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媒體，網友都在大舉吃瓜的時候，秦小寶帶著劉明華則是光明正大地坐上了飛往香江的飛機。
這還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到香江。
心情有點小激動。
在電影裡看了不要太多香江的取景鏡頭，一直很是嚮往，有著傳奇色彩的廟街，彷彿隨時能走出旗袍美女的蘭桂坊，陳浩然奮鬥過的銅鑼灣，各式各樣的招牌...
出發之前，狗大戶說了，既然來了，可以買點奢侈品，比內地要便宜不少，小寶也記在心裡，沒女朋友，雅雅那還是可以送一下的，小丫頭還從來沒背過名牌包呢。
飛機上，聽著耳畔不斷傳來的粵語，秦小寶將目光從窗外轉了回來，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
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幹
紅塵裡美夢有幾多方向
找痴痴夢幻中心愛路隨人茫茫...
“嗯？這是...歌詞麼？”劉明華探過頭來，看了一會。
小寶沒有說話，繼續噼裡啪啦打著字。
劉明華也不在意，而且頗為好奇。
身邊的辣個男人，可是寫出了好幾首經典曲目的男人，可作為助理還是頭一回見到創作過程，很是好奇。
以前倒是經歷過作詞家填詞來著，有些神神叨叨，嘴裡念著，手裡寫著，不停地想，不停地改。
可小寶好像不一樣，他幾乎都不帶考慮，行雲流水，最多只是偶爾停頓。
也許，這就是天才吧。
他沒有說話，怕打斷老闆的思路，幾分鐘後，秦小寶停了下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
“老闆，我能看看麼？”
“嗯。”秦小寶將筆記本遞了過去。
劉明華輕聲讀了兩句，有些奇怪。
他不會譜曲，不會填詞，但整天耳聞目染，也知道一丟丟，這歌詞，很拗口，而且，韻腳不明顯。
所謂韻腳，就是每句歌詞最後一個字，
比如《月亮之上》，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望，和上，都是ang結尾。
當然，技巧還不止還有很多，單壓，雙壓，連壓，跳壓...
小寶寫的歌詞裡，第一二句是有的，但第三句除了不押韻外，歌詞也有些拗口，幾多方向是什麼鬼。
他也不敢問，在自己眼中，老闆可是大師來著。
“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小寶笑著問道。
“也沒有很奇怪啦，就是覺得拗口，讀著不順。”劉明華實話實說。
“正常，因為這個是要用粵語來唱。”
“哈！？”劉明華楞了：“你什麼時候學的粵語來著？”
“看電視，看電影啊。”秦小寶聳聳肩。
“嘖嘖嘖，也許這就是天才吧，不會是聽到周邊其他人的對話，所以。”
“是呀！”小寶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藉口。
“呼...”劉明華長出了口氣，就覺得自己加入獼猴桃，是非常正確的決定：“曲呢，不會先有詞再有曲吧。”
“當然不是，”小寶搖頭：“曲子其實早有想法，歌詞算有感而發。”
說完之後，他唱起了這首在地球上被奉為經典的粵語電影主題曲，《倩女幽魂》。
“哇哦！”
只是一小段，已經劉明華讚歎不已，要不是在飛機上頭，他肯定得鼓掌叫好。
“好聽，雖然只是清唱，我能預感，又是一首經典歌曲。”
“還可以吧。”
“但是，你的粵語為什麼聽起來好標準？我也經常看港片啊？”
“你沒發現香江歌手唱普通話歌曲也很標準麼，這是歌手特殊的熟悉，沒法和你解釋。”秦小寶瞎掰道。
“有道理。”
“唔好意思，打攪曬！”
兩人正聊著呢，後邊傳來了個男聲，很是溫和。
小寶回頭，那人摘下墨鏡。
臥槽！
哥哥，張國榮？
“你是...”劉明華顯然也認出來了。
“你好，我是張國榮。”
面前的哥哥和秦小寶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大概四十歲的樣子，有點長的頭髮，和藹的笑容...
“你好你好！”小寶連忙站起身。
“不用這樣，可以稍稍小聲點。”哥哥調皮地眨眨眼，意思是別太伸張了。
“是這樣的，我剛才聽到你在唱歌，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想問問，是你寫的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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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華很自覺，讓開了位置，請哥哥坐下，張國榮說了聲謝謝：“要不你先到我的位置上。”
“你怎麼會坐經濟艙呢？”小寶的關注點有些奇怪。
“沒有人規定明星一定得做商務頭等艙吧。”哥哥笑道：“不好意思啊，貿然打攪你。”
“沒事沒事。”小寶連忙搖手。
在這兒，哥哥過得比地球上的哥哥幸福，已經成家立業，有了個可愛的女兒，只是完全想不到，會在飛機上邂逅。
“剛開始聽你唱歌，以為是香江這邊人呢。”
“哈哈哈，謝謝，看來我唱的還算標準咯。”小寶覺得哥哥的脾氣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好歹也是見過天王，短暫的失神後，他很快恢復了常態，只是心中有些唏噓。
“還算可以，”哥哥點頭認可：“可以知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麼？”
小寶搖頭，這個世界沒有《倩女幽魂》的電影，再叫這個名字有些奇怪。
“還沒想好名字。”
哥哥表示理解：“你是歌手麼？”
他仔細看了看小寶，好像不認識。
“額...你聽說會唱歌的哈士奇麼？”小寶試探地問道。
“嗯？威尼斯的那個？”這下輪到張國榮驚訝了：“你是會唱歌的哈士奇？”
小寶笑：“如果沒有弄錯，應該是我。”
“噢，我想起來了。”哥哥拍了拍座椅扶手：“你是來給華仔錄歌的對吧。”
“你也知道這事啊。”
“我看新聞的好吧。”哥哥摸摸下巴，假裝不悅：“又不是老頭，雙耳不聞窗外事。”
“沒錯的。”
“那真是緣分了。”
秦小寶覺得緣分這個詞放在目前的情況，恰到好處。
他真是忽然想到《仙女幽魂》這首歌，有些莫名，誰能聊到，哥哥居然坐在身後，還聽到了歌曲，還上來搭訕。
因為有了共同認識的人，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劉天王展開。
一個多小時的旅途，變得一點都不無聊。
說著說著，就聽到廣播提醒要降落的資訊。
“你等會是什麼安排？”哥哥主動問道。
“劉天王約我一起吃飯，然後休息一下，明天開始正式錄音。”
“這樣，”哥哥想了想：“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見他，要不一起吧。”
小寶心裡偷笑，其實他已經感覺到了，哥哥是對《倩女幽魂》這首歌有興趣，只能說和鄧紫棋一樣，兜兜轉轉，似乎老天有著獨特的安排，許多事，轉回了原點，到了他所熟知的情況。
“當然沒問題啊，那等會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不用，”哥哥童心大作：“等下我就裝成你的經紀人，給他個驚喜。”
“哈哈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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