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下門口的開關，巨眼連門升起，陽光重新又照進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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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氣！”凌薇踢了踢一腳那躺在地上哀嚎的老闆，來給奶奶買吃的，吃的沒買成還費了這麼一番力氣，真是煩躁！
程晨將領帶重新整理好隨手撥了個電話給宇川：“五分鐘內，兩份皮蛋瘦肉粥送到療養院808號房間。”
這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傳入凌薇的耳中，她愣了愣轉頭看向程晨。
“今天的事情，不能說出去，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開。”
條件？
所以自己是抓到了這人的把柄了？凌薇眯起眼睛，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什麼條件都可以？”
“只要我能做到！”沒有想到他們會追到這裡來，還在這種地方動手。
“那，我要你把療養院收購整改的計劃取消！”凌薇盯著眼前的男人，他出現在這裡，還在院長的引導下餐館療養院，顯然是有什麼目的。
程晨皺眉，神情疏離而警惕：“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將療養院收購整改？”
當然是剛剛黑進了你們公司的系統查的啦!
不過這話凌薇是不會告訴他的：“猜的。”
說完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四仰八叉的那些人：“他們怎麼辦？”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程晨只是掃了一眼：“自有人會來收拾他們。”
說完自顧自走出了店門，那些人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兩人回到療養院的時候，奶奶已經在吃粥了，老太太看到程晨又是一陣欣喜，拉著他說了好些話，直到有些睏倦了才放開程晨。
“程爺，真是不好意思，這個老太太有點痴呆了，耽誤您的時間很抱歉。”程晨一走出房間，院長就貼了上來。
大概是突然接到了專案延遲的訊息，所以著急了。
凌薇安頓好奶奶，自然也是要回曆城的，雖然並不想去學校，但那邊還有不少事情要解決。
走出來看到院長跟程晨說話，也不多停留，直接要走。
“你不用擔心，專案延遲並不代表專案取消，具體的事情宇川會跟解釋。”這句話不情不重正好傳入凌薇的耳中。
之前不是答應了要取消專案的麼？這狗東西難道是騙她的?
見她腳步放緩，程晨嘴角微揚：“療養院以後就是我們的慈善專案。”
這樣沒來由的一句話讓院長一下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不是收購改造麼，怎麼現在的意思聽著像是要保留？
疑惑中，程晨已經走到了凌薇的身邊：“去哪？”
越是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小丫頭的事情，程晨越是覺得對她感興趣。
先是能成為他的合法妻子，然後能把林彥希他們都救不活的人救回來，還有那身手，他怎麼都不相信凌薇不過是個十八歲的高中生而已。
“回曆城。”凌薇思索了一下，原本是想讓齊明宇派人來送自己回去的，不過現在有順風車，不坐白不坐。
而且，她也有些好奇。
她調查過程晨，沒資料顯示他跟什麼人有仇怨啊，可是從董青予被撞，到現在遇到那樣一群人，這些都在顯示有人要對程晨不利。
一想到董青予，她就更加止不住想調查清楚了。
“走吧。”程晨不多言，走在前頭，確認凌薇跟上來之後才稍稍加快了步伐。
一路上，兩人幾乎什麼話都沒有說。
凌薇不肯讓程晨送自己到小區，只讓他在之前的地方停車，然後頭也不回走了。
“去好好查查，她的身份背景。”
看著小姑娘瀟灑的背影，程晨越發好奇起來，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去，才會造就這樣的她？
還有，她跟季凌城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這一點他越發在意了起來。
“之前已經調查過了，她的資料幾乎全都空白。”電話那頭的宇川有些為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調查凌薇了，可偏偏就是什麼都調查不出來。
“查夏靜雨！”眸色暗下，程晨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街上看到過的畫面，當時凌薇是跟夏靜雨站在一起，那樣子拉拉扯扯的好像是在說什麼事情。
宇川應下後程晨就掛了電話。
兩天後，夏靜雨所有的資料被整理成厚厚一疊放到了程晨的面前。
“說重點。”看到這厚厚一疊程晨就覺得頭疼。
“凌薇和夏靜雨是母女關係，親生的。”宇川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程晨。
他們能猜到，凌薇跟夏靜雨應該是有些什麼關係，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可如果是母女，為什麼夏靜雨不把她一起帶到季家去？這個丫頭不必凌羽要優秀？
等等，優秀？為什麼想到凌薇的時候他腦子裡竟然會閃現出優秀這種字眼？
程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近對凌薇的關注好像越發嚴密了。
“不過我還發現一件事情，當初季凌城出事，他的繼妹季凌羽的行蹤很奇怪，好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一樣。”
季凌羽？程晨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季凌城確實是有那麼一個繼妹，長得有些寡淡，讓人記不起樣子來。
要是凌羽知道成成對她的印象是這樣，估計要氣得吐血。
“那就繼續查。”程晨松了松自己的領帶，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頭，難得露出一副鬆散的樣子來。
“還有，那些事情怎麼樣了？”
“您猜的沒有錯，就是他們，但是他們做事很小心，目前還是沒有抓到任何的證據。”
宇川嘆了口氣，對方比他們想象的要聰明，就算蝦兵蟹將已經浮出水面，可是後邊的人卻還是揪不出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程晨閉上眼睛，現在這些事情宛如一團迷霧真怎麼都扒不乾淨。
宇川離開後，程晨的腦海中輾轉都是凌薇的模樣。
凌薇竟然是夏靜雨的女兒，可她那些奇怪的技能，還有與凌羽截然不同的性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療養院中的老太太，她為什麼在老太太面前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思考許久，他還是決定將凌薇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