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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防火防盜防容郅

樓月卿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抬眸望去,攝政王府門口的守門侍衛都震驚的看著她和容郅,樓月卿哪裡還坐得住,然而整個人都被容郅緊緊圈在懷裡,她定了定神,手肘頂了頂容郅,嘴唇動了動,陰陽怪氣的低聲道,“趕緊放我下去!”

這麼多人看著,他是不在意,可自己臉皮沒那麼厚!

樓月卿怕被聽見,所以聲音壓低了,攝政王殿下笑意漸深,直接恍若未聞,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早!

等下再送她回去!

身後的人沒反應,樓月卿臉一沉,這廝還真是……

眼見不遠處的街口慢慢齊聚起來的人正在看著這邊,樓月卿不管了,伸手往後,找準位置,一擰!

攝政王殿下劍眉一蹙,腰間痛意襲來,眼神微暗,抱著女人的手微緊,可見這女人當真是半點不留情,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隨便動?

容郅的反應樓月卿當然是感覺到了,眼中劃過一抹羞惱,憋出幾個字,“容郅,你給我鬆手!”

抱那麼緊,想作甚!

樓月卿簡直是崩潰,還想偷偷摸摸段日子,看看情況再見光,可是這廝就是這樣不打聲招呼的把她拉出來宣告全天下了,這下好了,不用幾天,整個楚國都知道這位大爺近女色了,可自己也不用做人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攝政王殿下聞言,眉梢輕挑,眼角微揚,可見心情不錯,看著不遠處的街口和府門口的守衛都在看著,索性也就不再逗她了,鬆開樓月卿,隨即翻身下馬。

樓月卿被放開,立刻打算跳下馬,可是……

看著攝政王殿下伸出矜貴的手要扶她下馬,樓月卿懵了懵,遠處又是一陣嘈雜……

瞪了一眼容郅,樓月卿直接坐在馬上不懂了。

挑挑眉,攝政王殿下慢悠悠開口詢問,“怎麼,郡主是想繼續兜風?”說是兜風,實則遊街!

她可不想被人當怪物一樣看著!

樓月卿人忍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衝動,伸手,任他扶著自己下馬。

一下來,樓月卿已經不想看到旁人那見鬼的目光,低著頭站在那裡。

攝政王殿下讓後面的王騎護衛將馬牽走,看著樓月卿埋著頭,一副:看不見我都看不見我……的樣子,薄唇微抿,忍著笑意,直接牽著她的手往莊嚴肅穆的攝政王府門口走進去,大掌緊緊包裹著樓月卿嬌嫩的小手,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進去,樓月卿已經無感了……

牽都牽過了,一次兩次三次沒啥區別了!

可這種想法,等到某日之後,被某只食髓知味的某人不知覓足的拉著一次又一次的……樓月卿才知道,一次兩次三次,區別真的很大!

那是痛徹心扉的領悟!

走進大門,將外面的一切都隔絕開來,府裡很清靜,除了隱在暗處的暗衛,平日裡便只有打掃的人走動,這個時辰了,打掃府裡的人都打掃完了,所以一路走進去,竟沒遇上幾個人。

走了沒多久,李逵匆匆走來,看到容郅拉著樓月卿,目光一驚,隨即回過神來,作揖道,“參見王爺,郡主!”

容郅腳步一頓,“怎麼?”

李逵道,“王爺,慶寧郡主叫您回來之後去見見她!”

聞言,容郅面色依舊,倒是沒吭聲。

樓月卿看著他,挑挑眉。

慶寧郡主?

那天晚上好像聽到他的手下說慶寧郡主病犯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轉頭看了一眼樓月卿,容郅道,“孤讓人帶你去水閣!”

說完,打算吩咐李逵帶她去,可是樓月卿急忙道,“算了,我也去看看慶寧郡主!”

她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水閣,而且,搞不懂他帶她來幹嘛。

有什麼事情需要去把她帶來攝政王府的麼?難道又是想將她帶到他的地盤為所欲為?

咳咳!

容郅倒是沒拒絕,直接拉著她走向慶寧的院子。

李逵在後面看著自家王爺拉著郡主的手,郡主沒拒絕,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果然王爺不愁娶不到王妃了。

以前可是一直操心著王爺會孤身一人終老,畢竟王爺不近女色,甚至不容許任何女子靠近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可最近王爺卻頻繁和這位剛回京的郡主在一起,對其極是不同,這是王爺帶回王府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住進水閣的女人,可想而知,王爺的心思。

王爺的心思難測,然而,這點心思全都沒藏著掖著,一眼便知。

這位郡主看著也比那些世家千金好多了,不驕不躁,知禮淡雅,能得王爺上心的女子,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

看來王府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

不然再這樣下去,別說外面的人,連他都懷疑自家王爺不喜女色了,王府了除了慶寧郡主帶來的幾個侍女,竟然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別說賞心悅目,看都不想看!

慶寧郡主原本還是臥榻不起,昨夜容郅給她輸了許多內息,所以休息了一夜,便也精神多了,雖然不比之前,可也下的來床了,這不,樓月卿跟著容郅走進院子,就看到慶寧躺在廊下的藤椅上,閉目養神,今日風和日麗,日頭不算烈,卻也不會涼,正好現在是即將落日,慶寧躺在那裡半寐雙眸極是舒坦。

身上蓋著一張白色狐毛毯,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一頭墨髮垂落在躺椅兩側,身旁守著她的兩個貼身侍女。

樓月卿跟著容郅走進院子,看到的時候,都有些難以置信,慶寧臉色不好,甚至是很差。

一張小臉猶如白紙一樣,和之前臥榻在床的她也差不多了。

一直聽說這位慶寧郡主身子不好,所以才會在京外的邙山別院養身子,可沒想到一直看著也只是身子骨差些,如今看來,竟是這般模樣。

他們一進來,院子裡的人急忙行禮,容郅伸手制止,拉著樓月卿緩緩走向慶寧那邊。

看到他,守在慶寧旁邊的亮哥貼身侍女急忙喚醒慶寧。

慶寧本也不是睡著了,只是有些昏沉,便閉目養神,被侍女輕搖了下,便緩緩睜開眼,看到容郅,再看到容郅身邊的樓月卿,目光微頓。

目光停留在兩人相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慶寧頗為驚訝。

樓月卿急忙把容複製拽著的手抽出來,退開一步,對著慶寧微微頷首,“慶寧郡主!”

兩人都是郡主,自然不需要行禮,但是起碼的敬意不可缺。

慶寧扯了扯蒼白的唇,淡淡的一笑,讓侍女扶她起來。

坐起來,看著樓月卿氣色比當時好了,人也精神了,便輕笑道,“幾日不見,看起來身子好了許多!”

樓月卿頷首,“謝郡主掛念,確實好了!”

她本就是來了葵水所以才會如此,並非病了,所以,肯定沒什麼事情。

聞言,慶寧淺淺一笑,緩緩伸手,樓月卿見狀,走到她面前,慶寧才拉著她的手,打量著樓月卿的氣色,輕聲道,“好了就好,以後可要多注意些,你年紀還小,身子可不能像我一樣,知道麼?”

莫要像她一樣,拖著一身病苟活。

“我會的!”

慶寧才微微頷首,轉而看著容郅,有些無奈道,“哪有像你這樣欺負人家姑娘的,也不怕嚇跑了!”

看著容郅的眼神透著一抹柔軟和無奈。

容郅繃著臉,好似是被慶寧這一句話說的有些不自在,耳根子微微紅潤,別開頭,看著樓月卿,卻不吭聲。

樓月卿好像發現了什麼稀罕事兒,挑挑眉,喲,這廝害羞了?

慶寧低低一笑,看著樓月卿,拉著她的手輕聲道,“郅兒想必是第一次與姑娘家相處,難免有些霸道,卿顏可不要見怪,他雖然冷了些,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攝政王殿下耳根子紅的可以滴血,看著樓月卿艱難的憋著笑意,攝政王殿下連忙看著自家姐姐,冷著臉道,“姐姐既然沒事兒,孤先帶著她走了!”

再這樣羅嗦下去,這女人估計都要笑死他了。

而且,姐姐這婆婆叮囑兒媳婦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兒?

慶寧急忙住嘴,蒼白的唇微扯,沒好氣道,“好了,姐姐開玩笑,你還真是……”

攝政王殿下才作罷。

樓月卿有些疑惑,她一直覺得容郅和慶寧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按理說,慶寧郡主是坤王爺的女兒,容郅是先帝幼子,兩人是堂姐弟,為何容郅對慶寧這麼不同?

傳聞坤王爺多年來閉門謝客,早已不理俗事,府內歌舞昇平,卻一直不理外面的是是非非,所以慶寧是由大長公主親自撫養的,而容郅,是先帝的兒子。

就算是堂姐弟,開口就叫姐姐,且還如此護著,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可是容郅啊,這樣的人,會莫名其妙對一個堂姐如此照顧?

竟然可以讓她住進據說從無女子踏入過的攝政王府?

而且慶寧好似也對容郅不錯,不管是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是帶著真心的,這點樓月卿看得出來,可這是為什麼呢?

皇家哪有這樣的親情?別說堂姐弟,怕是皇子公主們也不見得如此。

若說男女之情,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皇家的那些個腌臢事兒樓月卿見得不少,可也不像,慶寧對容郅的態度和容郅對慶寧的態度,都沒有這種感覺。

攝政王殿下轉移話題,“姐姐有何事兒?”

慶寧笑容一斂,隨即淡淡的說,“是這樣,我想等身子好些了,就回邙山別院,想在回去之前,去一趟坤王府!”

聞言,容郅一頓,看著慶寧,沒說話。

慶寧低著頭,想了想,才冷嗤一聲,道,“我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見過他了,都已經忘了他長什麼樣了,聽說他又命人尋了一些女子,據說頗為相似,我倒要去看看,他找的替身,究竟是什麼貨色!”

從三歲那年他打算掐死她之後,姑姑將她劫走,就阻礙也沒有讓她去見過坤王,後來長大了,知道了那些事情,坤王來看她,她也從不見他。

在她眼裡,坤王不陪為夫為父!

當年母妃被擄入宮,父王後來是知情的,可是,卻因為各種顧忌和質疑,竟然任由母妃在宮裡成為禁|臠任先帝羞辱,甚至,最後丟了命。

他才知道他的妻子從未捨棄過他,可為時已晚。

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捨棄的男人,不配為夫為父!

可如今,難得回京,她忽然想去看看了。

容郅頓了頓,便道,“你身子不好,孤不會讓你去!”

要是去那裡受了刺激,對身子不好!

坤王府的事情,慶寧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坤王爺年輕之時可是英姿不凡,氣宇軒昂,可是,如今卻渾渾噩噩,每日酒色不斷,身體每況愈下,慶寧見了,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不見,就這樣挺好。

互不干涉,慶寧不會再難過,不會再多一件事情讓她傷神,對她來說,最好不過。

苦苦一笑,慶寧低聲道,“郅兒,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不需要太擔心我,何況,我……”

容郅打斷她的話,淡淡的說,“這件事情莫要再提起,孤不會讓你去的,等你身子好些了,孤再親自送你回邙山,此次你犯病之事姑母尚且不知,你也不想姑母為了你奔波回來吧?”

大長公主不知道慶寧這次犯了病,否則早就趕回來了,大長公主撫育慶寧二十多年,視如己出,最是在乎,當年慶寧觸怒先帝險些丟了命,誰都不敢求情,只有大長公主不顧性命求情,才把在皇陵奄奄一息的慶寧接了回來,如今若是知道慶寧病了肯定趕回來,可是容郅未曾讓人稟報,所以估摸著尚且不知。

果然,提到大長公主,慶寧便看著容郅,抿著唇,說不出話。

她怎麼會不知道容郅的意思,不願讓她去看坤王,是為她好。

坤王厭惡容郅,而容郅,也對坤王爺毫無好感,甚至若非顧念她,那個不顧母妃死活的男人,容郅焉能放過?

如果自己因為父王出任何事情,怕是容郅不會再留情。

果然,容郅開口道,“若你在坤王府有任何差池,孤立刻血洗坤王府,一個都別想活命,姐姐知道的,孤……從來不希望他活著!”

這麼多年的容忍,不過是因為他終究是你父親!

說完,容郅拉著一臉茫然的樓月卿,轉身離開。

慶寧一行淚滑落,緊緊拽著蓋著膝蓋的狐毛毯,眼簾微顫,隨之苦苦一笑。

身邊的侍女連忙給她擦淚,“郡主可不能哭啊……”

慶寧別開頭,咬著唇,沒吭聲。

侍女只好退開。

花姑姑緩緩從屋內走出來,幽幽道,“我早就說過,王爺是不會答應的,雲兒,算了吧……”

容郅為了保護慶寧,這麼多年費了多少心血?又怎麼可能會讓慶寧因為坤王受任何傷害?

坤王府,是慶寧一切痛苦的源頭!

慶寧沒有說話。

走出慶寧的院子,容郅臉色一直不太好,顯然是方才的話題讓他不喜,然而拉著樓月卿的手,卻從未鬆開過。

樓月卿看著容郅面無表情的樣子,擰眉。

容郅心情不好!

拽著她的大掌下意識的握緊,不過卻沒有弄疼她,只是扣得很緊,怕她丟失一樣。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樓月卿還是很肯定,他在害怕……

可是,怕什麼呢?

他從來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究竟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產生恐懼?

不過有一點,樓月卿很肯定,容郅很在乎慶寧,雖然看著冷冰冰的,可是,她知道,容郅真的很在乎!

走了沒多久,終於到了水閣,遠遠就看到一座閣樓拔地而起,

樓月卿不想進去,可是還是被容郅拽著上了小橋,走進裡面。

水閣到處置放著暗格,白日裡關閉,夜裡便開啟,所以不管日夜都是亮如白晝,此時太陽西下,一抹斜陽傾瀉在屋內,淡淡的光輝灑在暖玉地上,看著都讓人舒心。

拉著樓月卿走進門,容郅就放開了樓月卿的手,環視一圈水閣一樓的外室,隨即頓了頓,目光定在不遠處擺放著的一個花瓶那裡,走過去。

樓月卿揉了揉手掌,咂咂嘴,跟著走過去。

接過還未走近,就看到攝政王殿下很不合身份的抬腿一踹,一腳踢了花瓶,力氣不大,花瓶彈動幾下,倒是沒倒,只是忽地從花瓶口跳出一團火紅色的東西。

“嗷~!”小狐狸帶著一聲驚叫,驚天地泣鬼神,串出來就直接掛在他們頭上的簾子那裡,才瞪著容郅,一陣抗議。

“嗷嗷嗷!”

嚇死狐狸了!

樓月卿嘴角一抽,隨即便笑了,容郅哪尋來的小東西,如此逗人。

攝政王殿下朝著小狐狸招招手,“過來!”

小狐狸本來還心有戚戚焉,肯定不願意,可是攝政王殿下臉色一沉,還懂些察言觀色的小狐狸只好硬著頭皮蹦躂到攝政王那裡。

爪子一勾,趴在容郅身上,鎏金色的狐狸眼巴巴的看著攝政王殿下,委屈!

“嗷嗷嗷!”你不能欺負我……

攝政王殿下不為所動,毫不留情,直接將它拎起來,轉頭,看著樓月卿,蹙了蹙眉。

這女人還笑?很好笑麼?

樓月卿立刻忍著沒笑,只是這小狐狸太好玩!

她也想養一隻,等會兒問容郅哪裡尋得!

誰知,剛想著,就看到攝政王殿下掂著那團火紅,遞給了她,淡淡的說,“提著!”

不是拿著,不是抱著,也不是捧著,而是……提著!

樓月卿一懵,小狐狸卻炸毛了。

擦,主人真不要她了,還以為是說說而已……

“嗷嗷……”小狐狸使勁掙扎,帶著如喪考妣般的狐狸哭聲。

看著小狐狸手舞足蹈要掙扎的樣子,攝政王殿下冷颼颼的開口,“想被烤?”

安靜了,也不懂了!

樓月卿看著容郅,指了指自己,“我的?”

攝政王殿下頷首,“你的!”

樓月卿眨眨眼。

嘖嘖,想什麼來什麼?

不過,樓月卿不解,“為什麼要送我?這只……嗯哼,這只狐狸你不是自己養了很久的麼?”

看這樣子,容郅應該養了很久了。

她自己再去尋一隻就是了。

小狐狸一聽,又炸毛了。

“嗷嗷嗷……”人家是靈狐!不是一般的狐狸!

攝政王殿下淡淡的看了它一眼,小狐狸聳拉著,直接不敢動了,任由某只魔爪提著,

攝政王殿下才抬眸看著樓月卿,頓了頓,開口提醒,“這是靈狐!”

聞言,樓月卿臉色一變,靈狐?

這就是靈狐?

對了,之前師父說過,靈狐毛色火紅,體態嬌小,眼睛呈現鎏金色,可不就是這樣麼?

她竟一直沒在意,也實在是不敢多想容郅會有靈狐,所以之前見過也沒有多想。

容郅怎麼會有靈狐?

攝政王殿下可不管她在琢磨些什麼,小狐狸往前一送,冷著臉道,“想什麼?提著!”

“啊……哦哦!”受寵若驚啊,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然不是真的提著,樓月卿將小狐狸抱在懷裡,可是,誰知道攝政王殿下不放手,冷著臉繼續道,“提著!”

小狐狸是公的,抱著成何體統!

豈非任小狐狸亂摸?

樓月卿自然是不知道攝政王殿下的醋意已經喪心病狂到連狐狸都殃及,只當他毛病犯了,伸著手,真像他一樣,深處手,兩指一夾,掂著!

攝政王殿下滿意了,鬆手,瞥了她一眼,轉身。

樓月卿嘴角一扯,迎上小狐狸幽怨的眼神,終究是於心不忍啊,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拖著狐狸屁股,才讓某只身心都受到了嚴重打擊的小狐狸得以稍許安慰。

幸好,不是出了狼窩入賊窩!

攝政王殿下走到不遠處的桌案前,拿起一個長方小盒子,轉頭看著樓月卿,招招手,“過來!”

樓月卿看著他這副嘴臉,不由想起不久前他招呼小狐狸的動作……

臉色一黑,當她是這只狐狸?

攝政王殿下見她不懂,眉頭略蹙,“怎麼?”

樓月卿走過來,站在他面前,沒好氣的說,“我是有名字的人!”

別招呼小貓小狗似的,看著她想打人。

攝政王殿下沉吟半響,旋即笑了笑,挑挑眉,“卿兒?”

語氣輕悠,可見他心情好轉。

樓月卿卻一陣惡寒。

不知怎麼的,寧國公府母親兄長都叫她卿兒,她都不覺有什麼,可這廝這麼叫著,怎麼就那麼彆扭?

抖了抖雞皮疙瘩,樓月卿瞪他,“不許這麼叫我!”

她不習慣。

聽著心裡直犯尷尬。

攝政王殿下挑挑眉,“那叫什麼?”寧國夫人和樓奕琛都這樣叫她,挺好聽的啊,難道他就不能叫?

樓月卿犯難了。

叫什麼好呢……

想了想,樓月卿把小狐狸放在桌上,轉身走進桌案內,很自然的就直接拿起容郅的筆和紙,沾墨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下兩個字。

隨即拿起紙張,吹了下,遞給容郅,眉眼帶笑,“這個!”

攝政王殿下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看了一眼,眉梢微挑。

“無憂?”

輕柔溫和的聲音念著樓月卿的小名,樓月卿竟覺著十分好聽。

一時間竟失神了。

攝政王殿下看著兩個字,寫的蒼勁有力,字型大氣,不拘小節,很難想象是一個姑娘寫的,不過,這些容郅倒是沒太在意,而是詢問道,“此名何意?”

叫這個,總得有個原因吧。

他可不要隨便叫著。

樓月卿默了默,手裡握著的筆緩緩放下,不知道在想什麼,須彌,輕笑道,“長樂無憂,便是這個名字的由來!”

容郅擰眉,如此?

樓月卿莞爾道,“我身體不好,希望自己生長樂無憂,故而取此名字,你可別以為我在搪塞你,可不是誰都能如此喚我的!”

也就師父這麼叫她,其他人,都不知道她這個名字,她也不許任何人這麼叫。

這是剛出生時,景媃臨死前所取,希望她一生無憂,也希望她的父皇能夠護她一生無憂,年幼時,大家都叫她無憂。

攝政王殿下笑了,“所以,孤於你而言,是不同的?”

所以才讓他如此稱呼她?

樓月卿挑挑眉,“這不好麼?”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就希望他能夠這樣叫她,而且,從他嘴裡叫出來的名字,聽著悅耳。

攝政王殿下微微頷首,“王妃心裡,孤是不同的,甚好!”

樓月卿聞言,不高興了,沒好氣的看著他,撇撇嘴,“你可別亂叫,誰是你王妃?”

這是原則問題!

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就被胡亂蒙上有夫之婦的標籤,這也太虧了!

攝政王殿下沉吟一下,看著樓月卿,裝傻中,“難道這不是早晚的事兒?”

他可不認為不能這麼叫,既然認定了,就是他的王妃!

所以,沒什麼不妥!

樓月卿鄙視他,“什麼早晚的事兒?我還沒嫁給你呢!”

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八字才一撇,就想直接定名分?呸!

而且,她可還沒想嫁給他,哪來這麼多自信?

攝政王殿下聞言,想了想,只能這樣了,“如此,孤可立刻籌備大婚!”

對他來說,籌備個大婚,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然後將她從寧國公府接過來,然後便可日夜與他相伴,如此甚好。

樓月卿一瞪眼,“別!”

開什麼玩笑?

這傢伙還真是說一出是一出,竟然直接上升到立刻大婚的問題,想什麼呢?

想娶王妃就娶?你下聘了麼?沒誠意!

而且……這廝這麼急著娶媳婦兒,不會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攝政王殿下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見她那麼大反應,忽然凝眉,看著她,“怎麼,你不願?”

她不願跟他成婚?

為何……

見他忽然臉變,樓月卿就知道他誤會了,也不是不願,就是……

忙的開口,“不是……”

攝政王殿下沒等她說完,便開口,難得的笑意吟吟,目光柔和的看著樓月卿,“既然不是,那便是願意的了!”

樓月卿眨眨眼,隨即就知道,被耍了。

“容郅,你……”逗她玩呢!

樓月卿一陣羞惱,真是……

以前絕對不會想到,對誰都一向淡定從容的她,竟被這個男人三言兩語就弄的心煩意亂,甚至難以平靜。

真是敗了!

以前哪有這種事情?誰能把她弄成這樣,可恨她竟然覺得……甚好!

有病!

攝政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可見心情極好。

樓月卿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走出來,拎著蹲在那裡一臉懵逼的小狐狸,打算走。

她才不要繼續在這裡被他取笑。

真是失策!

可是,剛轉身,就整個人被某人拽進懷裡。

而且是面對面的扣在他懷裡,後腰被緊扣住,與他貼在一起。

樓月卿身子一僵,未曾反應過來。

隔著兩人的衣服,樓月卿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和從體內散發熾熱,許是因為容郅練的武功的原因,他身體時時刻刻都是炙熱的,兩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和他身上的龍涎香融合,撩人心魂。

小狐狸從她手裡掉落,嗷嗷嗷幾聲就蹦走了。

樓月卿才反應過來,急忙推著容郅堅硬的胸膛,悶著聲道,“放開……”

許是不知所措,所以說話都有些緊張結巴,甚至是羞囧。

可是容郅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太緊,根本無法撼動。

無法,樓月卿只要抬頭看著他,正要開口,可是卻一怔,兩人四目對視。

容郅一直在看著她,墨色的瞳孔中,倒映著的是她的臉,精緻無暇的臉蛋,看著就能奪了魂魄的嬌容。

容郅的眼神,是炙熱的,仿若團團燃燒的烈焰,而她,便是那靜待融化的冰塊,不管如何掙扎,終會融化在他的手裡,躲不掉,逃不過!

心下一震,樓月卿別開目光,臉色微醺,微微吞嚥了聲,才推搡幾下,低聲道,“容郅,你先……唔……”

腦袋被扳過來,樓月卿瀲灩的眸子一瞪,想說的話,皆數吞嚥在男人忽然而來吻中,只剩下一聲嗚咽。

樓月卿瞪著眸子,看著近在咫尺,卻閉上的兩隻眼睛,看著男人清晰可數的睫毛……

唇上溫熱的觸感襲來,酥酥麻麻,頓時便讓她身心俱顫。

腰間被緊緊扣著,後腦勺被大掌壓著,樓月卿兩隻手攀著容郅厚重的肩膀,根本忘記了反抗和拒絕。

甚至,腦袋一陣空白。

容郅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吸吮輕磨,轉成慢慢的長驅直入,趁著樓月卿不知如何反抗,便嘗試著撬開她的唇舌。

樓月卿自然是感覺到了,反應過來,連忙用力推開,可是,哪裡推得動……

腰肢和腦袋都被扣著,樓月卿兩隻手怎麼推也推不動,反而讓他更加激烈。

樓月卿大眼一瞪,“唔唔唔……”

然而,推搡和拒絕,終究是沒多久,就停下來,雖未回應,卻也不再反抗。

須彌,在樓月卿快要窒息之時,鬆開了她。

樓月卿立刻大聲的呼吸,身子一軟,若非容郅抱著她,估摸著已經癱在地上了。

攝政王殿下卻紋絲不動,一副覓足的模樣,垂眸看著她,眼中意味不明。

他不懂,她竟然更不懂!

樓月卿趴在容郅胸口,呼吸了許久,才緩過來,比起容郅,樓月卿就大大不同了,臉色嬌羞紅潤,雙唇微腫,眸含秋水,略顯迷離。

緩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沒看容郅,而是緩過神來之後,便直接踮起腳尖在容郅露在衣襟旁邊的脖子根和鎖骨那裡,閉著眼睛就咬了上去。

“噝……”攝政王殿下哪裡想到這女人又犯這毛病了,脖子下一陣刺痛傳來,攝政王殿下擰了擰眉頭,倒吸一口氣,垂眸看著樓月卿的側臉。

這女人咬人真的是不留情……

可即便如此,該怎麼抱還是怎麼抱……

只是,魔魅的瞳孔中劃過一絲暗色,攝政王殿下蹙了蹙眉,真是煎熬啊……

被樓月卿咬著的地方很快一陣溼潤,估計是流血了。

樓月卿鬆口,隨即扳開容郅的手,退出他的懷,才抹掉嘴角殘留的他的血跡,狠狠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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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看著空落落的懷抱,倏然一笑。

他的脖子下,衣襟旁邊,一個鮮血淋漓的牙印還能看的清清楚楚,血染透了他衣襟處,因為是黑的,是看到布料的深了些,可旁邊的皮膚那裡的血跡看的清清楚楚。

血跡大部分被吸附在衣服裡了。

樓月卿咬牙道,“容郅,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不然老孃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又羞又怒,樓月卿直接什麼粗話話都蹦出來!

根本沒在意自己的話給自己挖了坑!

之前幾次也就是親一下,樓月卿也就忍了,現在好了,直接……

她直接想把他咬死!

攝政王殿下聞言,看著樓月卿的眼神並未因為她的話生氣,反而笑意漸深,挑挑眉,“不許動手動腳?”

樓月卿尤覺憤怒,咬牙道,“沒錯,不然我弄死你!”

簡直是臭流氓,登徒子!

沒見過女人麼?

之前還聽誰說這廝不近女色,我去!

誰說的,她肯定直接把他舌頭拔了!

誤導人!

攝政王殿下這次很好說話,點了點頭,不以為然,“好,孤不對你動手動腳!”

這事兒不難!

答應的這麼爽快?不會有陰謀吧?樓月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深感懷疑,上下打量,攝政王殿下抬頭挺胸,絲毫不懼自家媳婦兒的打量和質疑。

樓月卿撇撇嘴,“你發誓!”

攝政王殿下一臉真誠,“孤從不發誓,卻也絕無戲言,說不動手動腳就不動手動腳!”

俗話說君無戲言,攝政王殿下雖非君王卻也是行使君王之權,自然也是一樣的。

不過,這句保證壓根也就沒用!

樓月卿鼻腔哼出一個單音,隨即面色稍霽,“好吧!”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她,多幼稚!

得到了保證,樓月卿才抬眸看著他脖子上的齒印,和慢慢乾涸的血跡,略有心虛,低聲道,“你的傷口,要不要包紮一下?”

看著也怪恐怖的,她剛才的怒意不小,用力太大,咬出來的牙印很深,流了不少血,不包紮不知道會不會惡化……

攝政王殿下伸手觸了下那個傷口,想起之前被她咬的幾次,手臂上的印記還未曾完全癒合,又添新傷……

見她如此,攝政王殿下才不管身上的傷,看著她挑挑眉,“怎麼,心疼孤?”

樓月卿嗤一聲,“鬼才心疼你,你自找的!誰教你不長記性!”

之前都說過了,他不記得,怪她?

攝政王殿下低低一笑,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卸下所有的疏離和防備,像個真正的妙齡女子般,也有喜怒哀樂。

之前,她的防備,他不是不知道!

容郅壓抑的笑聲,讓樓月卿臉色有些羞窘,這地兒沒法呆了!

開口道,“我先回去了,不然等下天黑了!”

外面夕陽西下,整個天地間一片金輝,也該回去了!

攝政王殿下制止她轉身的動作,樓月卿見他伸手,連忙後退一步,防備的看著他,那眼神……

樓月卿總結出一句話,以後容郅靠近,她都要記著一句話……

防火防盜防容郅!

攝政王殿下見狀,輕嗤一聲,“出息!”

不就親一下麼?

樓月卿眼觀鼻鼻觀心,她就是這麼沒出息怎麼了?

容郅才道,“等下,孤送你回去!”

他帶來的人,怎麼可能讓她自己回去?

樓月卿要拒絕,“不……”

她不要騎馬了!

可是剛開口,容郅就拿起桌上的盒子,遞給她。

樓月卿眨眨眼,又送啥?

不會是狐狸毛吧?

見她又是一副茫然,攝政王殿下嘆了聲,“拿著!”

這女人還真是……

這副模樣,不知道會不會哪天也被別人給坑了!

說她精明,她還真的是精明的可以,簡直是嚇人了,說她傻吧,也確實夠傻的!

特別是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傻的他都以為不是一個人!

樓月卿接過,打量著精緻的檀木盒子,盒子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拿著也就差不多和紫的重量,不重,樓月卿挑挑眉,看著他。

“這是什麼?”

盒子貴重也就算了,還是他送的,嘖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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