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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雍王

說自己一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只是因為身份阻隔,無法在一起。

他也向皇兄求懇,請求讓皇兄將鄭雲莉嫁給自己,結果,卻遭到皇兄嘲笑,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帶兵打仗的大老粗,如果不是父親的關係,都不屑於與他稱兄道弟,一個野種,哪裡有臉要自己的東西。

然後,在最後一封信中,那位公子與鄭雲莉約定,他會遣人在太子行進路徑上鬧出動靜,讓鄭雲莉有機會脫出巡行隊伍,跟自己遠走高飛。

這整封信看下來,周元也是佩服,這傢伙將一個深情貴公子演繹的淋漓盡致,不但在信中對鄭雲莉關懷備至,而且找到了他父兄,讓他們也發達起來。

甚至冒險讓鄭雲莉與他父親互相傳訊,那些宮中物件就是鄭雲莉從東宮中偷偷拿出來給父親的。

這些信寫的日期,新舊不一,持續了數年之久,很可能,這個女人真的墜入轂中,最後將太子的路線通報了朱高宸,引發了那場襲殺。

而鄭雲莉家人最後能逃出生天,很可能是朱高宸突然暴斃,來不及將他們滅口。

不過,這些還只是初步調查結果而已,還有許多疑點,比如,那佈下的陣法是什麼樣的,要知道,鄭雲莉最多能提前一兩天將路線傳遞出去,襲擊者怎麼可能一兩天將陣法佈置完全。

這可不是周元佈置焚天陣、赤霄九天這種臨時性的陣法,他們佈置的,可是要將三千人的大隊伍統統圍住,兩位元神困死,還要能最後不露形跡,這可太難了。

周元平時即使以法寶級陣旗佈陣,都讓金丹修士屢屢逃脫,就是凌雲窟那次,已經佔據了凌雲窟靈脈,最後又用困龍樁暗算了豐雲真君一把,可是當他放棄肉身後,還是很容易就脫身了。

而那次襲擊的結果,雖然時候勘察,出手的有七位元神真君,可是保護太子的有三位元神真君,還有近三千人的禁衛,隊伍中各種人才肯定不缺,最後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了所有人,那陣法肯定是牢固至極。

而這,最重要的條件就是依託地脈,精心佈置,如各大派的護山陣法一樣。

他想了想,將這些埋入腦海中,準備去問問這鄭家的當家人,看他們是否知道些什麼。

一路深入鄭家莊,這是鄭家幾百年來繁衍出的一個大莊園,其中鄭雲莉這一脈一直是族長,已經幾百年了,這是從那族譜中看出來的。

孫大聖找到那鄭家莊族長時,他正摟著兩位姬妾睡得香,孫大聖嘖嘖一聲,這傢伙,生活倒是安逸。

對這種凡人,對付起來簡單的很,一枚夢種深入他神魂中,然後過了片刻,他就坐了起來,畢恭畢敬回答起了孫大聖的問題,至於那兩姬妾,已經沉睡了。

“你鄭家老祖墳墓旁邊那衣冠冢,你知道多少?”

“不,不知道,老祖宗只是傳下來,如果有人問起,就將那座衣冠冢開啟,將那裡面的那個玉盒給他們就行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你家老祖在天津港怎麼發家的,你知道嗎?”

“啊,不是撿了個寶貝嗎?”

問了半天,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就是如果有人找來了,就將那座衣冠冢之中的玉盒交出去。

周元也不得不佩服,這老祖守口如瓶,即使被人發現了,也就那個玉盒而已,其他的,都不知道,說不定後人還能撿回一條命。

問了許多,孫大聖見問不出什麼來,收了夢種,飄出了鄭家莊。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出了鄭家莊之後,那莊主忽然之間又從夢中醒了過來,下了床,來到一個暗室之中,焚香祈禱,敬拜白蓮聖母。

孫大聖將訊息傳回周元住處後,周元沉默了下,不過,他還是繼續排查。

這裡面,鄭雲莉可能只是個小角色,一點線頭而已,接下來,一邊查朱高宸,一邊查剩下的那些人。

朱高宸,英宗繼位之後,因為他勞苦功高,封為安王。至今,他這一脈,還是京城之中的貴戚之一,不過沒有再掌兵權,就是尋常的宗室一脈。

周元想了想,決定明天晚上去探一探他家。

畢竟,無論是鄭雲莉的信中,還是他的突然暴斃,都有跡象表明,這位太子的同父異母弟,肯定深度參與了此事。

只是他這突然暴斃,是被人殺人滅口,還是被黃明報復,亦或者真的是暴病,誰也說不清。

第二天白天,周元依舊去藏書閣整理起居注和其它皇家檔案。

他這段時間,基本上看完了所有帝王起居注,可是剩下的資料依舊浩如煙海,比如各部的辦公資料、內閣的討論內容、內外朝各種記錄。

從這之中,周元也慢慢瞭解到一個王朝從誕生到繁盛,從地方到中央,從選官到賦稅,如何執行,出問題如何處理。

不過,這些東西,在他看來,用處不大,他既不想當官,也不想做個皇帝,這種知識,只可能永遠埋入他腦海中。

這時,突然,他被藏書閣的守藏令叫了去。

這守藏令就是掌管這藏書閣的七品官,京城最小的官員之一。

只見他正對著一名貴公子畢恭畢敬,見到周元前來,立馬招呼道:“雲天,這位是雍王,要到藏書閣尋找一點東西,你去聽從吩咐。”

周元嚇了一跳,當今永昌帝有三子四女,這雍王就是最小的兒子,剛剛成年,就被封王。

不過,旋即他就疑惑起來,這再怎麼也是一個王爺,就這麼輕身出行?而且,他要來藏書閣找什麼?什麼東西王府得不到要到這來找?

不過,儘管疑惑,他也只是臉上現了點顏色,然後立馬施禮道:“末學趙雲天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我過來是想找一筆記錄。”

“我前段時間,聽說造化道出了一個修士,大鬧巡天司,讓錦衣衛、巡天司都吃了癟,甚至連北海的水天行都吃了癟。”

“別的也就罷了,我聽說這傢伙有一手極好的釀酒技藝,傳說是從靈酒門的遺址發掘出來的,裡面有一些靈酒釀造方法,都已經失傳。”

“我想讓你幫我找的,是關於靈酒門的記載,看看大內有沒有收藏。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哪一年放入的,找起來可真麻煩,畢竟當年這種東西沒有特意造冊。”

一邊說,一邊往內庫走去。

這種東西極為簡單,征伐靈酒門、破滅其山門,是在共和二年,也就是成祖和女皇登基,共治天下的第二年,詳細日期應該是七月初三。

卷錄上記載,那幾天正是靈酒門一年一度的出酒的日子,先前,因為這門派不服朝廷律令,且比較弱小,成祖早就打算征伐了。

正好這一天是大規模出酒的日子,成祖由靈酒門中投誠的修士帶領,很輕鬆破開了靈酒門的護山陣法,接著就是一頓殺戮、搜刮,整個過程耗時不過三個時辰。

最後,乾脆將地脈遷移,重新沉入地下孕養。

周元很快就將那捲記錄找了出來,這行動開始時,成祖已經登基,自然有隨行的史官記錄其行事。

雍王極為驚異,翻開來看了看,問道:“雲天兄怎麼這麼快就找出來了?莫非,這滿庫典藏,都在你腦子中了不成?”

“王爺謬讚了,我雖然有點修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我記下的,只有每一卷大概的綱要,根據綱要記住了一點點關鍵的字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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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只是方便在這裡整理藏書而已,哪裡可能每一個字都記住。”

“博聞強記,可以算是個讀書種子了。不知雲天仙鄉何處?”拿了這一卷記錄後,雍王並沒有走開,反而興趣盎然地與他聊了起來。

周元也未隱瞞,這種事很容易查到,他便將自己出生來歷、進京目的都說了一遍,就連自己倒黴被偷了錢財也說了出來。

雍王聽他胡謅西域風光,說道自己為了振興天水趙氏而返回中原,聽得津津有味。

最後,他聽說周元說,自己在西域還學會了胡人釀製葡萄酒的本事,頓時來了興致,硬拉著周元去了他的莊園,指導他收下那些僕從釀酒。

對這位興趣在釀酒之上的王爺,周元也有意交往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出了藏書閣,他們直接上了一輛馬車,這位王爺出行就帶了三個人,一個車伕,兩位侍衛,簡略至極。

馬車一直往西,出了西直門,上了玉泉山,這是京城西部最有名的一座名山,其上有大大小小十二口山泉,皆是甘甜凜冽的泉水。

雍王的莊園就在這之中,佔據了一眼泉水,依山而建一棟棟亭閣,依託著山泉形成的小溪,樸素、生動、清新、自然,而且,隱隱有陣法的蹤跡。

幾人到了莊園門口就下了車,徒步走進了這莊園,路上,雍王問道:“雲天既是天水趙氏之後,不知修習的可是《天水經》?我聽聞,這卷功法異常難以修煉。”

“不錯,我如今不過是區區築基修為,實在是這卷功法實在太過繁雜,水、星、幻、夢,種種意象,難以統一到最後的一個核心,凝結不成金丹之種。”

“有志者,事竟成。雲天不妨想辦法找找其它功法,參考一下。”

聽這意思,這人要招攬自己?不過,他才見到我多久?

“在下返回中原,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多尋訪同道。至於其它,看天意吧。不過,我這最重要的還是科考。”

“哈哈,不錯,只要能有一官半職,朝廷許多密藏功法都能查閱。”說著,話題一轉,指著山泉問道:“雲天既然是修行《天水經》,又會釀酒,不知我眼前這水可適合釀酒?”

“王爺謬讚了,我就會釀幾種葡萄酒而已,哪裡談得上釀酒,不過,釀製葡萄酒,最好還是西域綠洲的泉水,甘冽、醇厚。”

“其次就是眼前這山泉了,清新、甘甜。不過陛下這水,最適合的還是釀製果酒,我從萬卷館的藏書上看見,這世上誰有多種,每種適合釀製不同的靈酒。”

“譬如西域綠洲之水,猶如萬里黃沙中一點綠色,生機綿長而不濃烈,只適合釀製葡萄酒。北域冰原之中的水,寒氣迫人,適合釀製烈酒。江南水鄉之水,溫軟寬厚,適合釀製黃酒。中原之水,意味悠長,適合釀製糧食酒。”

“哈哈,雲天果然見識廣博,我們今天就勉強用這山泉水釀製一下葡萄酒,如果可以,就算幫雲天解一時之厄。”

兩人進入莊園,一直來到一個院子,這裡,釀酒的各項器具已經準備好了。

見到雍王進來,一夥人呼啦啦的上來行禮,明廷不興跪拜之禮,都是拱手低頭。

雍王點了點頭,朝周元一揮手,示意他指點一二。

周元首先看到了酒麴,然後直接道:“葡萄酒釀造不需要酒麴,但凡果酒,一般都不需要酒麴,糧食酒才需要。”

“哦,為何?”雍王饒有興趣地發問。

“典籍上說,因為水果絕大多數都含糖,而那表皮上,基本上天然就有酒麴,不用再新增。而糧食上面沒有酒麴,需要新增酒麴來進行發酵。”

“哦,原來如此。”說完一揮手,將這些撤去。

周元又看向了葡萄,這些葡萄不知道哪兒來的,個個粒大飽滿,皮薄水多,周元掐了幾顆,丟進嘴裡品嚐起來,確實好吃。

不過,他搖搖頭,道:“這些葡萄都是好吃的,不是釀酒最好的,釀酒最好的,是要那種皮厚個小、肉多、滋味濃烈的,有這種嗎?”

在場僕役面面相覷,雍王臉色沉了下來,沒想到自己這些人,這點事都辦不好。

不過,他這裡雖然有幾個擅長釀酒的師傅,但都是擅長釀造糧食酒,哪裡釀造過葡萄酒,俱都沉默。

最後,還是一個僕役戰戰兢兢,鼓起勇氣道:“大王,我們有一些自己吃的葡萄就是這樣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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