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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蘭陵公主

與此同時,驛館。

原本空落了許久的驛館,這段時間倒是沒閒過,上個月東宥的人剛住過,這個月便住進了西魏和北璃兩國的使臣,就在今日,整個驛館都住滿了人。

驛館西苑,住的是北璃皇室的人。

遠遠地,便聽到一陣瓷器被砸碎的聲音,而這些聲音,皆源於西苑中一個寬敞精緻的院落裡。

層層把守的院落裡,傳出一個極盡憤怒的尖細女聲:“都給本宮滾出去,一群廢物,都給本宮滾!”

緊接著,又是一陣瓷器砸碎在地的聲音……

也不曉得是不是砸到了人,一聲痛呼聲傳出,緊接著便是一陣哭喊求情聲響起……

“公主殿下恕罪,公主……”

帶著陣陣顫慄的哭喊聲傳出,守在院子外面的侍衛皆一臉淡定,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已習以為常。

室內,地上一片狼藉,各種瓷器碎片碎了一地,而地上,跪了一群婢女,那些婢女的膝蓋因為跪在碎片上,都染了血跡,其中一個,額頭上已經被砸破了皮,一臉血跡,卻還是跪在那裡身形顫抖,不敢吭聲。

長樂公主坐在軟榻上,手扶著一旁的扶手,長樂公主的長相,足以說得上的傾城之姿,眉眼如畫,五官精緻,皮膚也是如羊脂玉一般光滑,加上臉上的妝容,顯得愈發的妖媚絕色。

她身上穿著一襲淡黃色的衣裙,衣裙的樣式甚是繁瑣華麗,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頭上亦是戴著不少精美華麗的金飾,鬢角的步搖因為她此刻氣的發顫,故而不停的晃動,

原本足以堪稱絕色的臉蛋,卻不知為何被氣得鐵青,甚是難看。

她身旁的一個婢女倒是顯得淡定許多,跪在那裡抬眸看著她低聲道:“公主殿下,您消消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太不值了!”

此婢女名叫綠萼,是長樂公主的貼身侍女,也是在她身邊時間最久的宮女。

長樂公主黛眉一擰,冷冷的看了一眼綠萼,綠萼立刻垂下頭,倒是有些忌憚,長樂公主冷哼一聲,明媚瀲灩的眸子中劃過一抹陰戾,咬牙道:“準備一下,本宮要去瞧瞧那個女人,本宮倒要瞧瞧她到底怎麼和本宮長得像了!”

聞言,綠萼臉色微變,立刻出言道:“公主殿下萬萬不可,蘭陵公主已經吩咐,在明日宮宴之前,您不能出驛館,外面的侍衛不會放您出去的!”

她的話剛落下,長樂公主臉色陡然一沉,只是不知為何,倒是沒有堅持出去,而是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婢女,眼底劃過一抹厭惡,隨即冷聲呵斥道:“都給本宮滾出去!”

她這話一出,地上跪著的婢女如獲釋般,立刻應聲退下:“是……”

看著那些婢女逃命一般串出去,長樂公主冷哼一聲,隨即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跪在那裡的綠萼,眼神有些詭異,隨即沒有多言,站起來,重重的一揮衣袖,走進了內室。

綠萼這才緩緩站起來,叫了人進來收拾屋裡的一地碎片。

而就在這個時候的院外,一襲倩影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裡面的動靜,一動不動。

一襲淡青色的宮裝,上面繡著一朵朵木蘭花,看著甚是淡雅,一頭墨髮如瀑布般直瀉而下,頭上戴著些許玉飾,瞧著素雅卻又不失高貴,甚是養眼。

此女面容精緻,稜角分明,亦是傾城之姿,眉眼與長樂公主有些相似,卻比她多了一絲清冷與傲氣,少了那份陰戾與張揚。

她的身後,跟著幾個婢女,靜靜地站在那裡。

聽著裡面的動靜停了,她眉眼一動,緩緩開口:“素心!”

雲淡風輕般的聲音,令人聽著便覺著舒服。

她身後站著的貼身宮女素心立即上前,低眉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是了,這便是此次來楚的北璃蘭陵公主蕭允珂。

蕭允珂淡淡的說:“讓人去找個太醫,去給方才那幾個宮女瞧瞧!”

素心立即頷首:“是!”

不過,自然不是她親自去,而是轉身吩咐身後的宮女去辦。

很快一個宮女領命退下。

靜靜地看著牆角片刻,蕭允珂忽然轉頭看著素心,淡淡的問:“蕭以懷和蕭以憬如今在何處?”

素心急忙回答道:“啟稟公主,齊王殿下與成王殿下午後便出去了,據說是想瞧瞧楚京的盛況!”

聞言,蕭允珂嘴角微扯,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倒是沒有多言。

他們會有心情遊玩楚京?

不過,她懶得管這些事情!

想了想,看著前面守衛森嚴的院門口,她淡淡的說:“命他們看好這裡,不許讓她出驛館半步,若是她不聽勸,即刻去尋本宮!”

聞言,素心挑挑眉:“公主是怕長樂公主出去惹麻煩?”

蕭允珂不置可否。

怕惹麻煩,是其一,畢竟這裡不是璃國,在璃國她怎麼胡作非為都不打緊,反震皇叔無論如何都會護著,可是這裡是楚國,她想出去做什麼蕭允珂豈會不知道?那樓家郡主不說身份不是能輕易招惹的,就說她是楚國攝政王容郅的未婚妻,就不能輕易招惹。

其二,就是怕她又不顧身份去找元紹衍,蕭允珂豈會不知道,這次她主動請旨來楚,聯姻是假,想來找元紹衍才是主要原因!

她自然是知道元紹衍是楚國人,所以,才有此擔憂,惹麻煩事小,跑去找元紹衍丟璃國的臉才是大事兒!

蕭允珂倒是如何都想不明白了,她怎麼就唯獨對元紹衍這種沒用的東西動了心思,竟然一次次的不顧身份折騰!

素心瞭然。

原本公主沒必要來楚國一趟的,只是出發之前陛下不知為何特意選了公主一同來楚,說是讓公主來散散心,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只有公主可以約束長樂公主,只有公主殿下才能管得了長樂公主一些,也是怕長樂公主來楚國胡作非為才讓她家公主隨行的。

整個璃宮誰不知道,兩位公主雖不和,可是都是陛下捧著長大的,往往兩位公主起了爭執,陛下再怎麼偏愛長樂公主,都是站在蘭陵公主這邊的,也正因為這一點,長樂公主對蘭陵公主甚是忌憚,

素心自然是去與那邊守著的侍衛交代蕭允珂的意思去了。

蕭允珂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院落,神色晦暗不明。

隨即,轉身離開。

樓月卿這一覺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時容郅早就不見蹤影了。

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樓月卿甚是無語,容郅是故意的,把她的手包的跟粽子似的!

掀開被子打算起來,一直守在門外的莫離已經聽到動靜走了進來:“主子您醒了!”

邊說著話便走過來,扶著樓月卿起身。

站著感覺身子有些沉,樓月卿挑挑眉,看著外面的天色,還是白天,轉頭看著莫離問:“我睡了多久,容郅呢?”

睡之前是這個天色醒了還是這個天色,容郅卻不知道死哪去了。

莫離莞爾:“您睡了一個多時辰,您剛睡著攝政王殿下便走了!”

聞言,樓月卿挑挑眉,看來那廝很忙呢,把她哄睡著了人就走了。

莫離低聲道:“主子,尉遲公子想要見您,卉嬈來問,您是否要見他?”

尉遲晟?

樓月卿想了想,道:“讓他去華雲坊等我,我待會兒便過去!”

莫離頷首,轉身走了出去。

半柱香後,樓月卿才收拾好自己,略作打扮,領著靈兒出門。

到達華雲坊時,尉遲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吩咐莫言和莫離看著靈兒,樓月卿才隨著卉嬈去見尉遲晟。

尉遲晟正在亭子裡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亭子那側卉嬈所種植的花卉,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看到樓月卿緩緩走了上來,連忙走來,在樓月卿跟前頓足,揖手道:“小姐!”

樓月卿挑挑眉,微微轉頭對著身後的卉嬈低聲道:“你去忙吧!”

卉嬈頷首,隨即退了出去。

樓月卿這才看著尉遲晟淡淡的說:“無需多禮!”

說完,緩緩走到不遠處的石桌旁坐下。

桌上是方才卉嬈命人煮給尉遲晟的茶,樓月卿順手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茶潤潤喉,才好受些。

尉遲晟這才注意到,樓月卿的兩隻手都纏著紗布,且隱隱的還能聞到止血金瘡藥的味道,他蹙了蹙眉卻問道:“小姐的手可是受傷了?”

樓月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來之前讓莫離重新包扎了,才沒那麼難受,不然按照之前容郅包的那樣,她手指都動不了,何況是倒茶端杯,淡淡一笑,道:“無礙,彈琴時不小心劃傷了,已經沒事了!”

尉遲晟略略放心。

樓月卿放下茶杯,抬眸看著他緩聲問道:“你今日才到,這麼急著找我,所為何事?”

趕了二十多天的路,尉遲晟若是沒什麼急事,不用這麼急著來找她。

尉遲晟想了想,緩緩道:“聽聞楚國元太后一心想要對小姐不利,而此次湯後促成長樂公主與楚國聯姻一事,便是兩人的一場陰謀,目的便是對小姐不利,所以,小姐務必多加小心!”

聞言,樓月卿挑挑眉,隨即倒是笑了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不過為了此事你特意來找我,也是為難你了!”

尉遲晟垂眸,低聲道:“我只是擔心小姐的安危,小姐如今又沒有武功,若是……”

樓月卿緩緩站起來,打斷了尉遲晟的話,緩聲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早該想到這點,所以會小心的,不過你這次來楚,還是儘量不要與我單獨見面的好,若是引起那些人的疑心,我倒是不打緊,就怕你會有麻煩!”

尉遲晟可以在北璃朝堂步步高昇,還是在湯家把持半壁江山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安隅,除了有景陽王幾人相助和皇帝的賞識,便是因為他身份清明,除了與她的淵源,其他的都對璃國對湯家沒有威脅,才會官途順利,可是若是讓湯卉知道尉遲晟是她的人,湯卉絕對不會放過尉遲晟。

那個女人的心機手段,尉遲晟不是她的對手。

尉遲晟頷首道:“小姐放心,我自會注意,不會讓人尋到把柄!”

“如此甚好!”樓月卿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什麼,忽然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湯卉和元太后有淵源?”

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兩個女人之間多有合作吧,如果不是當初見到那些黑鷹殺手聯想到,她也不一定可以知道湯卉和元太后狼狽為奸,尉遲晟竟然知道……

尉遲晟道:“我也是知道不久,之前小姐讓卉嬈去北璃追查元紹衍的事情,我也是問了卉嬈,這才得知元紹衍乃楚國元家的人,如此一來,便也能聯想一二!”

元紹衍是楚國元家的人,卻是蕭以懷的謀士,更是長樂公主的入幕之賓,其中關聯,他想一下便也能猜出來。

聞言,樓月卿笑了笑:“你倒是聰明!”

雖然如此,可是一般人怕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尉遲晟竟然會想到這一點,想來也是難得。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只會以為元紹衍有什麼陰謀才委曲求全在璃國又做謀士又做男寵的,也就尉遲晟會想到元紹衍是湯卉和元蓉之間狼狽為奸的牽引。

尉遲晟扯了扯嘴角,倒是沒有多言。

樓月卿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著他問:“對了,這一次聯姻之事既然是湯後的陰謀,珂兒為何會一同前來?”

珂兒?

尉遲晟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珂兒乃蘭陵公主的閨名。

連忙低聲道:“蘭陵公主本不管此事的,只是出發前一日,陛下召見公主,不知道說了什麼,公主便隨同來楚了!”

樓月卿微微蹙眉,他讓珂兒來的?

尉遲晟又道:“後來明月與我說,許是陛下怕長樂公主在楚國無人約束惹出亂子,才讓蘭陵公主隨同管著她,畢竟整個璃宮除了陛下和幾位娘娘之外,也就蘭陵公主能讓長樂公主忌憚些,加上蘭陵公主自兩年前駙馬暴斃之後,便一直深居簡出,陛下怕她如此下去悶壞了身子,便讓她來散散心!”

樓月卿詫異的看著尉遲晟,不過,倒是沒多驚訝,兩年前……

她自然是曉得的,醒來後莫離與她說了她昏迷的幾年北璃發生的一些事情,兩年前蘭陵公主蕭允珂自請下嫁給手握八萬大軍鎮守北地的威武將軍傅北嫡子傅中翎為妻,結果在成婚當夜,駙馬暴斃,蕭允珂便成了寡婦,只是蕭正霖一向十分寵愛這個侄女,便下旨撤了這樁婚事把她接回酆都,只是蕭允珂雖然回了酆都,卻一直沒有再嫁人,而是深居簡出。

因為出身平南王府,又自小被養在宮中甚得蕭正霖的寵愛,求娶她的人數之不清,可是她卻一直沒有再嫁。

微微緩了口氣,她放心了,輕聲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湯卉想利用她做什麼,如此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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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晟道:“這點小姐多慮了,蘭陵公主性子冷傲,從不與湯後親近,陛下又對她甚是袒護,明月曾與我說過,湯後固然手段陰狠,但是是絕不敢對蘭陵公主做什麼的!”

樓月卿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尉遲晟很快就離開了,樓月卿沒吃午膳,便帶著靈兒去吃東西去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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