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鐘樂天在寧江的富二代裡面大小也算一號人物,家裡是開五星連鎖酒店的,總資產在寧江市雖然只能勉強排第十,但勝在家裡結交的人脈很廣,黑道白道只要是能叫出名字的,沒有他們鍾樂天家不認識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小縣城裡來的野小子給拂了面子。
這時,唐叔在旁邊說:“小書,你跟他認識一下吧,就當算是多個朋友。”
孫書這才拾起頭,輕飄飄地伸出手和鍾樂天握了一下。
這樣的態度讓鍾樂天很不爽,他在寧江混的很開,基本上同齡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從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以後有的是時間,看我怎麼慢慢搞死你。”
鍾樂天在心中暗罵,臉上卻堆滿了微笑。
“朋友這是來寧江做什麼?”
“上學。”孫書頭也不抬地說。
“哦,請問是哪所學校。”
“寧大。”
鍾樂天雙眼一亮:“巧了,我和小露也將要去寧大上學,以後有時間一起出來玩,寧江這塊我很熟,很多地方我都能說上話。”
“哦,是嗎?”孫書抬起頭,看著鍾樂天的眼睛,玩味地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被孫書這麼一看,鍾樂天忽然有些心慌。
明明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就是個剛從小城市過來的普通小子,可孫書的那雙眼睛卻讓他感覺到了死亡。
而且是隨時都會死的那種。
鍾樂天趕緊移開眼睛,不敢再看孫書,清了清發緊的嗓子,轉而對唐姨說:“今天我來主要是想讓曉露下午的時候跟我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我們有個同學今天生日。”
唐曉露還沒有說話,唐姨趕忙接過話茬說:“行行行,沒問題反正曉露在家呆著也沒事,多出去跑跑,交點朋友挺好的。”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唐叔、唐姨再見。”
“哎,好,小天,有空再來玩兒啊。”唐姨把鍾樂天送出門外。
唐叔坐在那裡鼻子哼了一聲,也沒有抬頭。
唐姨走過來用手狠狠地戳了戳唐叔的頭,罵道:“你怎麼老用這種態度對人家小天。”
唐叔冷哼一聲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小人雖然看起來機靈乖巧,但心術不正。”
“曉露,你也要少跟這種人接觸。”
“心術不正怎麼了?但是人家裡有錢呀,你心術倒挺正,怎麼到現在還是窮光蛋一個,讓我們母女兩個人跟著你住在這不到一百平的房子裡面,整天吃糠咽菜。”
“我什麼時候讓你吃糠咽菜啊?今天中午就吃的挺好的嘛,有魚有肉的。”
“別提了,提起你那兩條臭魚我就來氣。”
唐姨說完繃著臉拿起鍾樂天送給她的兩套化妝品走進了臥室裡。
孫書暗自搖頭,如果唐姨知道以後她去投奔鍾樂天,鍾樂天不僅把她身上的錢全部騙走,還把她的腿打斷,劃花了臉扔在路邊任其自生自滅,不知道心裡會怎樣想。
孫書合上雜誌站起身也準備要走。這時唐叔卻對他說:“小書,我求你個事兒
“唐叔你有什麼事儘管說。”
唐叔緊鎖著眉頭說:“曉露跟那個姓鍾的同學一起出去玩,我很不放心,你能不能下午跟她一起去,幫我看著她點兒。”
既然是唐叔囑咐自己,孫書想了想自己下午也沒什麼事,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孫書坐在沙發上把唐叔家的雜誌看了個遍,大概瞭解一下最近社會上的變化,不時和唐叔討論一下社會焦點,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下午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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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門外響起了一陣轟天的汽車引擎聲,鍾樂天開著一輛法拉利跑車過來接唐曉露,在得知孫書也要陪著去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些不爽。
“我這是跑車,只有兩個座,裝不了三個人。”鍾樂天對唐姨說。
唐姨正要說些什麼,這時唐叔遞過來一串車鑰匙,說:“小書,開我的車去吧。”
唐叔的車是一輛紅色的馬自達,孫書之前考過駕照,於是接過鑰匙就上了車。
在路上,鍾小天仗著自己開的是跑車,效能好,想要甩掉孫書,但孫書現在的反應能力遠遠高於常人,用馬自達很輕鬆地就追上鍾樂天的法拉利。
兩人路上一陣狂飆,沒過多久就來到寧江市西區的一處繁華地帶,鍾樂天在這裡開了一家茶廳。
說是茶廳,其實就是一家會員制的娛樂會所,不得不說鍾樂天還是很有經商頭腦的,牢牢抓住了富二代的那種高人一等的心態,雖然這裡消費價格不菲,但寧江的富二代基本在這裡都辦了會員。
會所門口早已有一群人在等著鍾樂天,下車後一個穿著一身潮流服飾,梳著油頭,卻一身痞氣的男生走過來,拍了拍鍾樂天的肩膀,說:“我說鍾哥,幾天不見,你這架子說越來越大了,讓哥幾個等了你這麼久,你說是不是該罰呀。”
“汪正豪。”
看到這個痞氣男生,孫書心中頓時起了殺意。
汪正豪是鍾樂天手下的打手之一,家裡在寧江市郊區開了幾個廠子,在白道黑道上都有人,特別是在黑道上有些能量,聽說前些年因為拖欠廠裡工人的工資,工人集體上門討要,汪正豪家竟然叫人把帶頭的工人打了個半死。
前世家境敗落的孫書也捱過他的毒打,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和屈辱到現在孫書也忘不了。
“是該罰,這樣吧,今天你和小曼在我這的所有花費全免。”
“開什麼玩笑,我汪正豪缺這點錢嗎,鍾哥,你最少得罰三杯,別耍滑頭。”
“行行行,沒問題。”鍾樂天笑著答應。
“這位兄弟是?怎麼看起來面生。”汪正豪看到後面的孫書。
鍾樂天悄聲說:“他是曉露的娃娃親,從縣裡來的,家裡沒什麼背景。”
汪正豪眯著眼睛把孫書打量一遍,點點頭說:“我懂了,鍾哥,放心吧,這小子交給我了。”
說完,汪正豪嘴角掛著壞笑,走到孫書面前說:“孫哥是吧,久仰久仰,今天怎麼開一輛破馬自達過來了,不怕路上堵車嗎?”
身後眾人聽了發出一陣嗤笑,孫書淡淡道:“跟你有關係嗎?”
“呦,孫哥說話還挺衝,哈哈,別介意啊,小弟我剛跟您開個玩笑。”
說完,汪正豪站直了身體,正色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汪正豪,鍾哥的朋友,既然孫哥也是鍾哥的朋友,那咱以後就是兄弟了。”
看到汪正豪向孫伸出了手,鍾樂天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他瞭解汪正豪,這人從小就喜歡打籃球和打架,力氣很大,尤其是手勁特別大,他見過汪正豪徒手抓彎一根胳膊粗的鋼管。
看到汪正豪伸過來的蒲扇一樣的手,孫書想起來前世第一次和他見面就被這樣整過,當時他和汪正豪握完手之後,整隻手腫的像饅頭一樣,去醫院足足花了半個月才消腫。
不過這一世就不一樣了。
孫書直接握了上去,汪正豪見狀心中一喜,立刻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用了百分之二十的力氣。
一般來說,汪正豪只要用百分之二十的力氣就可以讓一般人手骨發痛,向後撤手。
但孫書卻像沒事人一樣,臉上還掛著嘲諷般的微笑。
汪正豪繼續加大力度,百分之三十,四十,六十,八十,最後他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可孫書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他期待中的痛苦表情,仍然是那嘲諷般的微笑
“這不對呀。”汪正豪心中不解,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手裡堅持這麼長時間。
不僅如此,他的手因為用力過大,已經開始有點疼了,正當他準備撤回手的時候,孫書開始發力了。
“啊”汪正豪痛叫一聲,不由得雙手握住了孫書的手。
孫書面色不變,持續發力,汪正豪不停地吱哇亂叫,甚至因為手上的劇痛而跪倒了地上,
他想開口求孫書放開他,但此時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鍾樂天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連忙走過來說:“同學,今天是曉露閨蜜的生日,希望你不要鬧事。”
“我鬧事?”孫書歪著頭問,手上依然在用力,汪正豪跪在他身前幾乎快要痛暈過去。
“孫書,你別忘了我爸讓你來幹什麼的,如果你非要惹麻煩,我回去告訴我爸。”
“哼!”
聽見唐曉露把唐叔搬了出來,孫書這才鬆開了手。
剛一鬆開,汪正豪就逃似地離開孫書,捂著自己的手大口喘氣。
過了一會兒,汪正豪緩過來氣,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作勢要打孫書。
鍾樂天趕緊拉住了他,說:“汪哥,你忘了今天是小曼的生日,不要節外生枝,掃了小曼的興致,那多傷感情。”
汪正豪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放下拳頭,轉而又不忿地對鍾樂天:“挑事的是你,讓我住手的還是你,你是我兄弟,今天我認了,要不是你勸我,我非打斷這小子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