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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身份暴露

皇帝這句話,讓元太后心底一沉,甚是不悅,隱隱可見她眼底壓抑著的怒火,咬了咬牙,袖口下的手握了握,她問,“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帝話裡話外的歧義,元太后豈會聽不出來?

容闌看著她,諱莫如深的笑了笑,緩緩道,“若是母后不怕再出一個元鳶,大可把她送進來,多一個少一個,朕並不在意!”

元太后臉色立刻就變了。

再出一個元鳶……

元鳶當年就是被她強行逼他立的皇后,這麼多年無寵無權無子,最後還是被他用來當做替罪羊死了,元靜兒若是入宮……

他也可以再弄死一個……

他不介意多弄死一個,但是,元靜兒如今是元家嫡脈唯一的女兒了……

“你……”她死死地盯著他,竟說不出話來,對這個兒子,她已是忍到極致了。

若不是如今的局勢不能跟他母子反目,她還真想……

皇帝靜靜地看著她,顯然是在告訴她,他的這句話,說到做到,若是她把元靜兒送進宮來,元靜兒必死無疑。

元太后很清楚這個兒子,他看著溫文爾雅,實則並非善人,只是平時很多時候表現的太過淡泊,所以給人溫潤無爭的印象,可是,皇家的人,哪個是簡單的?他若想殺一個人,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那個人,一個元靜兒,他想弄死,不是難事!

元鳶對他一片痴心,他尚且都可以這樣對待,何況是一個心繫容郅的元靜兒?

秦貴妃愛著容郅他不在乎,是因為秦貴妃於他而言,勝過所有,他可以容忍,但是,元靜兒算什麼?

壓下心頭的怒火,她淡淡的問,“你是鐵了心要跟哀家作對?”

容闌淡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看著元太后淡淡的說,“母後多慮了,朕只是想讓母后知道,有些事情,母後作為太后插手理所應當,可有些事情……母後最好不要管,否則……朕也無可奈何!”

元太后聞言,眸色微沉,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兒子一向讓她不喜,甚至,有些厭惡。

雖然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可是,他卻見證了她所有的陰暗和不堪,加之他太過難以琢磨,也不好控制,與她處處意見相悖,母子之間幾乎也沒有多少純粹的母子之情,反而更多的是互相利用和鉗制,母子情分早已名存實亡,如今,他的城府,讓她怎麼也看不透摸不清,可她,卻不得不與他維持著這微妙的母子關係。

他的話,不就是在告訴她,他想讓她插手的事情,她怎麼折騰他都視而不見,可是,他不想讓她插手的事情,她是絕對不能管得。

而秦貴妃事情,便是其中重中之重。

當年她以秦家滿門包括秦玟瑛的性命威脅逼迫他娶了元鳶,已經讓他極度厭惡,如今,他已經不是她可以威脅控制的人了。

他想要立秦玟瑛為後,她已經攔不住了,他不想要元家的女兒,她說得再多也都於事無補。

扯了扯嘴角,元太后笑的極為詭異,緩緩道,“皇上……很好!”

容闌面色毫無波動,沉默片刻,隨即抬眸,看著她道,“母後既然沒什麼事了,朕先回去了!”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繼續僵著。

元太后不攔著,也不吭聲,只是沉默著。

容闌便直接站起來,朝著元太后微微行了個禮,才走了出去。

……

樓琦琦已經被軟禁在宜蘭院二十多天了,皇帝方才派人來傳旨,三日後,也就是十月初一,便是她入宮的日子。

讓人送走了宮中的人,寧國夫人拿著聖旨看了許久,突然冷冷一笑,站了起來,走去了後院。

宜蘭院外面,如今還是守著十多個侍衛,看到她來,全都忙著給她行禮。

寧國夫人讓他們起來後,看著宜蘭院的門口,片刻,走了進去。

樓琦琦正在宜蘭院的後園湖邊坐著發呆,她身後,是這二十多天來近身伺候她的兩個侍女,也是監視她的人。

不能出去,時時刻刻被人看著,就連睡覺,也不例外,以前她也常常窩在院子裡不出去,可是那是她不想出去,現在,是不能出去,甚至外面情形如何,她都不知道。

寧國夫人為何要管著她,她也想不通,求見幾次都不了了之,後面的十多天,她就沒有再提出要求了,如今,她每日度日如年。

腳步聲傳來,她眸色微動,還以為是用膳的時間到了,可看著天色,還早……

“二小姐,夫人來了!”

她身形一震,面色一僵……

隨即猛然站起來,看著來報的侍女,她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母親……”

那個侍女微微頷首,低聲道,“夫人在前面等您!”

聞言,樓琦琦立刻提步往前面輕跑過去。

她跑回房間的時候,寧國夫人正在看著她以前掛在牆壁上的一幅春暉圖,背對著門口……

看到她進來,候在一旁的凝兒微微屈膝,未曾失禮。

樓琦琦腳步頓在那裡,沒敢上前。

看著寧國夫人的背影,她心底一陣堵得慌,這段時日,她每日都在想起過去,想起寧國夫人對她的種種寵愛,心底的煎熬,讓她日夜難安……

其實,寧國夫人對她,確實是仁至義盡了……

然而,她還沒想好要不要上前,寧國夫人就已經轉過身來。

她身形一僵,迎上寧國夫人不苟言笑的面容,有些攝人,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跪下,低低喚道,“母親……”

寧國夫人面色毫無波動,看著她一眼,便走到一旁的椅子那裡坐下,然後,把手裡仍然拿著的一道聖旨直接丟給了她。

明黃色的絹帛落在身前,樓琦琦愣了愣,有些不解,抬眸看著她,“母親,這是……”

寧國夫人挑挑眉,淡淡的說,“你看看吧,這是你夢寐以求的東西,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樓琦琦神色一僵,望著寧國夫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臉色,她微微咬著唇畔,低頭看著身前地上的絹帛,隨即伸手拿起,緩緩開啟……

目光觸及上面的內容時,她臉色一變,顯然是不可置信……

猛然抬眸看著寧國夫人,她問道,“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被封德妃……

寧國夫人淡聲道,“皇上下旨,召你入宮為妃,於下個月初一入宮!”

樓琦琦顯然是難以置信,畢竟上次的事情,她已經料到寧國夫人定然要把她驅離樓家,可是這段時日把她關在這裡,卻久久沒有訊息,如今,卻忽然告訴她,她要入宮為妃……

怎麼如此突然?

看著她一臉詫異震驚不解,寧國夫人已經沒有了再待下去的必要,站了起來,淡淡的道,“你既已知曉,那便好生準備,三日後我派人送你入宮,以後……你好自為之!”

這個女兒,樓家就當做沒有,以後她的死活,樓家也不會再管,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看著寧國夫人打算走,樓琦琦連忙開口,“母親……”

寧國夫人眸色一冷,腳步頓住,看著她冷聲道,“不要叫我母親!”

樓琦琦本來想說的話一頓,被她這冷的刺骨的聲音一打斷,直接愣在那裡,一臉驚訝的看著寧國夫人……

隨即,一行淚,自眼眶湧出,在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她連叫一聲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麼……

寧國夫人繼續看著她神色冷淡的開口,“三日後入宮,你與樓家再無關係,以後你的死活,我也不會再管,我就當這十六年來從沒有養過你,樓家沒有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兒!”

一個可以為了私慾不顧家族安危的人,一個可以為了私慾對自己的親姐姐下如此毒手的人,不配做樓家的女兒!

樓琦琦身形微微發顫,卻咬著唇畔不敢吭聲,顯然,寧國夫人的話,讓她無地自容。

她錯了……

這一次,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還能回頭麼?

淚如雨下,她咬著唇忍著沒哭出聲,看著寧國夫人不帶任何情緒的臉色,她哽咽道,“母親……對不起……”

是她錯了,這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她卻如此對待,差點害死了姐姐……

原來,她從來沒有被虧待過……

寧國夫人蹙了蹙眉,看著她淡聲道,“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不需要,若你真有悔悟之心,那就好好記著這一次的教訓,以後不要再犯錯,否則,沒有人能保得住你!”

樓琦琦咬著唇,倒是沒有說話。

這一次的教訓,她怎麼可能會忘記……

寧國夫人沒有多留,冷冷的看著她一眼,便不作任何停留,提步走了出去。

對樓琦琦,她已失望至極,十六年的養育之恩,都被她如此踐踏,這麼多多年的諄諄教誨,她恍若未聞,竟犯下如此難以原諒的錯,她無法釋懷。

並非只是因為她毒害樓月卿,而是因為她的心腸歹毒至極,不管她想害誰,都無法接受,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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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家的女兒,怎麼能這般陰毒?她親手養大的孩子,盼著能夠善良寬容的孩子,竟如此狹隘自私,寧國夫人真的無法接受!

就這樣吧,她活著就行,其他的,不該再想了。

寧國夫人出去,樓琦琦跪在那裡,許久不曾起來,靜靜地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過了許久,她苦苦一笑,淚痕滑落,看著手上的明黃絹帛,她卻感覺不到任何喜悅……

……

樓琦琦的事情,樓月卿自然是知曉一些的,但是,她並不想管,就懶得理會,午後,她吃完了午膳就打算出門了,因為卉嬈回來了……

因著端木斕曦如今還在寧貴妃住著,她不想驚動端木斕曦,又不想節外生枝,便以帶靈兒出去玩為由,去了華雲坊。

卉嬈自上個月底腦子一熱笑話了樓月卿,被樓月卿黑心踢了出去,一個月了,總算回來了,她今早剛到京城,本想來看看樓月卿,不過,樓月卿並不想驚動端木斕曦,就讓她等著自己去。

到華雲坊後,把靈兒丟給那幾個人看著,她便和卉嬈進了屋子單獨說話。

手握著卉嬈帶回來的密函,樓月卿開啟,然而,剛看了一點,神色便十分詭異。

看著樓月卿看完密函之後沉默不語的樣子,卉嬈想了想,還是道,“主子,這一次卉嬈還見過一次那個長樂公主!”

樓月卿聞言,抬眸看著她,“感覺如何?”

說實話,她並沒有見過那個人,只是聽她們說,很像!

很像並不奇怪,否則,又如何能夠以假亂真?

只是好奇,到底有多像,=……

卉嬈思索片刻,低聲道,“長相幾乎難辨,性格天差地別……”話音一頓,她擰眉道,“不過,若是元紹衍真的和長樂公主有這樣的關係,那元紹衍見過您,怕是……”

卉嬈沒有直接說出來,可是,樓月卿卻已然明白。

或許,這楚京接下裡不會平靜了。

如果湯卉一早就知道她還活著,如今元紹衍又見過她,元紹衍是蕭以懷的謀士,又是長樂公主的入幕之賓,加上元家跟湯卉的那些勾當,元紹衍必然和湯卉也認識,既然如此,怕是湯卉的人很快就會到,那麼……

微微擰眉,樓月卿有些煩躁,她現在並不想那麼快就和北璃扯上關係,可是,好像也由不得她了。

不過沒關係,她隨時恭候!

將手裡的紙張揉成一團,樓月卿眼底泛著絲絲冷意……

湯卉……

當年她輸了,因為年幼,因為太過天真,也因為不懂人心,不會算計,所以輸得徹底,差點葬身冰湖底,一無所有只能背井離鄉苟且活著,可如今,她不會再輸!

湯氏一族所有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了想,她淡淡的說,“飛鴿傳書告訴尉遲晟,密切關注他們的動靜,有什麼事務必告訴我!”

卉嬈立刻道,“主子大可放心,卉嬈離開酆都前,已經提醒了尉遲公子,他也讓屬下轉告主子,讓您放心!”

樓月卿微微頷首。

看著手中的紙團,她垂眸沉思了許久。

怕是接下來,楚京該熱鬧了,一個又一個,呵……

沉默片刻,她抬眸看著卉嬈,輕聲道,“我讓你查的這些事情,不要讓師父知道!”

師父這些年為了她的事情,幾乎沒有安心過,如今這些事情她一個人面對就已足夠,不需要再讓師父煩心了。

“卉嬈明白!”

樓月卿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不過,卉嬈卻忽然道,“對了,有件事兒屬下差點忘了!”

樓月卿抬眸看著她。,略帶疑惑。

卉嬈低聲道,“主子之前不是讓屬下派人把景恆引來楚京麼?屬下回來時得到訊息,他如今就在楚京,只是他行蹤向來詭異,具體在哪還未曾查清楚!”

聞言,樓月卿挑挑眉。

景恆……

靈兒的事情是該解決了。

如今既然湯卉極有可能知道了她的存在,必然不可能沒有動作,那個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倒還好,樓家的人和靈兒就比較令她擔憂了……

把靈兒送走,樓家的事情,總歸也不會太難辦,畢竟想要對樓家下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樓家乃楚國的一根柱石,想要動樓家,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想了想,她道,“讓她們繼續找,找到景恆的具體下落便通知我!”

“是!”

有些心煩,樓月卿也沒有多言,交代了卉嬈好好休息,她便帶著靈兒離開了華雲坊。

馬車上,樓月卿一直沉默著。

靈兒坐在一旁看著她一直不說話,不理會任何人,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戳了幾下,沒理她,推了幾下,沒反應,靈兒立刻就敞開喉嚨叫了一聲,“姑姑!”

冷不防的一聲姑姑,把樓月卿魂給著了回來。

看著小丫頭一副好似欠了她銀子一樣,皺著一張肉嘟嘟的臉瞅著她,樓月卿皺了皺眉,“怎麼了?”

自己剛才難道不小心怎麼她了?

靈兒皺著眉頭道,“姑姑你在想什麼呢,一直不理我!”

呃……

樓月卿:“想你!”

小丫頭:“……”

“瞎扯!”她就坐在旁邊,想她做什麼呢……

樓月卿低低一笑,目光柔和又無奈的看著她,挑挑眉,“好了,姑姑帶你去吃你喜歡吃的好不好?”

既然說了帶她出來玩,自然是怎麼樣都要玩一玩。

某個小姑娘頓時精神百倍,“好呀好呀,去吃好吃的!”

樓月卿看著她一臉純真的樣子,笑了笑,倒是也隨著有些心情愉悅。

想到方才卉嬈的話,樓月卿忽然臉上的笑一斂,看著靈兒一臉天真的模樣,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輕聲問道,“靈兒想找爹爹麼?”

靈兒卻看著她睜著大眼一臉迷茫,“找爹爹?”

樓月卿頷首,面含淺笑問道,“嗯,想不想?”

“不想!”雖然語氣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很堅決。

她不要找爹爹,就要在姑姑身邊,這裡有祖母,有義父義母,好多人……

“為什麼?”她以為,靈兒會想找。

孩子都需要父母在身邊才能無憂無慮,否則,便都會有缺憾,靈兒已經沒了母親,想找父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小丫頭悶聲道,“靈兒只要姑姑!”

她喜歡姑姑,只要姑姑,才不要爹爹呢,爹爹是什麼她都不知道,可是,姑姑是最疼她的人……

樓月卿愣了愣,隨即,倒是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只是幽幽一嘆,“傻孩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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