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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G.8【稗田小鷹】文藝青年的幻想鄉

大家好,我是稗田鷹。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佩刀巡哨中。

短刀輕鎧,站在樹上向院落的四周眺望了一下。

視野中,旁院角落處的幾個同樣在巡邏的表兄們,圍在一塊坐在石凳上,聊著天,不時向著我這裡指指。

我知道他們在什麼,的確,這種做法毫無意義。

我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稗田家對外雖是一等名門,但也只是個書香世家,要儲存在內宅的財富之類的,大概也只有書而已了。以前是怎樣雖不知道,但從我記事起,就沒聽內宅進入過強盜。

內宅是宗家的住處。

分家有幾十戶人,有的住在院子的更外面,有的則住在人裡別的街道。雖基本不會有強盜偷前來照顧,但形式上的護衛是必須的。

因為現在的幻想鄉已經不同於幾百年前了。

根據先祖的記載,大結界剛成立之時,僅有的驅魔師和術士無法匹敵幻想鄉里的強大的妖怪,人類戰戰兢兢克己自持的度日,抱成一團在幻想鄉里建起了一個的村莊。

那時的人間之裡才是真正的村莊。僅上百戶人,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然而,人類在面臨著生命的威脅時,總是會被激起最原始的本能,也就是繁衍、傳宗接代。前幾代的人裡幾乎都是這樣,每戶人家最少也有七八胎兒女,多的會有十多胎,雖然龐大的家庭會導致許多經濟問題,糧食的供給也會跟不上,生活很艱苦,但人類從沒停下過自我壯大和繁衍的腳步。

在幻想鄉這樣令人絕望的封閉環境裡,只有足夠的人數站在自己的身旁,才能給普通人們所需的心理安慰。

這種現象直到近兩代時有所好轉,當然,也和村裡的政策有關。

村子的規模幾乎年年都在擴大,雖然依然叫做人間之裡,但其實差不多已經有幾千甚至上萬的人類了。只是,在村子的規模擴大到相當的程度後,似乎是從賢者妖怪那裡收到了警告,被勒令減緩發展速度了,包括村子規模的擴建速度和人口發展速度。

因此現今,相比於那些較為平和而越來越喪失對人類的興趣的妖怪,人類互相之間的治安關係也越來越被重視了。

我和其餘巡邏的分家孩子都知道這裡的安全基本上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有一大堆不值什麼錢的書,以及院子最中間那個病怏怏的少女而已。

那個女孩,也就是我們名義上的家主,前陣子因為融合了前幾世的記憶,靈魂上好像出現了什麼不適,整天裡咳血吐血的,幾乎整日足不出戶。

實話,大概除了整日裡被老爹勒令修習刀法的我之外,稗田氏的這一代裡恐怕很難有拿得出手的武藝人了。

雖然治安不值得擔心,然則我依舊站在這裡作巡視模樣,其實也是有幾分緣由的。

和其他的大家族差不多,稗田家的親情關係同樣淡薄,只有個別三兩個分家的孩子們相互間玩的比較熟,其餘的大多還是只有一兩個相交較深而已,大抵上也只是靠著父輩之間延續下來的交情。

當然,也有像我這樣的異類,和任何人都沒什麼交往。這大概也和老爹那種死板的脾氣有關吧。什麼“為了稗田家不惜一死”之類的,老爹死板的武士道脾氣讓他和其餘分家的長輩們總是話不投機,沒有什麼多餘的來往,於是我倒也樂的一個人安靜。

此刻以巡視為藉口,我可以遠離幾個表兄的談話圈子。在那種圈子裡我渾身不適應。

我自認為我和人交流是沒有什麼障礙的。

只是總是有些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所謂隔閡,是指溝通有障礙。

我之所以會感到隔閡,當然是我擁有著和別人溝通的願望,我對那些不想要溝通的人當然不會感到隔閡。

我相信,無論是誰,只要捫心自問都會承認,在自己的親人、朋友、同事、熟人中間,真正能夠與自己心靈契合的究竟是少數,不,哪怕只有一個也已經是幸運的了。

這意味著人們完全意識到,在自己的各種交往中,隔閡是或多或少存在著的。不過,據我觀察,大多數人並不為此苦惱,多半是把這作為一個無法改變、許多時候也就無須改變的事實接受下來,漸漸安之若素了。

這個心態是比較健康和合理的,我明白自己的不善言談其實責任在我。

想想那個紅白二色的女孩,我的腦海裡除了她之外大概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吧。但是,怎麼樣才能和那個女孩好好的溝通呢?也許我這輩子也鼓不起這個勇氣,但我仍然無比嚮往能夠和那個女孩普通的交談。

至於和其他人的來往,則是可有可無。

仔細追溯起來,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的交往範圍帶有很大的偶然性,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我之所以與這些表兄弟們有了比其他人多的來往,是因為我出生在這個家庭裡,我從事這個職業,我進入這個圈子等等,在我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是一些有這自己性格和閱歷的人了,倘若我竟要求這些原本與我不同並且因為偶然原因進入我的生活的人能夠與我息息相通,這未免不近情理了。

當然,就連我和我的表兄弟們之間都是如此,那個便宜妹妹就更加可以想象了。

宗家一直是單獨的一支,人丁其實並不興盛。似乎文學世家都是這樣,有種以文殉道的精神,對於傳宗接代之類的事反而不如村子裡的普通人那麼熱衷。

那個叫做稗田阿求的妹妹,是個很有禮貌的女孩,我們之間倒也不算沒見過,幾年前她接任家主的那天相互之間倒也有過一次禮儀性的問候對話。

那時候這個女孩的精神還是不錯的,不像最近這樣整日裡咳血和昏厥。

但正如同我不怎麼承認這個並不熟識的妹妹一樣,想必她對於這些分家的便宜表兄堂弟們,也只是當做不存在的空氣吧。

畢竟假若被欺負人的是我,我肯定是要生氣的。

我看到過幾次的分家的幾個被派去伺候阿求的表妹們,故意把洗漱的臉盆打翻,整盆水潑到阿求的書上的事。

這個紫發的女孩倒也並不言語,只是一邊拄著柺杖,一邊默默的把一本本的書拿出來,攤開在院子裡的石桌前曬著,並且悉心的翻動著書頁,防止一些粘著在一起的書頁幹了後會撕破。

一切動作都是緩緩地進行著,彷彿是日常般無所謂的表情,沒有絲毫發怒的樣子。

柺杖倒是有令我意外,本來聽只是咳血吐血之類的,看來靈魂繼承知識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如所想那麼簡單。

這種型別的欺負是很過分的了,那兩個堂妹後來也收到了分家家主的教訓,在之後事情大概就不了了之。

換了兩個堂妹過來,類似這麼顯著的欺負是沒有了的。

只是兩個堂妹也不怎麼管事,經常看見阿求一個人扶著牆壁出入自己的臥室和書房。最近看來腿腳似乎康復了一些,雖然還是要扶著牆壁才能走路,但好歹用不上柺杖了。

這些情況我一條條的看在眼裡。

但大抵是不太想去管的。

當然,想管也管不上。

我畢竟只是眾多家族護衛中的一名而已,就算是分家的規模議會中,連參與的權利都沒有,更勿論話語權。

不過,最近的腦子裡卻是在想著一些更加離譜的東西。

從寺子屋那裡修習了幾個月的歷史功課,回來以後我想通了許多。

看到我開始勤練不輟的學習刀法,父親也算是難得的表示的對我的讚許。

他當然不知道我手中的刀,更想要為了一個與稗田家毫不相干的女孩而揮動。

雖然對方壓根不需要這微不足道的力量。

但是,就算是偶爾也好,如果我能更強大一些的話,也許我就有資格站在那個女孩的身後了。也許我不配面對那個女孩的敵人。

但只要我身法更快一些的話,我就有了為背後被偷襲的靈夢擋上一刀的能力。

只要我的刀揮舞的更加有力一些,我就有了可以將背後誹謗中傷靈夢的人全部抹殺掉的能力。

只要我更加有錢一些的話,我就有了透過足夠的納奉,讓靈夢不用為了衣食而過分擔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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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人類,但總有一些我能夠做到的事,只要我再加把勁的話。

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短刀的刀柄。

倒是沒注意到走到樹下的幾個表兄弟,還有兩個年紀很的女孩子,應該是新來的堂妹了。

“鷹,辛苦了哈,我們先撤啦,等下要給你捎下午飯嗎~”

我從樹上跳下來,微微一鞠躬。

“多謝,不必麻煩了,我暫時不餓,晚去吃就好。”

看著幾人即將離去,我遲疑了下,提出了問題。

“兩位,家主大人那裡的飲食……”

因為不知道堂妹的姓名,則連稱呼都省了,倒也簡便。

“哦哦,鷹兄還是挺好心的嘛,”其中一個大約十四歲的女孩轉過頭嘻嘻一笑,“那個病秧子的飯我留在桌上了啦,反正中午的她都不吃,不定是不餓呢!不用擔心她啦!”

“是啊是啊,”旁邊的女孩附和,“反正吃了也是要吐出來,到最後還要咳出血,還不如不吃呢~”

雖然兩人笑靨如花,但的話再怎樣我也沒法附和的笑出來。只有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幾位表兄堂妹擦身離去,一個女孩嘴裡還唸唸有詞。

“中午的飯我辛辛苦苦端過去她竟然都不吃,就留給她下午吃吧,下午不吃就給她當夜宵~”

完還有著一段得意如銀鈴般的笑聲。

旁邊的表兄道:“就不應該讓阿求這樣一個女孩子來當家主!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另一位表兄搖了搖頭嘆氣:“女孩子就應該好好的過女孩子的生活,把自己逼成這樣,何苦呢。”

目送幾人遠去,我又用氣家傳的那套比較笨拙的步法,手腳並用,爬到了樹上,靠在枝幹上。

大家都走了,於是我也就拿出了那個未完成的木雕。

其實對於我這種初學者而已,第一個作品就雕刻心中的女孩是很褻瀆的。因為技巧並不純屬的關係,我雕壞了不少木頭。

勿論怎麼盡心的雕刻,總歸是手法太差,雕刻出的女子樣貌無論如何也不是心目中的那個女孩應有的樣子。

不過眼下這個的模子已經出來了,有很大的進步。

不定能成!

我帶著微微的興奮開始雕刻人物的臉部細節。

之所以不在人前雕刻靈夢的雕像,有著諸多的原因。也許是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不願意其他的人知道這層關係吧。

其他的護衛離開後,院子裡明顯安靜了許多。

夕陽的也漸漸落下。

我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又失敗了!

憤怒的錘了一拳樹枝,樹葉則發出“嘩嘩”的聲響來回應我。刻眼睛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把眼睛劃花了。

“哎……”

我不由得唉聲嘆氣。

差不多還是先吃飯吧,果然應該吃飽了再幹這種細活啊。

我懊悔萬分。

就在我準備跳下大樹時,遠處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咔嚓”聲。

我皺了皺眉頭。

聲音是從主院那邊傳來的,那裡唯一還在的人應該就剩家主稗田阿求一個人了。

出於護衛的本能,我沒法對這響動坐視不理。

跳下樹,一邊握著刀柄一邊迅速衝到了旁邊的主院落裡。

沒檢查到異常。

於是試著一邊喊著“家主在否”,一邊推開了書房的門。

紫發的女孩背對著我,抬頭看著眼前比她高一倍的書架發呆。

“家主?”

聽到聲音後,女孩終於有了動靜。

緩緩的回頭。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相比於好多天前見到的沒有精神的眼睛,現在的稗田阿求眼中似乎更加的沒有神采,或者不如……

好像死掉了一樣。

只是好像還是可以正常話的。

“能幫我取一下,那個燈油嗎?”

抬起的手都有著些許顫抖,指向了高高的書架端。

“好的。”我微微鞠躬表示遵命,並取下了我的佩刀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就算是我的身高抬起手也沒法夠到這書架的端,我從房間的角落裡搬出一個似乎並不怎麼坐人的椅子,看向阿求表示請示。

阿求了頭。

於是我踩著這個椅子,心的取下裝著燈油的罐子。

期間我感覺到了整個屋子裡沉悶的氣氛。

老實這種氣氛我是司空見慣的,但一般而言都是由別人挑起話題而我則保持沉默。但此刻我則感覺到沉默的保持者變成了身邊的這個女孩,這讓我有不習慣。

於是試著搭搭話。

“不管是把燈油放到這麼高,還是把容易燃燒的燈油放在書架上,都是蠢貨的行為。”我如實的發表著我的看法。

不用,做出這種已經超出惡作劇範圍事件的,肯定又是那幫人。

“咳、咳咳咳,我同意。”

我有訝然的撇了眼這個的紫發家主大人,沒想到會獲得這樣的回應。

把燈油罐放到地上,然後從一邊的桌子上取來油燈,開始緩緩往裡添油。

期間偶爾撇了眼桌子上,果然,飯菜還放在那裡。

“需要我去廚房打飯菜過來嗎?”

幾息的沉默之後。

“那就麻煩你了。”

我了頭:“先把這裡搞定。”重新往油燈裡添滿油,把油燈放回桌子上。

“起來,剛才的響動是?”

“我絆倒了。”

“哦,沒事吧?”

“無礙。”

我了頭。

“燈油罐我就抱出去了,放在書房裡不安全,我放到雜貨間了哈~”我抱起燈油罐。

我幾乎可以斷定,肯定是那幫傢伙嫌每次從雜貨間來回跑路添油太麻煩,於是就偷懶拿燈油罐放到了書房。

沒獲得回應,有奇怪的回頭。

“噗通”一聲。

紫發的女孩,名為稗田阿求的家主暈倒在了地上,紫色的頭髮散落了一地,頗有種淒涼之感。

“喂喂!沒事吧!”

我趕緊放下油罐,上前檢視。

氣息還有,但依然是昏迷。

怎麼辦?

我是院子的護衛,而非侍者,對家主這裡的情況是非常不明白的。

隱約的想起,以前的堂妹們聊天時過。如果阿求昏過去了,不用去管她,過一段時間阿求就會醒來的。

但是……莫非是在逗我?

眼前這個女孩就這樣倒下去了。

大概只有十四五歲的家主大人。

這種情況,就算只是個普通女孩,也不應該放著不管吧?

哎,麻煩事真多。

我恨恨的脫下身上礙事的輕鎧,抱起了女孩。

衝出房間。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沒有回應,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在食堂那裡吧。

稗田家並沒有十分厲害的醫生。

阿求的主治醫師是村裡的一名老大夫。

老大夫的醫館關門是很早的,所幸我知道他的住處。

總之先抱著她過去求醫吧,總不至於被拒之門外。

這麼想著的我也不管一路上稗田家的護衛、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投來的目光,我展開最快的腳程,抱著女孩向老大夫的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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