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吳總？”
喊了幾聲吳天偉才反應過來：“啊？怎麼了。”
他有些慌亂的看著車裡另外兩人。
“出什麼事了麼？”更年輕的問道。
“估計是被哪個什麼哈老師氣著了，太不給面子了吧。”
“你們沒有注意...”吳天偉嚥下了後半句話，他們肯定沒看見，只是露了一秒鐘而已，可是那張臉太熟悉了。
秦小寶，原東柏公司旗下藝人，也是被自己親手解除合約的藝人。
他怎麼會是會唱歌的哈士奇？
吳天偉現在心亂如麻，做如針氈。
事情不妙了啊！
如果哈老師是秦小寶，一切的一切就說的通了。
為什麼戴面具，為什麼不透露真名，為什麼會有之前的態度...
明顯，就是來耍自己的。
可是，他真的想不通。
這個秦小寶他接觸過一段時間，長得小帥，唱歌不錯，但是...他會寫歌就有點天方夜譚了。
明明是譜都不認識，文化程度也不太高的一個年輕人，你居然告訴我寫了棘手經典歌出來，還有英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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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開大了吧。
可是那張臉絕對不會看錯，去年在自己面前聲淚俱下，想要個機會。
今天，卻是鬼魅狂狷，顯然，是故意給他看的。
怎麼辦？
吳天偉覺得這是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秦小寶出事，不是他搞出來的，但是，公司沒有去細究，因為第一時間想要的就是甩鍋，必須要保持良好的形象，不用說，藝人要拿出去犧牲。
隱約記得，當時的自己就是霸道總栽，說話狠得不行，完全沒有給機會，甚至差點喊保安將秦小寶拉走。
沒想到...沒想到...
要是秦小寶從此泯然於眾，做個普通人，可能這件事就過去了，他永遠都想不起來。
可今天，秦小寶居然以上位者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難受了啊！
事情雖然不是因他而起，但後頭所有的決斷，已經處理的態度，都是吳天偉的選擇，他沒有給任何的機會。
秦小寶雖然有潛力，和公司名譽相比，卻不值一提。
走了就走了，一個藝人而已。
想到這兒，吳天偉不自覺渾身顫抖了一下。
“剛才你們看見什麼了麼？”
“什麼？”開車的看著後視鏡，不太理解。
“哦，可能我眼花了。”吳天偉觀察著兩人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都是公司裡負責教藝人的音樂老師，也見過秦小寶，要是剛才看見，現在必然會說出來，不可能如此平靜。
事情麻煩了啊！
顯然，秦小寶是有繼續走娛樂圈的想法，遲早有一天，會以真身示人。
今天過來，談生意是假，示威才是真的啊！
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首先是秦小寶的買歌說肯定會被拿出來再議，就會變得很複雜。
你說我抄襲，好吧，現在寫的幾首歌怎麼解釋，最關鍵，質量啥的都比抄襲的更好！
是，可以公關，而且當時秦小寶也沒有在媒體發出任何聲音。
可網友媒體絕對不會放棄這件事。
就算不在乎，
好！
還有後遺症。
你們家的藝人因為買歌做人設，被解約可以理解。
但是，要怎麼解釋他一連寫出幾首經典歌曲的事實呢！
被笑還是一回事。
關鍵，吳天偉得要擔心他屁股下的位置了。
上頭丟了臉，肯定會追究，到底怎麼回事，把這麼牛叉的一個藝人趕走是因為什麼，中間有沒有黑幕。
“對不起老闆，秦小寶之前真的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只是現在...”
根本說不通好吧。
老闆只會覺得，你們藝人部出了問題，為什麼在東柏的時候沒發現秦小寶寫歌的能力。
吃了天材地寶，開啟了任督二脈，別逗了。
只是，思來想去，吳天偉找到了唯一的方案。
前一段時間，有個不如東柏的娛樂公司發來了份offer，想要挖他過去，當時被拒絕了。
似乎，現在只能如此，要不...
“吳總，你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沒關係的，這人感覺沒啥誠意。”副駕駛的音樂老師誤會了：“我估計啊是突然間紅了，想要待價而沽，故意糊弄我們。
沒事，等林總問起，我們也會說說的，已經拿出了最大誠意。”
“啊，哦，好的！”吳天偉點點頭。
“這首歌呢，真要拿回去麼？”
“我看算了吧，明顯就是敷衍之作，拿回去會被笑死的。”
且不說車裡三人心思不同。
秦小寶要是知道他們如此看不起《月亮之上》，必然會大呼冤枉。
懷著同樣想法的還有鄧紫棋的經紀人。
“小寶，你這招太狠了，就是將軍了啊，”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手指還在不停地抖動：“真的，比電視劇還有趣，我作為上帝視角，就和觀眾一樣樣，尤其是你最後單獨對那個誰露臉，太棒了，就是有點可惜，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哈哈哈！是吧。”秦小寶自己也很滿意：“想這一刻很久了，結果就來了，相比起開口大罵，這樣的方式是不是更痛快。”
“非常，非常，非常，我現在更期待，等到東柏知道了，媒體會怎麼說。”小六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吳天偉會說出來麼？”
“不知道，”小寶搖頭：“但我知道他現在肯定很難過。”
“嘿嘿，你太壞了，還故意拿首歌來噁心他。”
小寶一愣：“沒有啊，難道你也懷疑《月亮之上》的質量，偏見了啊，這首歌其實是針對四十歲以上人群的，並適合年輕人。”
“這樣麼？”小柳表示懷疑：“那東柏會買下來麼？”
“這個不好說。”小寶考慮了一會：“柳哥你在群裡人脈廣，幫我找兩個人唄。”
“你說。”
“一個是女的，多大不知道，名字叫楊魏玲花，草原人，另一個叫曾毅。”
“行，你弄個微信發我吧，怕到時候名字搞錯了，是要做什麼？”小柳沒有拒絕，尤其是看了這麼一出大戲，心情舒暢，也沒多餘地去問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
多年的經紀人經驗，早就清楚，多看，少問，特別是對藝人的事。
“行，現在去哪？”
“回家！”小寶小出了口氣，心情很好：“對了，唱片的收益什麼時候能到呀。”
“哦，這個沒那麼快，銷售至少一個月，各個平臺都有不同的賬期，你會發現到後邊，先來一大筆錢，然後每個月細水長流，都會有進賬。”小柳耐心的解釋。
小寶一聽就明白，和小說一樣，只是時長更長而已。
“接下來呢，有什麼打算？”
“準備那個新節目啊，我感覺還得多學學，你們那兒的聲樂老師有空吧，我不白上課，給錢的。”小寶不好意思佔太多便宜，現在經濟條件也允許。
“有啊，我馬上聯絡。”
只要能和小寶扯上關係的事，小柳不會拒絕。
東柏是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