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導！”
“胡歌先生！”
“久仰久仰。”
“你可是我的偶像。”
“不不不，你最近才是風頭正盛！”
兩個男人站在門口，互相之間進行著友善的商業吹捧。
“要不進去說吧，外頭冷！”
“行。”
老胡和電視裡看著沒啥區別，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胡茬子剃的很乾淨，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帥氣。
“喲，這地方真不錯啊，壁爐還是真的火誒。”胡歌搓著手走了過去，一臉欣喜。
“是吧，我剛來的時候也覺得有趣。”秦小寶跟了過去：“還對著火堆發了會呆。”
劉明華和對方的經紀人在邊上忙活，將半邊的空間讓給兩人。
胡歌看著秦小寶：“這是咱們頭一回見面吧。”
“對，之前沒見過。”
“我看了新聞了，”胡歌豎起拇指：“秦導霸氣，我輩楷模，國際電影節都被你懟的不敢吭聲。”
“可不敢這麼說，頭疼了好幾天，覺都睡不好，要不是有許多人幫忙，現在估計就是個笑話。”秦小寶客氣道。
“結果是好的，過程就不重要，敢於邁出那一步，就值得欽佩。”胡歌搖搖頭：“你是給咱們華夏爭了光，換做我可能就會算了呢。”
“不敢擔，不敢擔，胡先生看過劇本了？”秦小寶換了個話題，要聊下去可就沒完沒了，今兒的主題可不是聊他的事。
“看過了，秦導大才，在下佩服。”胡歌玩笑似的抱了個拳：“我在收到劇本前，做過許多猜測，是會來個大轉折呢，還是像《這個男人來自地球》般的腦洞，結果還是出乎意料。”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胡先生非常滿意？”秦小寶抬眼笑道。
“當然，相當滿意，只有一個人的電影，迄今為止我好像沒有看過。”胡歌重重點頭：“我整整看了五遍劇本，有不少地方感覺吃不透。”
他的經紀人立刻將列印好的劇本送了過去，秦小寶撇了一眼，邊角已經有些打卷，裡頭更是用紅筆畫著圈，橫線登記號，還有密密麻麻的備註。
“首先是這裡...”
一位導演，一位演員在那聊得火熱，劉明華則是和老胡的經紀人在邊上聊天。
“你們公司還在爭取吧。”劉總給他倒茶。
經紀人連連點頭感謝，他雖然跟了胡歌很多年，多少有點面子在? 但時間越久，越明白所謂的面子，其實都是給明星的，離開了老胡? 自己啥也不是。
劉明華好歹是經紀公司的老總，人家可以客客氣氣，自己還是得懂得分寸。
“不到最後一刻? 肯定不會放棄，老胡在圈裡是少數從出道開始，就沒有緋聞的優質演員? 雖然近期兩部作品效果一般? 但還是有大把人願意投資。
作為合作多年的夥伴? 肯定不想就這麼放他走，老闆每隔幾天? 都會打個電話? 聯絡感情，也讓公司其他藝人出面勸說。”
“那也挺煩的。”劉總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 他經常手機關機，我明知道在哪? 被問起的時候還得說不清楚? 然後挨頓罵。”
“經紀人不好當啊? 尤其是大明星的經紀人。”劉總做出個理解的表情：“你們來的路上? 胡歌有沒有說點什麼？”
“劉總，我知道你的意思，作為我的角度，有的東西真的不方便開口。”經紀人壓低了聲音。
“明白，明白。”劉明華不再追問。
“不過，來的路上，一直都在談秦導，而且這幾天，他也讓我蒐集了不少新聞，看的出，對秦導是很關心的。”經紀人還是透了個底：“而且，對於你們的劇本，那是相當滿意，看的超級認真。”
“嗯...”劉總看了眼那頭相談甚爽的二人：“你覺得，等會談完，和他說合約的事，會不會顯得太著急？”
“不會啊，老胡是個直性子，相比於遮遮掩掩，不如開門見山，而且...”經紀人停了一下：“我猜哈，老胡和你見面的次數，顯然多過其他人，雖然劇本是一方面，最主要，他想換個小點的公司。
自由，沒有那麼多一定要跑的行程和應酬。”
劉總啞然：“公司小還有優勢咯。”
“沒有貶低的意思，貴公司是小而精，鳳凰傳奇兩人現在火的不行，秦導更是前途無量，就是那位新人，看著也不得了。”
經紀人能說出這些情況很正常，你在瞭解人家，人家也在打聽你的訊息。
“你如果知道我們公司名字怎麼來的，估計也會無語。”
“怎麼來的？”經紀人好奇。
“就倆老闆在商量著取啥名字，一籌莫展呢，正好手邊有杯獼猴桃味的奶茶，直接就用了。”
“哈哈哈！”經紀人笑了幾聲，趕緊捂上嘴，轉頭看了過去。
還好，兩位大佬根本沒在意，談的很是歡樂。
“真要說氣氛，我們公司很難有人能比，就說這次電影吧，我賺了七十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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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兩位老闆大氣啊，在開拍前，直接宣佈，讓員工入股，八百萬的投資，我們湊了幾十萬。”
“這不是等於送錢？”經紀人瞪大眼睛。
“誰說不是呢，那個陣容，99.99%不可能虧啊，他們眼睛都不眨，就把福利下發，七十多萬變成了一千多萬。”劉總難得能在外人面前說一說，臉上控制不住的自豪。
“乖乖，這等於半年賺了幾年的工資啊。”經紀人真的酸了。
“還不止呢，電影票房收益不是沒那麼快進賬麼，秦導直接決定，他們掏腰包，先給一半，讓員工們過個肥年，而且，這不馬上過年，公司一共二十來個人，獎品買了十幾萬。”
經紀人不說話了，別人公司的年終獎...
他現在所在的經紀公司其實也不小氣，但是人太多，福利一對比，還是有不小差距的，甚至都有衝動問一聲，我能參加麼。
劉明華說這些的目的自然不是期待對方能說服胡歌，但如果今天決定不下來，作為他身邊的人，說幾句好聽的，估計有那麼一點點作用。
屋子外頭的雨聲滴滴答答，屋裡頭溫暖無比，時間就這麼慢慢地過去。
在喝完兩杯咖啡後，終於，兩人停下了關於劇本的交談。
胡歌臉上帶著興奮的餘韻：“和秦導交流劇本真是種享受，茅塞頓開不說，還感覺到畫面就在眼前，聽的一點都不累。”
秦小寶喝了口水，剛才說了太多話了：“過獎了，劇本還沒有完善，有些地方還需要再斟酌修改。”
“真的，這個劇本是我從影以來，最大的挑戰，只是...”胡歌猶豫了幾秒：“你覺得能過稽核麼？”
“這不好說，還得看總局，”秦小寶還沒考慮那麼遠：“實在不行，就網路播放唄，這部電影肯定是個低成本，然後看看有啥電影節，送一送。”
“也是，現在說還有點早了。”胡歌點點頭。
“兩位，”看他們結束了，劉明華走了過來：“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要不就在這兒吃頓便飯？”
“我看行。”
四人移步到了餐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兩位明星還在邊上屋子裡藏了一會，等到菜上齊了才走出來。
“都是魔都本地菜，這兒廚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好嘞，謝謝，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