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前……
黑衣女士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萬年前,太過遙遠,知道這個過往的存在,已經寥寥無幾,除了不老英傑,還能有怎樣的存在,能夠知曉,他曾經弄丟過第七路徑的全部配方呢?
而肖邦與黑色女士的談話,也讓旁邊的月夜、白絕與蘭多,陷入一種莫名的驚訝情緒中,他們這是在聽聞……那些掩埋在遙遠第一紀中的神秘往事麼?
肖邦究竟是誰?
月夜望著肖邦,眼中泛出異彩。
“承認失敗就好,那麼……”肖邦正待和黑色女士,聊聊有關不死英傑,又或者全知之王的事。
“鞭撻!”
凡一那邊已經用‘高等數學’,透過教導自我的方式,擺脫了黑色女士‘群體教導’的限制,一記鞭撻,‘S’型火花劈碎了黑色女士僅存的身軀。
“M……我在終點等你……”
黑色女士化為神秘,消失在眾人面前,而在原地,則留下了一本《格蕾遊記》,這又是一本書,卻閃耀著奇物的光,應該是一個四階奇物。
凡一將其拾起,撫摸著封面,那本書,像是正在與她共鳴一樣,其上凝聚著的紅色流水樣的神秘,呼吸一般的興起與落下。
譁啦啦……
這時,肖邦耳中又聽到不死王的鐵鏈聲。
上次時間輪迴中也是一樣,不死王總會來的,就像是負責收尾的警察一樣,會出現,並且收拾局面。
“各位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跟隨不死王的白臉男,瞧著眼前被破壞一空的貴賓休息室,再看著那些戰鬥痕跡,露出疑惑的表情,如果有戰鬥,那是和誰戰鬥?
黑色女士是神秘種,死後只會遺留奇物,並沒有屍體,現在已經變成凡一手中的《格蕾遊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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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月夜對不死王說,“只是晚上有些氣悶,睡不著,所以找凡一長老,聊聊天而已。”
“月夜閣下找凡一長老聊天麼?”不死王重複著月夜的話,骷髏面具轉向凡一,“尊敬的不老英傑,M女士,您在這個時間的輪迴中,在這場賭局中,戰勝了X博士麼?”
不死王的話,讓月夜聽不懂。
但卻讓肖邦驟然失色,他望向不死王,這個巨大的人形怪物,他……不死王對時間的輪迴有記憶?!能夠識破‘錨?!記得上一次凡一死在X博士手中的那次戰鬥!
“雖然懷有對不老英傑的尊敬,但閣下的確違背了戈壁山谷的規則,冒充傳火長老,破壞鮮血盛宴,所以,閣下有兩個選擇。”不死王繼續說。
凡一也很疑惑,她現在沒拿回記憶,不知道什麼M女士,她對於被‘錨’覆蓋和抹去的,她死在X博士手中的那輪戰鬥,沒有記憶,但她知道自己的長老身份,被拆穿了,所以保持三無本色,冷靜得望向不死王。
“第一個選擇,將你的丈夫和奴隸,都交給我,獨自離開,作為對於戈壁山谷的賠償。第二個選擇,與他們一起,留在戈壁山谷,直到我拿到足夠的賠償。”不死王繼續說。
不死王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陷入深思。
很明顯,不死王不想為難凡一。
那不死王,是想要賠償?
賠償什麼?
一間客房?
一次鮮血盛宴?
只要金幣能夠解決的問題,對月夜來說,都不是什麼難題。
“末日家族願意承擔這次賠償。”月夜立刻說。
不死王深深得望了月夜一眼,巨大身軀,骷髏面具,與洞窟中撲閃的火焰和陰影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言的壓迫,恐懼像是液體一樣,在黑暗中流淌著,月夜受其威攝,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不。”蘭多攔在月夜面前,替月夜面對不死王,“末日家族與此無關。”
“蘭多!”月夜意願被違背後,顯露出憤怒的神色,“你為什麼違背我……”
“威攝。”蘭多轉頭對月夜施展了威攝,然後對不死王一禮,“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戈壁山谷。”
“向末日家族表達我的尊敬。”不死王回了一禮。
蘭多帶著月夜,匆匆離去。
只剩下凡一、肖邦和白絕,面對不死王。
恐懼如河,在洞窟中流淌。
這是連四階域守,都會避之不及的……邪神之力。
沒錯,在不死王,道破肖邦的時間輪迴那一刻,不死王已經變得‘危險’起來,現在,黑暗中,像是有無窮無盡的扭曲人影正在起舞,而肖邦三人眼中的世界,同樣開始扭曲。
這扭曲,不止影響到了肖邦三人,也已經開始影響不死王身邊的白臉人,他們‘嘿嘿嘿’尖聲笑著,扭曲著,像是凡高畫中的印象派人物,充滿了危險與邪惡。
“創造……”
“慾望……”
“創造……”
“慾望……”
一聲聲低低呢喃聲,進入三人的耳中。
更多的白臉男們,開始圍著他們跳舞,無法分辨,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幻,世界變得光怪陸離起來,他們像是飛揚在天空中,一直往星辰而去。
而星辰之中,有一顆血肉蠕動的星辰,那上面生長著參天的血肉巨樹、流淌著血肉河流,難以言喻的生物,在其中生存著,它們沒在飛,也沒在爬,而是無法理解的狀態,在星球上生存著……
可怕的邪神爪牙和邪神領域。
這是超凡者也無法抵禦的存在。
肖邦試著用錨,錨定任何一個存在,但是在扭曲的視角中,沒有目標,連錨都無法啟動,只聽到了墨瞳一聲嘆息,似乎在嘆息肖邦接下來的命運。
白絕往不死王撲過去,但卻像是喝醉了一下,只邁了一步,就跌倒在地上。
而凡一則只說了兩個字‘教導’,就握緊自己的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們都被邪神攫取住了。
……
強忍著醉酒般的暈眩,肖邦和白絕同時低喝:“你是為了我!放過他們!”
嗯?肖邦和白絕對視一眼。
“母體的丟失部分,被我藏在紐約城,你殺了我,就永遠都拿不回來了!”白絕說。
“邪神關於時間輪迴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你殺了我,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肖邦說。
肖邦和白絕再對視一眼,如果不是這種危險時刻,大概兩人會想要斬雞頭燒黃紙拜個把子。
而這時,凡一則說:“咳……我不會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