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道：“小吳那個小屁孩，從來都是叫我臭女人。他來了這些日子裡，可從來沒有正經的叫過我，隊長這兩個字。”
總算來了一個明白人，李故幸福地都快哭出來了。
“沒錯，我真不是吳雲棟。我叫李故，是他的表哥。被他個小王八蛋，用什麼命運交換卷軸，騙過來的。”
李故整理了一下思路，解釋道。
隊長打量著李故，低聲與王奕發商量，“會不會是精神分裂？”
“有可能。”王奕發深以為然。
李故無語了，“你們才精神分裂呢。我都說了，都是實話，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王奕發苦笑，“不怪我們啊，兄弟。契約者名額轉讓什麼的，簡直聞所未聞，天方夜譚啊。”
女人也點頭補充，“命運交換卷軸，高階的我沒用過。但是二十萬的低階版，我倒是用過的。那就是與人交換氣運的卷軸，用處很大。但是，扯到契約者的名額轉讓，有點不現實。”
王奕發繼續說道：“沒錯啊。兄弟，你的識別號，就是吳雲棟的啊。”
李故不說話了，他在心中默問助手，“助手，低階命運交換卷軸，不能轉移契約者的名額嗎？”
“叮。不能。契約者的名額，是至高的契約。就算是高階命運交換卷軸，也無法轉移。”
他的心跳加快了，“那吳雲棟，是怎麼轉讓給我的？”
“叮。未知。”
李故的注意力轉移到助手身上，“那你呢？你又是誰，送給吳雲棟的？”
“叮。契約者吳雲棟沒有擁有過助手，助手僅存在於李故的內識之海當中。”
越說，李故越迷糊了，“那你……內識之海，又是怎麼跑進我靈魂裡面的？你是哪裡來的？”
“叮。未知。”
見李故眉頭緊鎖，臉色難看。女人笑著安慰道：“別想了，沒準是吳雲棟運氣好，遇到了一位九重天下來的大能，幫他解脫了。”
她伸出手，“就算你是吳雲棟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也是獨立的存在。反正我是比較喜歡你的性格，重新認識了一下。李故，我叫戚曉清，是這間‘北人互助會’的隊長。”
李故握住了戚曉清的手，“你好，隊長。”
二人鬆開了手，戚曉清叉著腰，回到了沙發邊，坐下了，“你小子，實力不錯。與阿發一起組個隊，再次振興咱們北人互助會。”
李故沒有反對，他本就打算在一重天待幾天，瞭解完基礎情況後，再動身去二重天。現在能有免費的老油條帶帶他，也是件好事。
戚曉清也不想騙他，直說道：“憑你的實力，去別的組織，肯定會過得更好。說實話，北人現在很落魄，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你要是看不上呢，也可以選擇離開。”
“你繼承了你表弟的名額，自然也繼承他與北人簽訂的契約。你要是選擇離開，賠付我們一千積分就好。”她接著說道。
王奕發，勸道：“兄弟，咱們這裡，雖然破了點。可人，都是好的。想當年，上代會長還在的時候，咱們北人可是這一片兒，最大的組織。”
“行了。”戚曉清有些反感，“什麼老黃歷了，還拿出來唸叨。李故兄弟，你怎麼說吧？給個準信。”
李故輕笑，“就憑你們只讓我賠一千塊，就能知道，你們肯定不是個坑害新人的組織。反正，我也沒地方去。這個會，入了！”
“好！是個爽快人。”戚曉清一擺手，又站了起來，她看了看王奕發，又看了看李故，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件大事與你們商量。”
王奕發搬來了兩把木椅，與李故一起，坐在了戚曉清面前。“隊長，你說的，是不是與之前《大話》那件事情有關。”
戚曉清點頭，“沒錯。”
李故不知道情況，只能默默聽著。
估計也是因為他不知道情況，所以王奕發對他說道：“之前，《大話》下放到咱們一重天，那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啊。多少年沒出現特別任務了，一重天的人都是幹勁滿滿。各個分割槽打算合力，派出自己最強小隊，一起前往《大話》的位面。”
他頓了頓，“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一個煞筆，私自接了《大話》的任務，並且藉此要挾其他人，給他鉅額的積分，他才帶人進去。”
戚曉清也說出了自己瞭解的線索，“這件事與申嘉茵有關，應該又是一個在受她蠱惑的無知男人所為。”
王奕發點點頭，繼續說：“總之，他們悲劇了。誰會搭理他們呀，最後等待時間一到，他們被強制傳送到了《大話》位面，估計是死在裡面了。”
李故撓撓頭，沉默不語。他心裡知道，那個無知的男人就是吳雲棟。估計是進入《大話》後，那女人拋下了他，獨自跑掉了。之後，他有了什麼奇遇，並且與李故交換了。
王奕發說完，戚曉清接著他的話，說道：“那次之後，《大話》一直處於凍結狀態，最後居然直接崩壞了。”
“是申嘉茵的某一個小白臉，弄壞了《大話》？有這麼大的本事？”王奕發後知後覺，驚叫。
戚曉清搖搖頭，“應該不是。我猜測，有上層修仙者，甚至神仙的介入。前些日，有具出自《大話》的如來化身，上架了諸天商城。”
“嘖嘖。真厲害。”王奕發嫉妒啊，語氣酸極了。
戚曉清敲敲桌子，“《大話》過去了。但是事情沒有完。咱們一重天的動員大會，不能就這麼無疾而終。”
穆念慈研究了一會兒牆角的飲水機，最後終於操作成功了。她端著三杯涼水，放到了三個人的桌子上。
“謝謝。”李故習慣性的道謝。穆念慈還是沒有反應，做完這一切，又站回了他的身後。
戚曉清繼續說：“這一次。自然不是什麼特別任務了，而是託關系，在上面找下來了，一位帶著任務的修仙者。”
她端起水杯，飲了一口，“同樣是回報豐厚的高階任務，動員大會也就繼續舉行了。”
“昨天，崔寧過來找我。說是咱們分割槽有十個名額，他想拿出兩個名額，要讓我與阿發一起進入任務。”
“好事啊。”王奕發激動了，“隊長，這可是仙佛類的高等任務啊，裡面處處都是機遇啊。”
戚曉清冷笑，“你真的當他安了什麼好心？不過是，看重你我二人的實力，覺得我們有些利用的價值罷了。”
“崔寧，是誰啊？”李故低聲，向王奕發問道。
王奕發看了戚曉清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小聲說道：“崔寧，當年也是咱們北人互助會的。與隊長一起，是前任會長的副會長。前任會長登上天梯後，崔寧與隊長兩個人，就互助會的轉型方向，發生了分歧。最後，崔寧帶著會裡大部分好手，離開了互助會，成立了自己的組織‘重生堂’，取代咱們北人，成了分割槽最大的組織了。”
他嘆了一口氣，“而咱們互助會，在他們的打壓下，成員是走的走，散的散。”
原來不是朋友，是敵人啊。李故挑挑眉毛，“那下次見到他，咱們偷偷把他給宰了。”
戚曉清溫柔的一笑，她本身還是有些姿色的，只是汙頭垢面，一身臭味，讓人不想接近。
“你如果殺了崔寧，我就以身相許。”
她很看好李故，就憑剛剛她動用全力，也不能動搖李故分毫。由此可見，李故絕不簡單。
“不用了，不用了。”李故連連擺手，誰會喜歡一個女乞丐啊，又不是其他女人死絕了。
“喲，你還嫌棄老孃？”戚曉清咯咯的笑出了聲，“若不是垂涎老孃的身子，他崔寧昨日，會親自前來？”
王奕發點頭，低聲給李故科普，“隊長之前，確實是咱們分割槽出了名的美女。可惜，現在不喜梳洗，人也老了。”
“你說什麼？”戚曉清面色不善。
“沒說什麼呀。”王奕發賠笑著，急忙岔開了話題，“對了，隊長。他崔寧有沒有說，是什麼任務，哪個位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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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曉清的指甲縫裡，全是黑色的泥，可她一點也不在意，抓了抓有些發癢的腦殼，“什麼任務，他倒是沒說。至於位面嘛，說是《黃泉》。”
“《黃泉》？”王奕發愣住了，“沒聽過啊。”這下好了，要是這個位面他們沒有情報，那就是睜眼瞎了。
李故倒是有些印象，他最喜歡的網劇《靈魂擺渡》，就有一部叫做《黃泉》的前傳外傳性質的電影版。
他問道：“《靈魂擺渡》嗎？”
見他知道，戚曉清也點頭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