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成了？”
回到酒店，曉明迫不及待地問道。
吃飯的時候他也在，不過三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再說關於電影的事兒，而是分享著一些個日常，直到別分別。
但是跟著秦小寶這麼長時間，老闆是不是心情好，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更何況，他還哼著小曲兒呢。
“不能說談成，不能立flag，”秦小寶坐在那提醒自己：“有希望吧只能說。”
曉明也跟著興奮，他作為經紀人，自然知道這兩位大佬意味著什麼，一點五億投資的專案，十幾位明星加盟，就算只是經紀人，說出去也有光啊。
“那為啥你們飯桌上一句也沒談呢？我還以為完全沒戲了。”
“該談的在茶樓已經說完了，”秦小寶神色輕鬆：“吃飯就該認真吃飯，再談這些，胃口沒了怎麼辦。
你以為我不想說啊，我恨不得讓他們趕緊把合同都籤了，但是急不得。
你可得注意，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得爛在肚子裡，不能傳出去任何訊息。”
“我知道的！”曉明收起笑臉，嚴肅地點點頭。
這也是談生意，沒有談成之前，任何一點訊息傳出去，可能都會引發蝴蝶效應，秦小寶不想節外生枝。
“行了，你訂機票去吧，咱們晚上就回。”
“這麼快就回？我打聽了下，今兒德雲社有表演，郭德綱於謙老師也會上臺，你不去看一眼？”曉明想的挺周到的。
“喲，他們估計這一年也上不了幾次臺吧。”
“誰說不是呢，所以趕巧了呢，我這兒已經拿到了票，要不...”
“那就去。”秦小寶最近壓力也挺大，找點樂子沒什麼問題：“票不好買吧。”
“還行，是在小劇場裡頭，要去我馬上就安排。”
“去吧，也別弄出什麼動靜，咱們就是去聽相聲的，低調點。”
“我知道了。”
曉明離開後，秦小寶拿起手機，給劉明華去了電話，路他是給鋪好了，還是雙向八車道，後邊能不能走通，就得靠劉總去運營。
劉明華自然是高興的，事無巨細，問了個一清二楚，這次不止獼猴桃在孤軍作戰，所有的投資商們都會幫忙。
B計劃同樣要準備，萬一這倆人出問題，得找替代的。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秦小寶思考了很久，怎麼看，都覺得他們最合適。
姜文的匪氣和葛大爺的圓滑是身上自帶的屬性，感覺都不需要演。
真要替代，陳道明，張豐毅可以，就是年紀有些大了，年輕一些的又壓不住，只有個張涵予想來想去是最合適的。
葛優的角色就更難了，黃渤有點意思，張譯？
太年輕了。
難，但是還得找，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就算簽了合同，都有可能產生變數，何況才找著寫八字的筆。
好在，時間充沛，距離真正開動還有段日子，一億多的投資，可得謹慎。
在北京的第二晚，秦小寶挺開心的，昨晚上在曉明面前表現的平靜，心裡可在打鼓，深怕直接見面了就被拒絕，事情可就頭疼了。
看相聲的時候挺開心的，老郭知道他來，現場沒多少人，徒弟們早就看見了，進去彙報，上臺之後調侃了幾句，說上回那小姐姐咋沒跟著一塊來啥的。
就這，還上了娛樂版的新聞。
回到魔都，又去和陸老師交流了一上午後，他去學校上課。
早上的課程是陳教授的光線運用，和往常一樣，秦小寶聽的很認真。
下課之後，老陳招招手，喊他跟著自己走了出去。
魔戲還是很漂亮的，隨便都和公園似的，有花有草，有假山，有石橋。
“和我這個老頭子散散步沒意見吧。”
“當然不會。”秦小寶笑道：“在學校裡走一走，心情都變好不少。”
陳教授雙手背在身後，教案什麼的都給秦小寶拿著了：“怎麼最近遇到了煩心事？我可看到新聞了，特地跑北京看相聲。”
秦小寶瞞著別人不能瞞著老師啊。
一五一十，把準備電影，去北京找演員談判的事情就給說了。
“你又在準備新劇本了？”陳教授驚訝：“不是才拍完一部片子麼，這麼著急？”
“您也說了，是準備。”秦小寶配合著老師的步伐，畢竟年紀大了，走得不快：“這部電影難度比較大，就單說拍攝地這一塊，我預計要花三千萬，至少要3-5個月的時間來製作。”
看著學生有些自豪的表情，陳教授自然不會潑冷水，他是老電影人了，幾個21歲的年輕人能做到操這麼大的盤。
“什麼型別的，可以和我說說麼？”
“當然可以，說的是民國時期的故事，幾個土匪和地方勢力抗爭的故事，”兩人來到人工湖邊，找了張長椅，有年輕的男女見到老師來了，直接逃跑。
“地方勢力，小軍閥吧。”陳教授笑了笑：“你是打算要重建一個民國時期的城鎮？”
“完全重建不可能，找個有底子的改建差不多。”秦小寶有自知之明，三千萬只是預估，但是就算花三個億也不可能建成一個縣城。
“有意向的地方了？”
“嗯，廣東那邊，有個叫開平的地方，裡頭有幾座現成的碉樓還有一整排的騎樓，很有時代感，我打算過幾天有時間了，過去看一看。”
“嗯，拍時代戲，佈景很重要，一定要符合當時的特色，否則這麼大的製作被人挑出毛病，那可是會被笑的。”
“老師說的是，肯定是要請一些熟悉那段歷史的專家過去給出出主意，用的也會是老師傅，力求完美。”
陳教授滿意地拍拍他的手：“你在《這個男人來自地球》裡就做的很不錯，不管是道具，還是相關的歷史做了不少調查，是個優點，要堅持下去，投資呢，有沒有問題？”
“投資還不錯，主要是我上部作品票房還行，加上有哥哥，就是張國榮，胡歌兩位大牌推出去，算是順利，不過投資的公司會比較多。”
“正常。”老陳曬著太陽活動著脖子，年紀大了，上了一早上的課，覺得挺累的：“這些個投資商，一個比一個機靈，無利不起早，他們分析影片，真的，不比那些真正的影評人甚至導演做的工作要少，為了賺錢嘛，順利就好，你去北京是為了找誰，都有兩位頂級演員了，難道還有什麼需要你這個導演親自出面？”
“還真有，葛優，姜文兩位老師。”
“好傢伙，”陳教授顧不得扭脖子了，回頭看著自己的學生：“野心不小啊。”
“必須的，這個陣容夠豪華吧。”秦小寶得意。
“相當豪華，”陳教授豎起拇指：“我現在覺得，把你和其他大一的新生放在一起，著實有些不公平，到時候訊息公佈，怕不是要受到一萬點暴擊了。”
秦小寶樂了：“老師您與時俱進啊，一萬點暴擊這個網路用語也知道。”
“那有什麼。”
“打擊可能會有，您也多往好處想，興趣受到激勵，奮起學習呢。”
陳教授擺擺手：“要是差距小，能看見背影，追一追還行，你這都上億的投資，和影帝還是們合作，別說大一了，就是畢業幾年的師兄師姐們也比不上啊。”
“您再這麼誇我，尾巴要翹起來了。”秦小寶微微側過身，露出個後背。
老陳拍了他一下，也沒用力，純粹是表面開心，誰遇到這樣的學生會不高興，太特麼爭氣了。
導演這行有多難幹，他一清二楚，每四年帶出一屆學生，不過十指之數，自然希望他們能大展宏圖，闖出一番事業，不說為學校爭光，至少能做出點什麼。
可實際上呢，畢業的時候都是激情滿滿，多苦多累的劇組都願意加入，憧憬著未來能一炮而紅，過了幾年，身上的稜角被磨平。
十不存一誇張了點，真正踏入電視電影圈子的剩不了幾個，有的去拍MV，有的扛起了攝像機，有的還在劇組裡受苦。
這都算好的，至少在圈子裡，而剩下的那些，因為看不到未來找不到出路，直接就退出了。
導演專業還特別難找工作，你很難找到對口的工作，好歹也是魔戲畢業，真要去給人寫點小劇本啥的，不憋屈麼！
陳教授自然希望學生裡出來個特別爭氣的，給同學們立個榜樣，或者說奔頭。
秦小寶就特別適合。
你看，這也不是科班出身，沒有後臺，白手起家從無到有，完美的勵志故事。
特別，從微電影開始，小成本接中成本接大製作，一步一個腳印，可以拿出來作為教材，讓學生們戒驕戒躁，知道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就這麼一會功夫，陳教授已經想到，是不是年末放假的時候，和學校說一聲，讓秦小寶結合自身，做個報告演講。
“聊得怎麼樣？”
秦小寶嘆氣：“只是談談，沒有確定，後頭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正常，你要是張藝謀馮曉剛他們，找誰都簡單，”陳教授給了個驚喜：“我和華藝老闆有點交情，葛優那邊倒是可以幫著說幾句。”
“哎喲，那可太好了。”秦小寶開心壞了：“那真要勞煩您給說幾句，主要葛大爺的角色我實在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選。”
“你啊，”陳教授伸出食指點了幾下：“早就應該開口的，你是我的學生，老師非常願意幫助你，這張老臉還是有幾分面子的，而且，咱們的齊副校長更有面子，到時候我喊上他一塊。”
秦小寶沒有說什麼使不得的話，他確實需要砝碼。
“你之前提條件了麼？”
“嗯！”秦小寶點點頭，把兩個方案告知。
“片酬低了些，能加麼？”陳教授問道。
“自然可以，不過我計劃裡只有這個數。”秦小寶比了個OK的手勢。
“行，我知道了，只要有餘地就行，三百萬不少，我回頭和齊副校長說一聲，儘快給你答覆。”
“嘿嘿，謝謝老師！”秦小寶起身鞠躬：“您果然是明白年輕人了，知道我急。”
“小心思，我都答應你了，難道還會騙你不成，”陳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天，能不能成，是什麼情況，三天之內我都會給你訊息。”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好嘞！”秦小寶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