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師兄,李長老現在可是深受太武宮首座的重視,他讓你去真武殿你為何推脫,你不去,把哥幾個其中一個推薦去也算你做了件善事啊。”
雜役處眾弟子雖然眼饞,但是見古晨拒絕了這麼好的事情,也是抱憾不已。
“哎,可惜了大好前程啊,我看咱們以後恐怕要在這雜役處待一輩子了。”
古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諸位真以為那是好差事,現在外有古華國師之爭,內有鎖妖塔魔頭作亂,出了蜀山,就等於入了狼窩,我們這個水平,那就是炮灰,難道大家忘了血魔吸乾我宗三十六位築基弟子的事了嗎?”
眾弟子一陣瞠目,古晨這話卻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可惜我蜀山劍宗沒有真一境劍仙,近百年魔漲道消,道門三宗現在唯有真武宗三瘋真人,正一宗道陵天師可以與魔道抗衡,再加上佛門各宗又與我道門爭奪國教道統,真是多事之秋。”
古晨靜靜聽著他們討論,這些弟子雖然身在蜀山,但是對修行界的事情到不是那麼孤陋寡聞。
雖然只是看到了表面,但是事實也差不了太多。
“三瘋真人、道陵天師......”
古晨的口中喃喃自語,心裡其實在揣摩著他們的戰力。
雖然血魔也是真一境的大能,但是畢竟不是巔峰時期。
他能鎮壓甚至可以殺死金丹境大圓滿的修士,但是遇到真一境這種產生了實質蛻變的高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他一度認為自己可以從容面對真一境高手,但是謹慎的他,怎麼可能沒有把握就直接去莽。
送死的事情在他手上,是絕對行不通的,他不做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
......
就這樣,時間又流逝了一年。
古晨每日簽到,清掃,做著雜役弟子該做的事情,到了夜晚便打坐練氣,鞏固自身修為。
境界也離金丹大圓滿只有一步之遙了。
他感覺自己的修煉已經到了瓶頸,無論吃多少丹藥,練多少神功妙法都無法讓他突破。
他雖然也想隨著時間的流逝,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只要他堅持不懈每日簽到,總有一天他會突破到真一境。
擁有五百年壽元的他,沒想過要急於求成。
雖然生活一成不變,少了幾分色彩,但是每日在這蜀山修身養性,也別有一番滋味。
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冥想和感悟天地。
“金丹大圓滿就是將自己的劍丹練到即將昇華的程度,丹就是胎,劍丹劍丹,沒有劍如何蛻變?”
他恍然大悟起來,“我一直在這裡簽到,可惜沒有收集到天材地寶來煉製自己的劍胎。若能將劍丹化為劍胎,那麼金丹大圓滿之境立成。”
難道我錯過了機會,應該答應李正經去往大庸城,不但可以長見識,還能暗地收集天材地寶祭煉劍胎。
蜀山劍修不似其他的金丹修士,劍修一入金丹就要修煉劍胎,七宮九殿的長老們,包括掌教至尊,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劍胎,御劍時就會得心應手。
一旦進入了真一境,劍胎化神,這時候在祭劍池煉製一柄絕世之劍,才算是一名真正的劍仙。
到那時仗劍天下,必會無往不利,一劍破萬法。
古晨想到了去祭劍池簽到,那裡是祭煉仙劍之地,簽到後必然可以獎勵一柄絕世之劍。
若以系統之力將此直接煉化,也省去了他自己煉製一柄絕世仙劍的麻煩。
可是那是禁地,有大量的陣法守護,還有蜀山的高手常年在裡面祭劍。
他要硬闖雖然可以如入無人之境,但是一旦入內必會被裡面的劍陣所困,徒惹一些麻煩實為不智。
他搖了搖頭,拿著掃帚便開始去清掃山門了。
......
蜀山還如往常一樣,那些築基弟子們腳踩飛劍往返於各宮各殿之間,異常忙碌。
此刻山門前一輛金色的輦車緩緩的從空中降落而下。
這輦車極為講究,卻是三頭蛟龍拉車,敢用蛟龍拉車,這在修行世界實為少見。
之前那道門領袖正一宗的兩位弟子來到蜀山時也只是乘著雷舟。
古晨知道,來人必然不簡單。
果然,在那輦車內,一個陰鷲的老嫗佝僂著身子緩緩的下了車,低頭站在一旁。
之後,輦車內又走出一人,只不過此人的年紀較之古晨還要年少十來歲。
古晨穿越來時,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現在的他,十餘年過去,已經是二十六七歲的成熟青年了。
古晨微微打量,見此人身著一身華麗紫衣,神態十分倨傲。
那佝僂在一旁的老嫗也很不簡單,修為與清虛相比也不逞多讓。
什麼人讓一位金丹大圓滿之境的人如此低姿態,難道是真一境的修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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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疑惑時,身後幾道劍光落下,只見清虛與七宮首座皆親自迎到山門。
“嬤嬤與皇子殿下來我蜀山,不知所為何事?”
古晨好奇,難怪來人如此豪橫,原來是古華皇子駕臨蜀山。
古華皇朝雖為世俗朝廷,但是實為一個強大的修行世家,可不是古晨他們那樣的修行小家族可比。
古華皇朝實力強大,絲毫不弱於任何修行宗門,據傳那開創古華皇朝的老皇帝還隱在大庸城的皇宮之內。
有人猜測這個老怪的實力恐怕早就到了真一大圓滿之境,千年來雖然沒有傳出他的任何動靜,恐怕一直在暗中突破虛道之境。
否則這些修行宗門哪會給一個皇朝帝君的面子。
甚至為了道統,還要爭搶一個所謂的國教地位。
說白了一切都是以實力為尊,若哪一天這個皇朝的老皇帝坐化了,恐怕瞬息之間就會被人取而代之。
這時,那佝僂在一旁低眉順目的老嬤嬤步履姍姍的走了過來,“清虛真人,貴妃娘娘喜靜,聽聞蜀山乃是天下聞名的仙山,所以想來此修身養性一段時間。”
古晨一聽就知道其中有事。
一個宮廷貴妃不在皇宮待著,這個時候要來蜀山靜養,任誰都知道,恐怕有什麼貓膩。
清虛神色凝重。
這是古皇身邊最為寵愛的妃子,世間傳言不少,有說其為妖女,有說其為禍國殃民的災星。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還是要謹慎的好。
“嬤嬤此言,本座有些聽不明白,我蜀山乃是化外之地,怎可......”
“清虛真人難道要違背古皇的聖意。”
清虛話沒說完,便被這老嫗直接打斷。
古晨目中露出奇芒,皇家之人果然霸道,若蜀山有劍仙坐鎮,她們哪敢對一派掌教如此輕視。
太武宮首座心裡直犯怵,現在的大庸城奪嫡之爭十分激烈,此人來蜀山,不是避禍就是來搞事。
眾人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蜀山再怎麼置身世外,但是皇朝帝君的聖意不能不給幾分面子。
清虛面露苦澀,笑著說道,“既然是貴妃娘娘駕到,還請移駕,本座將盡情招待。”
古晨早就感知到輦車內還有一位神秘強者,沒有想到卻是古皇最為寵愛的妃子。
他以天眼看向輦車之內,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向著他看了過來。
“禍水,這是禍水,我閱女優無數,從來沒見過如此美人。”
古晨內心嘀咕,心裡升起一絲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