該走該留,看敬則則那懶怠樣子就知道自怕是吃不了飯。
“出去吧,朕來喂。”沈沉端起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自放在唇邊試了試冷熱,這才喂到敬則則唇邊,看吃了又夾了一點兒鹹菜放在勺子裡,再舀了粥到嘴邊。
敬則則吃了大半碗粥之後,總算是有了點兒力,“皇還挺會伺候人嘛。”
“還挺會享受嘛。”沈沉學著敬則則語道。
敬則則噗嗤笑出聲,抬手圈住沈沉脖子道:“皇,說這樣子,會不會折臣妾壽啊?”
“胡說八道。”沈沉捏了捏敬則則鼻子,旋即想想不對,於是一掌拍在敬則則臀,“這話剛才朕喂飯之怎不說?”
敬則則吃吃笑起來,“能得皇餵飯,可是三生有幸呢,就是折壽十年臣妾也甘之如飴。”敬則則說不是假話,宮裡那鬼方,活得長了,紅顏白髮後面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反正又當不了太后。
沈沉發話讓華容來收拾碗筷,敬則則趕緊道:“還剩下小半碗呢,我都還沒吃飽。”
沈沉瞪一眼,“朕覺得還是多活幾年得好,飯少吃點兒,也省得長胖。”
敬則則嘟嘟嘴,“皇,楚王好細腰,宮多餓死。”
“那就餓死吧。”沈沉沒好道。
敬則則當然不甘啊,抱著皇帝脖子又是晃又是親,“我吃吧,我吃吧,我還餓著呢……”
到底沈沉還是沒能拗得敬則則,舀了一勺粥喂到嘴邊,“後那些話少說,嘴巴也沒個把門兒。”
“臣妾就是說笑罷了,也做不得真。”敬則則道,心裡覺得皇帝還真是把死呀活看得太重了,不也難怪他,畢竟每個皇帝都想萬歲萬萬歲嘛。
兩後敬則則回到了避暑山莊,外面舟車勞頓,自然不如自小窩裡舒服,美美洗了個澡,想痛痛快快睡兩覺。因為回來兩,也不知皇帝是吃了什麼東西,生龍活虎,精力萬千,折騰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卻說丁樂香入了避暑山莊,卻像是魚兒進了大海一般,蒼茫失措完全找不到該往哪兒站了。
虧得景和帝讓高世雲親自將送去了皇后清舒仙館。
丁樂香走進門時,還有些不敢置信,自就要去天底下最尊貴女子了。謝皇后當然是美,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得寵而至後位,美雍容端莊,銀盤臉,杏仁眼,一看到謝皇后,丁樂香就知道一定是個賢惠寬淑人。
可人身份在那兒,丁樂香還是戰戰兢兢皇后行了禮,皇后溫和笑道:“不用緊張,既進了宮,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是這禮儀還欠缺了些,本宮指派一個教養嬤嬤,跟著學一學,省得到時候在太后和皇跟失禮。”
丁樂香謝皇后,又聽道:“馬嬪規矩一向都是極好,為人也寬厚,去宮裡住吧,遇事也可向請教。”
丁樂香壓根兒就沒聽敬則則提起馬嬪,對自然是兩眼一抹黑。如是論心底意思,自然還是願意跟敬則則住在一塊兒,至少皇帝露面機率肯定都會勤一些。而且跟敬則則相處這許久,也知道雖然妒性大了些,但人卻是極正,不會使手段害人。
原本皇后安排事,丁樂香不該駁了,但想著這一次如果不說,後就得一直住在馬嬪宮,因想了想還是道:“皇后娘娘,進宮之,昭儀娘娘一直很照顧奴婢,奴婢想……”
謝皇后如何能不明白丁樂香意思,嘆了口,“剛入宮還不明白,敬昭儀剛入宮那陣就跟皇鬧,皇也許,宮是不安排其他嬪妃入住。”
丁樂香一愣,旋即想起那敬則則看到自梳了婦人頭,轉眼就病了事兒,也不得不嘆息。為著那事,一路回程船,皇帝可都是一直陪著敬則則。想想那妒性,也確做得出這種事兒。
丁樂香朝皇后行了一禮道:“多謝娘娘奴婢解惑,奴婢這就去拜馬嬪。”
皇后點了點頭,“位份還沒定下來,晚本宮問問皇安排,再指派伺候人,如今本宮讓劉大江挑兩個機靈先伺候著。”
謝皇后之所說晚能問皇帝,那是因為有這個自信。景和帝回宮,又帶了人回來,一晚肯定會到清舒仙館,果不其然,才用晚膳,宮人通傳皇帝駕到了。
皇后伺候著景和帝換了鞋,又絞了帕子伺候他擦臉擦手。
“這些不必親自來,讓宮人伺候就行了。這些子身子可還爽利?”沈沉問道,指了指對面位置示意皇后坐下。
”臣妾身子就這樣了,時好時壞,累得皇掛心了,不夏裡總是好些。”謝皇后柔聲道。
“看來康守正藥吃著並沒太大效果,不如換個太醫藥試試。”沈沉道,“說實話朕出去子,最擔心就是身子骨。”
皇后聽了這話如何能不舒心,臉露出一抹紅色來,垂眸道:“臣妾,很開心。”很開心聽到皇帝如說。
沈沉嘆了口,探手去抓住皇后手,輕輕捏了捏,似在穩心。
“哦對了,皇,新進宮丁氏,不知皇是個什麼章程?”謝皇后賢惠道,“臣妾暫時把安排在了馬嬪宮,皇若是覺得不妥,臣妾再挪兒就是了。”
沈沉道:“這些小事,皇后安排了就行。”
“那皇準備丁氏什麼位份呢?”謝皇后又問。
“就婕妤吧。”沈沉道。
謝皇后詫異重複了一遍,“婕妤?”婕妤四品,在景和帝宮已經算是相當不低位份了,再去就是九嬪了。當初柳緹衣那麼得寵,沒懷孕之也就堪堪是婕妤。
沈沉笑了笑,將丁樂香事兒說了皇后聽。
謝皇后聽完嘆息一聲,“真是個孝女,也是個堅毅性子,身世也可憐,婕妤位份倒也配得。”
“嗯,如今無依無靠,皇后平素看著一點兒,能照顧一點兒就照顧一點兒吧。”沈沉道,“乏了,安置吧。”
既然乏了,自然就是純粹安置。皇后雖然身子不好,但也不是沒有雨露之思,可看皇帝一臉疲憊模樣,今又是剛回宮,也能默默靠在他身側,閉目假寐。
不景和帝雖然對皇后解釋了丁樂香來歷,卻沒對其他人解釋,所次當所有人知道丁樂香一進宮就封了婕妤,而且賜號“宣”時,可都驚訝了一番。
敬則則也是沒想到,景和帝位份得這麼大方,那會兒進宮時也是一步一步往熬出來,雖然升級升得快了些,但也沒說一進來就是婕妤,還有封號。
這還不算,接下來三,侍寢都是新晉宣婕妤丁樂香。且不說皇帝在宮很少連續三召人侍寢,而三都是同一人就更少了,有這個殊榮也就敬則則和柳緹衣享受,是祝新惠都沒這等榮耀呢。
一時宮裡人自然都知道宣婕妤甚是得寵了。
敬則則懶懶靠在榻,聽華容碎嘴道:“可真真是得寵呢,也不想想若不是娘娘救了,哪有今。進宮這幾,也不來拜一下娘娘。”
敬則則往嘴裡拋了一粒葡萄,“就想法多。才剛進宮,又備受寵愛,每走一步自然都要小心翼翼,家娘娘我在宮裡是個什麼形又不是不知道,跟我沾關係對未必有利。”
“可也不能這樣啊。”華容憤憤道。
敬則則卻看得很開,“華容,恩不是這樣用。三番五次為這些小事兒而動怒,再多分都耗不起。後別再背裡說宣婕妤壞話了,不管怎樣,我同之間,總比和其他人多一層分。”
敬則則說完,託著腮幫子看向外面天,完全不在乎丁樂香態度,心裡想卻是,景和帝那狗皇帝果然是一個愛一個,在船礙著自,裝得不在乎丁樂香,結果一回宮就原形畢露,又是封婕妤,又是連召幸,得人心口疼。
“婕妤,皇可真疼呢,這回西域諸國進貢貢品,也是從皇后那兒剛出來,就抬到這兒來了。”伺候丁樂香茜紅一邊替丁樂香梳頭一邊道,“婕妤頭髮可真好,又黑又濃,待會兒梳個飛天髻,去皇后娘娘請安時,準能豔壓群芳。”
丁樂香笑了笑,“我可沒那麼夜郎自大,宮別且不說,昭儀娘娘容貌就遠在我之。而且受寵什麼話後也別說了,宮其他嬪妃自也有受寵時候,我並沒什麼特殊。”丁樂香對自處境還是很清楚,並不因為連著三侍寢就昏了腦袋。“敬昭儀不也是極得寵麼?”
茜紅是宮老人了,敬則則事兒當然是知道。“昭儀娘娘自然是極得寵,如今才剛剛復寵,可還看不出來有多得寵呢,何況當初和皇鬧得那麼厲害,後怕是……”
丁樂香不解看向茜紅,“什麼復寵?”
茜紅為了討得新主子歡心,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敬則則事兒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昭儀娘娘足足冷落了兩年呢,這一次要不是皇再來避暑山莊,怕是得在這兒住到死呢。也是費了好些心思才能重獲聖寵。”
丁樂香可完全沒想到敬則則還有冷落時候,不由得嘆道:“看來這宮裡花,也沒有百紅。”是看皇帝與敬則則相處,是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有生罅隙時候,因為每一次皇帝看敬則則眼神,都讓這個旁觀者為之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