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也醒了那麼一次，可也不過就是短暫地睜開了眼睛而已。
“第一次施針的時候他就醒了。”凌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了樓。
開啟病房的門走進來，她第一時間對上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眸。
比起先前的短暫與模糊，這次霍梓豪的嚴重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謝謝。”他略微有些費力地說著話，吐字清晰，聲音卻很是沙啞。、
凌薇只是點點頭：“少說話。”輕聲交代了一句，她拿過自己的包：“我先走了。”
既然病人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她便麼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反正藥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
目送凌薇離開，霍梓豪將目光又轉向程晨：“還好麼？”
“不太順利。”聽他這麼問，程晨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而另一邊，凌薇已經坐上了計程車。
她要去找張琳琳！
思索了一晚上，不管是因為她這個人，還是因為她與永夜與萬中陽的關係，凌薇都不能讓張琳琳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拿出電腦，她飛快調出張琳琳所住小區的監控，確定她今天確實還沒有出過門， 便直接到了她家的門口。
抬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了門鈴。
“誰啊？”女孩警惕的聲音傳來。
凌薇咽了咽口水，不知怎麼的，心裡竟然開始有些緊張，如果她不肯開門，那該怎麼辦？
“是我。”沉著聲音，凌薇開口回答了一句。
裡頭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才突然被開啟。
張琳琳穿著睡衣，頭髮隨意散亂，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
眼睛微微發腫，看樣子像是一晚上沒睡覺。
“你來做什麼？”她還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我……”凌薇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她想解釋，可也明白，這些事情解釋不清。
最終她也只是沉默。
“如果只是道歉，我不需要，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見她這樣，張琳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抬手她就要將門關上。
只是凌薇眼疾手快，在她關門的瞬間，一個閃身奪門而入，不等張琳琳反應過來就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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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張琳琳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
凌薇卻只是皺著眉頭：“你跟你父親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這樣沒來由的問題讓張琳琳一頭霧水，她眨了眨眼睛，著實是凌薇的氣場太過強大，逼得她不由自主就回答了出來：“我跟我爸已經三年沒有見過了！”
果然!
凌薇心中多了一絲失落，不過這也證實了她心中的一個想法。
那個廢棄的村落，凌薇後來還去過，只是山上的屋子中已經沒有了人居住。
可是從那裡留下的痕跡來看，並不像是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反倒是什麼東西都只有兩人份。
若是按照張琳琳跟同事們說的，以前自己是跟爸媽一起住在鄉下，那不管如何都應該至少有三人份的碗筷才對。
況且，很多女性用品在那裡並看不到，所以凌薇當時猜想，那裡多半只有一個人在住，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那一次，興許是她距離萬中陽最近的一次吧？
可同時她也想不通，可如果只有萬中陽一個人住在那裡，那永夜呢？永夜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見凌薇又不說話，張琳琳有些生氣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說了，以後不用再聯絡！你還來我家幹什麼？”
凌薇還有事情沒有想清楚，現在沒空與張琳琳糾纏。
可張琳琳卻還是喋喋不休，她不能原諒凌薇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原本以為她是為了挽回友情才會來到這裡，可現在她的表現著實是讓張琳琳感到失望！
“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就打電話叫保安了！”
抓過手機，張琳琳威脅著凌薇。
抬腳，凌薇將手機從她的手中踢出，一個轉身，便將張琳琳逼到了牆壁上。
一手撐著牆壁，她看向張琳琳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嚴肅：“我跟你母親認識，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她，月明這個名字還記得麼？”
四目相對，張琳琳縮著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好，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凌薇。
明明是個年紀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女孩子，可氣場這一塊，張琳琳實在是敵不過凌薇，不由自主乖巧點頭。
原本因為凌薇調查跟蹤自己的事情還在生氣，此刻卻根本不敢反抗。
緩緩放下手，凌薇轉身打開門：“對不起。”
一陣微風，將她這句極低的道歉吹散開來。
等張琳琳反應過來的時候，凌薇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她追上前，門外，凌薇已經穿過長長的走廊，拐到了電梯口。
“是道歉麼……”喃喃念了一句，張琳琳緩緩低下眼眸。
就在她準備關門的時候，突然，一隻素白的手將門又攔了下來。
與此同時，凌薇已經到了魏清冉的公寓，。
這是程晨名下的一套高階公寓，凌薇給了一年的房租將魏清冉安排在了其中。
“怎麼現在來了？”最近這幾天，魏清冉與自己的導師取得了聯絡，幾番商量之後終於取得了導師的同意提前開始準備論文。
她之前的實驗資料都很齊全，便是老師都想多留她兩年幫自己做事，可魏清冉說了自己的特殊情況，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於說通了。
現在她便在這裡好好準備論文就是。
凌薇坐下開門見山：“我已經安排好了，是你最喜歡的A國的學校，也是你現在的專業。”
魏清冉只覺得有些突然：“你什麼時候安排的？他們學校可不是成績好就能上的，況且還有私立的成分在裡面，搞不好還需要一大筆錢……”
凌薇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凌薇也清楚，魏清冉跟自己幾乎差不多，從小就是爺爺奶奶養大的，從成年開始就一直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要去國外留學是她的心願，但一直因為費用的問題不敢付諸行動。
“你放心，你的成績是一點至於費用的問題，程氏會資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