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月道：“可是……”
君卿笑了笑道：“姐姐別這麼猶豫嘛……就算在一起了……也是能分手的……”
不會放開你的，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
“如果以後……姐姐還是喜歡不上我……到時候再離開也可以的……”
想都不要想，我的，必須是我的。
君卿親了親闞月的指尖：“我都不在意公平，姐姐在意什麼，怕被我吃掉嗎？”
闞月感覺到指尖的觸感和自己臉傳來的熱度，慌得不行，偏偏君卿還越湊越近，闞月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困難了。
“月月……好不好……”
“……好。”
君卿欣喜若狂，恨不得把闞月抱起來轉一個圈，但是不行，不能表現得太直白，人才騙到手，得一步步來。
君卿抓著闞月的指尖，努力讓自己的笑容不要太誇張，維持以往乖巧的樣子，這是他找仝瑤真正要的東西，關於如何攻略闞月的小冊子。
就像是，仝瑤小時候給他的幼兒圖冊，闞月和念邵在一起，而他一直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他需要助力，需要一步步，溫水煮青蛙，一步步，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
“月月……真好……”
……
闞月很快看到了寧柳。
寧柳的約定地點，不是鋼鐵之城內，反而是距離半墟不遠，看得出絕對的自信心。
寧柳此時也不是一個人，平常還有幾個，曾經幫過闞月的首長。
“你果然帶著他來了，好久不見啊，墨。”
寧柳能認識君卿，這沒有什麼稀奇，畢竟，血月之夜就是在寧柳在任時的事，幾個人都對這個招呼選擇了無視。
“有事說事。”闞月看到寧柳帶著這麼多首長來，就知道，這次事情不一般，但是也沒有想到，這麼不一般。
“我想，你們和我一起攻打鋼鐵之城。”
闞月挑了挑眉：“……”
闞月是感覺到，寧柳唯恐不亂，但是這已經不是在玩了。
“做為合作誠意，我告訴你一件事。”寧柳依然是那讓人看到就想打的笑容。
“那就是，我們都不是人類。”
寧柳他們是半獸人了？還是和君卿一樣完全人形化的賜名怪物？
寧柳似乎明白了闞月的想法，解釋道：“我們不是半獸人，也不是賜名怪物，應該硬要一個名字的話，你可以稱呼我們為偽人類。”
“我們是一種沒有壽命限制，甚至擁有超乎常理存在能力的人類。當然，我們也有缺點的，但是，我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告訴你，對吧。”
寧柳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從闞月臉上看到驚訝，但是沒有，她有點失望。
闞月道：“這樣子說的話，你們倒是挺接近於傳說中的真神的。”
沒有壽命限制，甚至擁有超乎常理存在能力的人類，被稱呼為人類的確不為過。
“算是吧，如果說墨是獸人們的王，那真神就是我們的王，可真是一模一樣的王啊。墨為了你，拋棄了獸人們，而我們的王為了曾七律，拋棄了我們。”寧柳說這句話時，明顯的咬牙切齒。
而闞月的關注點在於“曾七律”這個名字，聽寧柳的口氣，“曾七律”應該是真神重要的人吧。
闞月想到了，傳說中一直陪伴真神的那個紫瞳少年，也就是他在血月之夜擊退了君卿。
闞月看向君卿，君卿衝她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那個紫瞳少年的名字就是曾七律。
不過，為什麼說，真神為了曾七律，放棄了她們？
闞月不懂，卻也沒有繼續糾結，畢竟這算是別人的八卦，自己聽結果就好了。
而闞月和君卿交流之際，寧柳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道：“當然，現在真神還在沉睡，所以現在我就是偽人類的首領，真正首的領。”
闞月道：“聽了廢話半天，我也只是明白了，你們不是人類。並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消滅人類。”
寧柳反問：“這個重要嗎？我討厭他們行不行。”
闞月知道寧柳相當任性，但是應該也不會如此任性，絕對是有什麼原因，讓寧柳迫不及待想殺掉那些人類。只不過，寧柳不願意說而已。
寧柳皺了皺眉：“你關心這麼多幹嘛？等等，你該不會是想套話吧？”
闞月給她鼓掌：“恭喜你答對了。”
透過和寧柳合作，消滅人類來獲取解藥，闞月做不到，畢竟，其中也有她的朋友。
“你……”寧柳似乎想罵人。
君卿卻默默站到了闞月旁邊，一言不發卻再也說服力不過。
“算了，寧柳。”寧柳旁邊的人，也很會給寧柳找臺階下。
寧柳默默把髒話憋了回去，卻還是忍不住瞪了闞月一下。
君卿的語氣一下子冷淡下來：“挖了你的眼睛信不信。”
闞月對於自己一直以為的小奶狗說出這種話有點驚訝，但是想想就釋然了。
君卿是賜名怪物們的王，又怎麼可能是真真正正的小奶狗，估計就是在自己面前裝裝樣子。
寧柳雖然還是有些氣急敗壞，卻也不再說話，選擇轉身就走。
君卿倒是也沒有追，不是不願意，但是太極端的話，怕是會嚇到闞月。
“想……牽手……”回去的路上，君卿對闞月提出了交往以來的第一個要求。
闞月看著君卿伸出來的手，強行壓住了翻湧上來的臉紅，與他十指相扣。
一邊走，闞月還默默給自己做心裡建設，抱都抱過了，牽手算什麼，接觸面積都不大。
但是，縱然闞月給自己建設不斷，還是覺得不一樣了。
從答應開始，從牽手開始，她們的關係不一樣了。
她答應了君卿，就應該好好愛他，努力去愛他。
想到這裡，闞月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而聽到一切想法的君卿，只是笑了笑，沒有去鼓勵，也沒有去阻止，一切都看闞月自己。
哪怕什麼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子陪著她，他都感覺愉快得不行。
闞月沒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到了她一貫研究的地方，畢竟，她拒絕了寧柳的提議，沒有得到解藥，那些人還病著，可不能就這樣子放著不管。
“月月……再見……”君卿站在門口，對闞月笑了笑。
闞月沒有讀心，但是那一刻，她卻猜到了君卿想做什麼。
“君卿，你信我嗎？”
“我當然信任你……月月……”
“那就不要去找寧柳，無論是暴力，還是其他交易都好，不要去，信我，我能研究出來的。”
如果是暴力，君卿大機率又會受傷，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她愛不愛君卿，她不知道，但是她在乎他，就像他在乎自己一樣，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而交易的話，大概就是讓賜名怪物們去攻打鋼鐵之城，那也是闞月不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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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不去……”君卿摸了摸闞月的頭，說起來闞月經常摸別人的頭，卻是很少被別人摸頭，還是自己現在的……
闞月低著頭，努力控制著聲音穩定道：“那……再見了……男朋友……”
闞月一路上的決定就是這個，君卿早就知道，但是當闞月說出來時，卻還是覺得心軟得不行。
“等會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