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站在門口,看到容修聿的身影消失後,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叩響了駱秋歌家的門。
再次見到駱秋歌的時候,楚離軒已經走了。
駱秋歌焦急的走到蘇夕面前,"怎麼樣?問明白了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夕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心裡一暖,隨後捏了捏她的手,朝著屋子裡面示意過去,"外面這麼冷,進去再說吧!"
"哦哦,好!"駱秋歌也是太著急了,都忘記開門。
她推開門,將蘇夕拉了進來,按在了椅子上,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蘇夕捧在手裡,身上本就沒有多少的寒冷更加的少了。
駱秋歌左看看,右看看,蘇夕又不開口,等到她喝了一口水之後,駱秋歌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側,"你倒是說話啊,憋死我了!"
蘇夕放下水杯,對駱秋歌笑了笑。
還沒開口,就被駱秋歌將手給攥住了,隨後她坐下來,盯著蘇夕:"你問明白怎麼回事沒有?你走了之後,我和楚離軒那家夥研究了半天,肯定是有人拿走了你的信,又掉包,這個人的目的肯定是不單純的,你還是回來吧,什麼勞什子的婚約,我們現在就去解除去!"
駱秋歌越說越激動,大有一種抓著蘇夕就要走的架勢。
蘇夕無奈的拉住駱秋歌的手。
心裡確實暖暖的,可駱秋歌這風風火火的性子,的確是沒有變化。
駱秋歌被拉住,扭頭看她:"幹嘛?"
"你先聽我說!"蘇夕無奈的將駱秋歌拉過來,第一下力氣太小,沒有拉動,第二下用了力氣才將她拉了過來,駱秋歌坐在她身邊,扭頭看她。
蘇夕放開手:"信是他換的。"
"誰?"駱秋歌問完,又道:"是你家...容修聿?"
什麼你家...
蘇夕頓了頓,看駱秋歌,"不是我家的,是他自己。"
"真是容修聿?"駱秋歌猛地瞪大眼睛,"還真的是他啊。"
蘇夕狐疑的看她:"還真的是他?"
駱秋歌點點頭:"你走之後,我和楚離軒那家夥想了想,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了。"
"的確是他。"蘇夕點點頭。
駱秋歌左手心伸開,右手我成拳頭搭在左掌心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我就知道是他!"
蘇夕看她這樣,笑了,歪著頭:"怎麼你就又知道了?"
"不然能是誰?"駱秋歌仔細的分析起來:"你看啊,你住在北地,就是住在容修聿的眼皮子底下,那肯定是你的一舉一動,他都是格外的清楚的啊!"
蘇夕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誠然,在駱秋歌看來,蘇夕和容修聿是那種關係的,她一個無親無故又剛去北地的未婚妻,自然是要住在容修聿的眼皮子底下的。
只是,她卻是不知道,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契約。
蘇夕沒有打斷駱秋歌的話。
駱秋歌繼續她的分析,"你想啊,作為一個男人,最忍受不了的是什麼?"
蘇夕挑眉,表示疑惑。
駱秋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當然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惦記著!"
聞言,蘇夕驚訝的盯著駱秋歌,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眨眨眼:"別的男人?"
"對啊!"
蘇夕愣了。
別的男人惦記著?
駱秋歌是以為...楚離軒對她...
"哎呀,你想多了。"駱秋歌看到蘇夕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多了,連忙搖了搖她的身體,"想什麼呢?"
蘇夕搖搖頭。
駱秋歌又道:"我不是說你!哎呀,不是說楚離軒和你是那種關係啦,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是啊,我們都是朋友而已,但是我想說的是,容修聿!容修聿他是不知道的啊!!"
駱秋歌說的太急了,蘇夕根本沒有聽清楚到底在說什麼。
見到蘇夕懵懵懂懂的樣子,駱秋歌狠狠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頭,"你還不明白嗎?你男人肯定是知道你給別的男人寫信求助了,所以他才截下來的,那必定是吃醋了啊!"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駱秋歌激動的說完,嘴角勾起笑意:"沒想到啊,你男人這麼寶貝你,看來我可以放心了。"
蘇夕這才反應過來。
她在心裡笑起來...
吃醋?
吃什麼醋?
怎麼可能是吃醋呢?
不過她也沒有想過多的解釋什麼,只是微微笑著,"好,就當是你想的這樣好了,可是..."
"什麼是就當我這樣想的?"駱秋歌撇撇嘴:"自然就是我這樣想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咬文嚼字了?"蘇夕無奈的看著駱秋歌,"你平時讀書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麼愛咬文嚼字啊!"
"這和讀書可不一樣,這是關乎於你的婚姻大事,我自然要上心一些。"話落,駱秋歌又道:"自然要很上心!特別上心!"
說著,駱秋歌還比了個努力的動作。
蘇夕噗嗤一聲笑出來,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臉蛋白嫩嫩的,剛要開口說話,駱秋歌就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蘇夕被推的往後一靠,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駱秋歌。
駱秋歌的眼睛也是盯著蘇夕。
直到蘇夕皺眉,駱秋歌才似乎幡然醒悟似的鬆開了蘇夕的手,"哇...我終於知道你男人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
"什麼?"
蘇夕摸不著頭腦。
"韻卿,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長得這麼好看?"駱秋歌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你的皮膚,簡直就是白裡面透著紅,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怪不得你男人把你當個寶貝,哎呀呀呀,韻卿韻卿,我與你在一起久了,都沒有發現,你何時變得這樣漂亮了,我都嫉妒死了呢!"
聽到駱秋歌在那邊陰陽怪氣的說著,蘇夕無奈的失笑,瞪著她:"還有完沒完了?"
"沒完沒完就是沒完!"駱秋歌抱著胳膊坐下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北地被人給盯上了,搞了半天是內鬼,還是因為吃醋 !白擔心了!"
駱秋歌說完,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像極了大爺。
蘇夕無奈的輕輕踢了她一腳,駱秋歌瞪了她一眼,"幹嘛?"
"什麼幹嘛?你一個女孩子,好好坐著。"
"哎,又沒有別人看到!"駱秋歌嘟嘟唇:"我好嫉妒你啊,你看你未婚夫原來這麼好呢!"
"嫉妒什麼?"蘇夕揉了揉眉心:"我剛才想說什麼都被你打斷了。"
蘇夕又想了想,才恍然想起:"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你說...容修聿怎麼會知道楚離軒的字跡?還模仿的那麼像?"
和容修聿的在一起的時候,她本是想問的,最後卻忘記了。
此時在這裡猛然想起。
為什麼...
容修聿會知道楚離軒的字跡呢?
他們兩個又是從未謀面過的。
駱秋歌拍桌子:"這有什麼難的?說不定你男人找人調查過呢!楚離軒又是上過學校的,寫的字肯定不會少啊!"
蘇夕輕輕的點了點頭。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還是覺得奇怪,如果真是調查到的,那也不會那麼快啊...
時間上,是不是有點...
也對,信件過了那麼久才給她,如果容修聿去調查了,還這是有可能的。
蘇夕左右又無處可去,便又在駱秋歌的家裡混沌了半日。
算來算去,來江南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容修聿那邊是如何安排時間的,接下來要做什麼去。
兩個人聊天聊得累了,駱秋歌便在她的身側睡著了,此刻睡的正香甜。
她左右也無事,慢慢起身,見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琢磨著等駱秋歌醒了,便要走了。
蘇夕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直到眼前的文字越來越暗,床上才想起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駱秋歌伸了一個懶腰,看到蘇夕,聲音慵懶:"你怎麼不開燈啊?"
"怕吵到你休息。"
"哦..."駱秋歌躺了一會兒:"你還是這樣。"
"什麼樣?"
"總是喜歡替別人著想。"
"是麼?"
"一直都是。"
話音一落,便有敲門聲響起。
"誰啊?"駱秋歌坐起來。
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小姐,是蘇小姐的未婚夫容先生來接蘇小姐了。"
駱秋歌聞言笑眯眯的看了蘇夕一眼,然後下床將燈開啟,柔和的燈光罩在蘇夕的臉上,臉蛋更好看了,駱秋歌走到蘇夕面前:"還愣著幹什麼呢,你男人來接你了。"
蘇夕瞪了駱秋歌一眼,隨後起身。
你男人,你男人...
怎麼駱秋歌幾句話都離不開你男人幾個字?
她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跟著駱秋歌走了出去。
剛到大廳,就看到駱老爺和駱夫人笑眯眯的坐在主位上,容修聿坐在客位上,似乎與兩位老人相談甚歡似的,駱家兩位都是滿臉帶笑。
駱夫人看到蘇夕來了,立刻站起來:"韻卿,快來,修聿可是等你了許久了。"
修聿?
蘇夕愣了愣,隨後駱秋歌推了她一把,讓她瞬間回魂,走到了容修聿的身側。
然後手指便被人給握住了。
她側頭看著身側的男人,後者溫文有禮的對駱家兩位長輩微笑:"修聿先帶韻卿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駱老爺立刻站起來:"留個吃頓便飯再走吧!"
"不了,改日再來打擾!"
容修聿說完,便沒有人再留他了,蘇夕轉過身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擺放了一些北地的特色,向來也是容修聿帶來的。
她默默的側過身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他果然...什麼都想的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