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太探身問:"請問怎麼還法,淨家說個數目,我們曾家湊錢還清這個人情。"
***冷笑一聲,"錢,淨副官缺你們家那幾個子?你們曾家當時送錢無門,淨副官要令公子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給他。"
曾文勇說。
"五個手指。"
"什麼?"
曾太太大驚失色。
"你們...你們..."
"你兒子五個手指,換你丈夫一條命,還不划算?"
***把茶盅放在桌上,"話我已經帶到,令公子親自上門,還是送上五個手指,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這裡是有法律的,你們這樣無視法律。"
曾文勇怒道。
"當年你父親入獄,你為什麼不相信法律,要來求人,你以為淨副官是你們能利用的,五個手指都是輕的,沒讓你橫屍街頭算便宜你了。"
***站起來,"告辭!"
一甩袍子走了。
曾太太嚇得半天才緩過勁。
淨家!
淨然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僕人進進出出給她送吃的,她一口也吃不進去。
書房中,淨副官端坐在書房中看書,目光卻沉沉的,許久後,書房有人敲門,淨副官說:"進來"
***推門,"淨副官!"
***站著沒動,淨副官關上書房門,兩人來到二樓小客廳,坐下,淨副官問:"曾家什麼態度?"
"淨副官,我把你提的條件說了,曾家母子嚇得面如土色,估計,還是繼續同淨然小姐交往,我看那個曾公子沒那個膽量,自斷手指。"
淨副官眯了眯眼,隨後又按了一下頭,"我猜他也沒有那個血性,這件事別讓淨然知道,如果不是淨然現在還喜歡他,我斷了他的手指便宜他。往後...慢慢說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兩人說完,***走了!
容公館中,容修聿推開書房的門,看見蘇夕坐在那裡等他,正笨拙的包著書皮,他走進去,接過她手中的書,"我幫你!"
蘇夕狐疑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發現,容修聿包的的確比她好!
容修聿見她看他,問:"怎麼樣?"
"嗯,你包的比我好。"
容修聿耐心地替她接著包剩下的書。
蘇夕走到他背後,趴在他肩頭,"相梵,我有一件事求你。"
容修聿把她拉到身前,坐在腿上抱著,"什麼事?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只要你高興,我都答應。"
她手臂吊在他脖子上,"你教我打槍行嗎?"
他把她往懷裡緊了緊,"我以為什麼事,怎麼又想起學打槍?不過你學打槍也好,可以防身。"
早晨,蘇夕在房間梳洗,容修聿坐在餐廳裡,看廚房送來的中午給蘇夕送餐的菜譜,每次送餐後,蘇夕愛吃的菜餚他記下來,告訴廚房,蘇夕基本沒忌口,愛吃肉食,廚房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兩人吃完早飯,容修聿親自開車送她,不用務川,看著她走進校園,然後忙自己的事。
放學後,容修聿開車送她回家,又去忙軍務上的事。
蘇夕在客廳裡跟乾孃通了一個電話,乾孃問寒問暖,周到細緻,乾孃這樣通情達理的女性,蘇夕對她非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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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夕放下電話,傭人許媽進來說:"曾少爺來找小姐。"
蘇夕挺意外,曾文勇一個假期都沒來找淨然,曾文勇從外面進來,看見蘇夕在客廳裡,暗淡的眼眸閃了一下,蘇夕客氣地說:"曾少爺來了,淨然小姐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她回家了。"
曾文勇當然知道,他卻當做不知道,多看了幾眼蘇夕,隨後轉身離開了。
蘇夕覺得奇怪!
但沒有多說什麼!
曾文勇又去了淨副官家裡,去找淨然。
和淨副官打過招呼後,傭人帶著曾文勇往樓梯口走,曾文勇走到樓梯口,又回頭朝沙發看了一眼,淨副官擺弄一把小手槍,沒往他這邊看。
曾文勇上樓去了。
過一會,就見淨然的侍女小翠從樓上下來,對淨副官說:"副官,曾少爺今晚留下吃晚飯,小姐叫告訴廚房有客人來,菜餚豐盛點,您晚上在麼?"
淨副官聞言上樓,走到樓梯口,手扶著木質扶手,回頭對傭人說:"晚飯,我在樓上吃。"
傭人不明所以,小姐的男朋友來了,分開吃?
既然副官如此吩咐,她也不敢亂打聽。
...
學校正式開課,蘇夕不像放假悠閒,每天晚上要做功課,容修聿規定她不能做功課太晚,如果超過他規定的鐘點,不由分說抱著她回臥房,然後,對她懲戒。
每次受他罰,第二天早晨她都懶床,長了記性,再也不敢超過他規定的鐘點回房。
容修聿這天不忙,接了她放學回家,不出去了。
兩人剛一進門,淨然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來,"相梵哥哥,白冉冉的父親不行了。"
容修聿一愣,"白先生住在醫院裡,病情不是穩定了嗎?"
"白先生突然不好了,醫生告訴家眷準備後事,相梵哥哥,我去醫院陪白冉冉,怕她受不住,你若是..."
淨然看了一眼蘇夕,隨後又道:"你若是沒事,可不可以也去看看她?"
淨然說完,也不等容修聿的回答,匆匆忙忙往外走。
淨然已經跟曾文勇訂好明晚的火車回學校。
容修聿看一眼蘇夕,蘇夕明白,微笑著道:"相梵,你去醫院吧!"
容修聿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在家等我。"
然後,跟著務川一塊去醫院了。
容修聿跟務川趕到德國人開的醫院, 急急衝沖走到二樓, 看到不少人圍在病房外面,容修聿過來,大家自動讓開一條路, 門旁有人為其推開病房門,容修聿邁步走進病房。
病床旁圍著白家的親眷, 都回過頭, 淨然看見容修聿,騰出地方,白冉冉在病床前,看見容修聿和, 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容修聿。"
容修聿走到床前,俯身叫, "白先生。"
白先生已經奄奄一息, 吃力地睜開眼睛,迴光返照, 伸出枯瘦蒼白的手抓住容修聿,微弱的聲音,"相梵,我把生意和女兒都託付給你, 你幫我照顧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