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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指甲

我在一種無法言語的忐忑中開啟了門,屋子的擺設算不上很簡陋,倒是掛在牆上的一幅畫引起了我的注意:畫上的是一個看上去十歲的女子,梳著一對大麻花辮子,瓜子臉,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對未來的無限渴望。不過最讓我感興趣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她的雙手,準確的說應該是她的指甲,那十根指甲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彷彿畫師畫這幅畫只是為了表現這些指甲,讓女孩整個人成了一種陪襯。 "裡們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老人送我們進門後只是再度叮囑了一遍,便像是在躲避什麼一樣趕緊關上門離開了。 "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秋海潮鋪床的空隙,我忽然指著牆上的那幅畫問起了她。 "又不是古董,我可沒什麼興趣!"秋海潮只是輕微的瞥了一眼,便將頭轉了回去繼續鋪她的床去了。 "你現沒有,除了這幅畫上的女孩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帶著手套!"我有些不死心,繼續問起了她。 秋海潮此時已經鋪好了床,她白了我一眼,"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呢?趕緊睡吧,雨一停還要趕路呢!" 我還想繼續問下去,可她已經鑽進了被窩,在雨裡趕了整整一天路,她也很累了。 而此時的我沒有絲毫睡意,隨著夜色的漸漸低沉我卻表現出一種近乎於反常的清醒,我細手細腳的從旅行袋裡拿出了一本小說,準備以此打這個無聊的長夜。 小說的情節很吸引人,沒過多久我便徹底的投入進去了,直到一陣怪異的響聲將我拖回到了現實。 "噼啪,噼啪!"這種像極了榨辣椒油樣的響聲在屋內蔓延開來,剛開始我還以為只是外面的雨下大了,直到我扭過頭去才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畫上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戴上了一雙漆黑的手套... 我生怕自己看錯了,於是連忙揉了揉眼睛,往畫像的跟前又湊了湊。 沒錯,女孩的兩隻手的確被一種均勻的有規則的墨跡掩蓋住了,遠遠望去很像是在她的手上套上了一雙手套!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塊墨跡,是幹的,應該不是受潮引起的。 "指甲呢?"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在四周細細的尋找起來,恍惚之間這種"噼裡啪啦"的聲音越來越大,而那種聲音的源頭就在屋裡的某個角落。 這時,我聽見木門嘎吱一下開了。 "你聽見了?"身後是一個因恐懼而變得顫抖的聲音,我轉頭看去,老人一臉蒼白的站在了門外。 我朦朦朧朧的點了點頭,老人一下子暴跳起來,像一隻覓食的野狗一樣在屋裡拼命的尋找著什麼。 "您在找什麼?我幫您吧!"我見他如此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問了起來。 "指指甲!"老人哆嗦著身子,沒有回頭。 "指甲?"我也彎下了腰去,地面是那種黑褐色的土壤,像指甲這種顏色比較淡的東西應該比較容易找到。 "老馮,你是在找它嗎?"回頭看去,秋海潮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拿著指甲剪的右手指著自己左手那近一寸長的指甲,詭異的笑道。 "不,不要!"老人急忙勸阻道,可惜為時已晚,一聲啪啦的響聲後,一隻長長的指甲從秋海潮的手上彈了出來... 那枚指甲就像是西遊記裡面被孫悟空打下的人參果一樣的鑽進了地裡,而剪完指甲的秋海潮就又沉沉的倒了下去... "晚了!又要死人了..."老人機械般站了起來,像得了帕金森症一樣不住的顫抖著。 "和那個姑娘有關吧!"我指了指牆上的那幅畫。 "她是我的老婆!"老人哆嗦著說道。 "可是她這麼年輕..."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 "是啊,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說出來誰會相信?"老人苦笑著自問自答起來,"不過這確實是事實!" "我以前是個教油畫的老師,而她是我的學生,這本來應該是個很平常的故事,可就因為我們之間的這段忘年之戀而變得惹人非議起來。"老人從牆上取下了那幅畫,慢慢的摩挲起來。 "我們為了躲避那些白眼,便搬離到了這座小鎮上,我們原以為在這兒可以開始我們的新生活,可沒有想到的是這兒竟然毀掉了我們的一切... 為了生計,我每天不得晚上作畫,白天翻過那些山賣到城裡的畫廊,時間也就在我往返於城市和小鎮的過程中漸漸過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現了她居然懷孕了! 老年得子本應是件喜事,可偏偏我由於一場意外而變得無法生育,於是許多念頭在我的腦海裡反覆掙扎著,最後我也一笑了之,畢竟要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子一直守著一個殘燭風中的糟老頭子,這根本就是件不現實的事情。 但有些情緒越是刻意壓抑,等到爆的時候就越是無法控制,在一個下雨的晚上,我從外面喝了些酒回到家裡,一眼便看到了肚子有些微微隆起的她,我一下子控制不住了,我開始打她罵她,可她並沒有還手或是解釋,而這樣就更加讓我惱火,直到後來我讓她滾出去。 一聽見這話,她的反應變得有點強烈的,撲通一聲就跪到了我的面前。 "老馮,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不要趕我走..." 我連看都沒有看她,只是背過身去,冷冷的扔了一句,"要是你不滾的話,我就走!"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我的腿,開始斷斷續續的講述整件事情的原委,她說自己在一個晚上被人糟蹋了,在反抗過程中她拔下了那個人的指甲,她說著還要去拿那個指甲出來給我看以證明她的清白,可她越這麼說我就越是火大,弄到最後還是強行把她趕了出去... 第二天清早,我酒醒了,想到昨晚上的事情有些後悔,便打算去接她回來,可誰知道一出門便現她已經上吊了,我大叫的聲音引來了全鎮的人,在幾個小夥子的幫助下我才將她放了下來,由於怕天熱屍體腐爛,鎮長和鎮上幾個有頭臉的人物強迫我提前安葬了她..." "一切看似結束了,可怪事也就在她下葬的幾天後出現了!"老人壓低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張張不同的拼圖拼湊起來的一樣,極端複雜。 "事情先生在了一個晚上剪指甲的男人身上,等他剪完手上的指甲的第二天就被人現死在了床上,而且十根指甲全都被拔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鎮上的男人幾乎死了一半,有人說在死人的晚上聽見了剪指甲的聲音,還有人說看見了一個抱著嬰兒的女鬼從死者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這時,倖存的人們開始聯想到了我已死的老婆,他們覺得是她在作祟,於是在她剛被安葬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憤怒的人們挖開了她的墳墓,可當她的屍體被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住了——她的屍體不僅沒有腐爛,反而還像是活著一樣,頭指甲都長長了許多。 最後還是鎮長站了出來,他指揮幾個膽子稍大點的男人燒掉了她的屍體,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可結果還是會有人死,鎮上的人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也就是那麼不到十幾戶了,這些人平日都躲在家中卻再也不敢露出自己的手來!" 老人說完這一切,臉色慢慢的緩和了下來,而門卻在這個時候被重重的推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站在了外面,他慌亂的表情和那整齊的衣著搭配的很不協調。 "鎮長!"老人將目光從那幅畫上轉移過來,落到了那個人身上。 "老馮,我對不起裡啊,你要救救我!"鎮長像是走投無路一樣剛進門就重重的跪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有些迷惑,一屁股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愣在了原地。 "老馮,現在只有裡可以救我了!我答應你,只要你肯,我..."鎮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天晚上糟蹋小娟的就是裡吧!" 鎮長先是一愣,便一個勁兒的點著頭。 "你讓全鎮人都戴著手套就是怕小娟認出你吧!"老人一把脫掉了鎮長右手上套著的手套,他的右手食指上的確沒了指甲! 鎮長歇斯底里的嘶叫了起來,並且使勁的抽著自己的嘴巴,試圖想勾起老馮的一點點憐憫。 "裡滾吧,我也是個罪人!"老人背過身去冷冷說道。 "老馮,她畢竟是裡的老婆啊!" "滾!"老人暴怒起來,象頭狂的雄獅一樣朝他吼了起來。 鎮長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的站了起來,他看著老馮像是威脅般的說道:"裡不要忘了,要不是你不聽小娟的解釋她也不會尋短見了!" "我的錯我自然會去彌補,裡滾!" "裡們趕緊走吧,外面雨已經停了!"鎮長剛剛離開,老人卻一反常態的對我們下起了逐客令。 我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從他的眼神裡面我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切,我叫醒了秋海潮,她像什麼也沒有生過一樣疑惑的看著我,我只是對她使了個眼色便很快的收拾好了東西。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走出屋子,秋海潮就疑惑不解的問道。 "沒怎麼!"我無心再多說,看慣了生死的我實在不願意對這種事情再有所提及。 果然,等我們再次走上山路的時候,背後映起了一束火光,老馮的房子著火了,更為奇特的是那熊熊的火焰裡居然映出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臉... 故事就是這樣,或許你會抱怨我為什麼要將這麼一個平淡的故事講給你聽吧,不過自從那件事情生之後我就不敢再亂丟指甲了... 蘇銘的信寫到這兒戛然而止了,我笑了笑,"什麼亂丟指甲?難道會遇到那個什麼小娟?"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從腰間解下了鑰匙,從裡面取出指甲剪夾在了我那並不是很長的食指指甲上面... "啪!"隨著那枚指甲落地,我很清楚的聽到了兩聲指甲斷裂的聲音... 我匆忙低頭,光潔的地板磚上散落著三枚指甲,那枚最短的是我的,而其餘的兩枚則是一長一短,而且短的那個上面帶著一絲焦黑,就像被煙燻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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