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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燥陽粉(求推薦票)

過了片刻,一個看著六十多的老頭開了門,問道:“怎麼了,徐掌櫃,來請我是出了什麼事嗎?”

“周先生,樓裡今天押送的銀錢被劫了,而且那些護衛人影都沒看到,只有請您老出手了。”

“哦,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是伍大人的名聲壓不住周圍的牛鬼蛇神了,還是來了什麼過江龍?”

“妾身也不清楚,聽護衛講,他們就只感覺一蓬細針射出來,射到馬身上,然後那些馬就失控了,瘋了一樣,將他們摔落在地,拖著跑了。”

“等他們回過神來,那邊已經結束了,三箱錢財只劫走了一箱,另外兩箱直接丟在了大街上。”

“丟在大街上?不好,遭劫的地方在哪?”

“怎麼了?有好幾個護衛看著,應當沒問題。”

“蠢,沒見識,你怕已經忘了窮人為了一塊銀元能做出什麼事來。”還沒說完,他就已經飛奔走了,一騎絕塵。

等徐媽媽回過神來,乘著馬車急急忙忙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已經是一副混亂的樣子,無數人往這邊湧來,互相爭搶、踐踏。

朝暉樓的那幾個護衛,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角落找到後面趕來的幾個護衛,黑三幾個機靈,躲開了,可是原先在的那幾個,統統死於非命。

看著這混亂的現場,徐媽媽心裡嘆了一口氣,情知這次載了。

而那位周先生,也只能遠遠站在一旁,見徐媽媽來了,反而道:“通知伍大人善後,如果發展成暴亂,伍大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徐媽媽一激靈,也顧不得斥責那些護衛,急急忙忙乘車直入高升坊,直入一所大宅子,跪在一位中年人面前,一五一十地說了此事。

她還沒說完,那位伍大人已經哎呀一聲,吼著道:“還待著幹什麼,著甲,整兵,準備平亂。”

說著,踢了那徐媽媽一腳:“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說完,一邊穿甲,一邊帶著家將,急急忙忙出去了。

徐媽媽被踢了一腳後,苦笑了一聲,爬了起來,也悄悄退出了伍宅。

府尊和衙役們的反應比伍大人這位守備快,等伍大人才到城內守備營的時候,府尊大人調兵平亂的手令已經到了。

伍大人二話不說,帶著鄉兵直接到現場,打殺了幾十人,才將局勢穩定下來。

這些鄉兵,就是府尊手裡的本錢,說是鄉兵,其實就是府城附近的青壯和城中無所事事的遊俠,是府尊在推行改桑為稻之前特意招募的,為的就是萬一亂起,手裡有一隻可以用來對付亂民的軍隊。

這伍守備也是個有點手段的,這些軍兵訓練的不錯,令行禁止,整齊劃一,很快就鎮壓了局面。

可是,事後,當嘉興府幾位巨頭府尹、治中、通判、守備四人一起,分析此案。

衙役之首,九品捕頭孫不二進來,稟報了他們刺探到的事情經過。

事發後,他們抓了事發地附近最近幾棟宅子裡的好幾家人,嚴刑拷問,問出了事情的經過。

一開始,幾人聽著還很輕鬆,認為這位大盜有點手段,耍的那些護衛團團轉,不費吹灰之力就得手了,那通判鄒點雲還笑著調侃道:“伍大人,要知道你那銀車這麼好劫,我就讓手下這些捕快也做一票了,也能給手下這些跑腿的喝個湯。”

這位通判大人是個混不吝的,平時就喜歡江湖那一套,又是個外來戶,與伍守備這位紮根於此的坐地虎平素就看不順眼,如今聽說伍大人吃了癟,哪有不開口的道理。

但是,當他們聽到“白蓮降世,濟貧救苦,天降橫財,任爾得之”的話語時,齊齊變了臉色。

那位府尊開口道:“白蓮教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們這次劫銀車幹什麼?伍守備,你那銀車中有多少銀元,值得白蓮教出動?還是有其它什麼東西?”

伍大人嚇了一跳,急忙道:“幾位大人也知道,那朝暉樓是我家的營生,那銀車五日一押,即使生意再好,也不過四五千塊銀元,如今更不是什麼好時候,一車三箱也不過三千餘塊。”

府尊沉默了一會,道:“罷了,既然牽扯到了白蓮教,一定要查出來,我會讓原供奉出手的。”

伍大人心下一驚,接著一喜,這位原供奉可是金丹級別的修士,是嘉興府明面上修為最高的修士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該出血了,不但被劫的銀元追不回來,這位原供奉出手的費用也要自己出,這一進一出,可是要上萬塊銀元的,偏偏他還不敢拒絕。

他雖說是坐地虎,可是這位府尊卻極有手段,換掉自己輕而易舉。

小半個時辰後,伍守備陪著一位中年人到了事發地,他身邊還跟著兩位修士,一位是那個周先生,另一位是一位老僕模樣的老頭。

不過幾人對這位原供奉都恭恭敬敬,他可是金丹修士,如果不是牽涉到了白蓮教,這種事根本請不到眼前這位。

原供奉到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平靜了,整個仁愛坊都死寂一片,只有一團團的血跡,昭示著這裡發生了什麼。

原供奉沒有理地上的痕跡,這裡已經被無數人踩踏過了,哪還有什麼痕跡留下來,反倒是周元棲身的那株大樹,沒人上去過。

他一躍身,上了那株大樟樹,仔細聞聞嗅嗅,片刻後,他就如聞到了狗屎一樣跳下了樹,一邊捲來一陣風,將身上的氣息統統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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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另一方面,他又指使著那周先生和那老僕也上樹去檢查檢查,說道:“你們也上去試試,那上面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嗆了我一個好的。”

這兩人本來就在好奇,聞言,也飛上去尋找痕跡。

結果,當他們感官全開,就感覺到一股腥燥、鬱熱之氣直衝鼻端,甚至嗆入肺腑,他們可沒有這原供奉的本事,不由自主地,一個接一個的噴嚏就打了出來,然後也狼狽地跳下了樹。

看他們這狼狽樣,原供奉倒是心情愉快了,哈哈笑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確實是聞不出來吧,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應當是燥陽粉”,那位周先生開口了:“我平素喜歡丹道,但是對煉丹又一竅不通,所以就看一些雜書自娛,這玩意是百餘年前,開闢交趾諸郡所發明的一種散劑。”

“哦,說說,都有什麼功效?”

“六百餘年前,朝廷準備大規模開發交趾以西的諸郡,也就是現今的新泰、獨龍諸郡,你們也知道,那裡溼熱的不像話,蚊蟲猛獸眾多。”

“為了應付這些東西,當時的交趾軍政府聯合諸多修士,一起開發了這燥陽粉,以人參、豆蔻、肉桂、硃砂、雄黃等陽性藥材為主,經太陽暴曬、大火猛煮,使其中蘊含大量陽氣,然後研磨成粉。”

“這東西陽氣猛烈,對一般人沒什麼影響,聞不大出來,但是對蟲豸、猛獸這些嗅覺發達的存在,卻比雄黃之於蛇蟲還難以忍受。”

“更關鍵的是,這玩意用料簡單,煉製手法也簡單,適合民間大規模使用,成為當時開闢諸郡人人必帶的東西,方子傳遍大江南北。”

“而且,有人發現,如果給馬、豬等大型獸類吃了這玩意,即使不在發情期,只要那些牲畜運動量一大,他們也會難以抑制地發情。”

“哈哈,那混蛋應該早就盯上你們朝暉樓了,恐怕在出發前就給你們的馬喂了這玩意,現在應該還能看見剩下的那幾匹馬在發情了。”

原供奉倒是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欣賞這人的手段。

而那伍守備聽得怒火中燒,這混蛋不知道覬覦自家許久了,又想到一事,問那周先生道:“周先生,那前段時間在楊柳坊各樓中神秘出現的人與眼前這人是否有關係?”

“這……”周先生遲疑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我覺得應該關系不大,出入各樓那人我雖沒有親手抓到,可是那徐媽媽怕真是鬼物作怪,讓我去看了下。”

“他經過那些地方都留下過痕跡,尤其是洗澡的地方。而且廚房中一開始接觸的都有點印象,一個九歲左右的少年,確實與樓中僕役有些相似,所以才讓他屢屢得手。”

“後來,各樓提高了警惕,甚至聯合請了棲霞寺的和尚後,那少年就沒出現了,應該是人,鬼物不可能如此警覺。”

“而且,以眼前這人的手段,弄錢的手段多的是,何必去偷飯菜吃,我甚至覺得眼前這人,心思如此細密,不知道多久就盯上樓中了。”

“行動前又傳謠言,行動中拿到錢後卻只取一箱而撒開兩箱,如此種種,都是事先算到的,恐怕不是為錢這麼簡單。”

“你們想,如果單純為了錢,提三箱麻煩,兩箱很容易啊,他為什麼要丟兩箱,很可能就是一箱太少了,引不起那麼大的混亂。”

“為什麼一箱丟在前面,一箱丟在後面,就是為了讓更多人來搶。甚至在做之前,就想到了可能有修士追蹤,準備了燥陽粉,這樣的人會為了那不足千塊銀元這麼煞費苦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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