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丫頭這樣,樓月卿故作嚴肅的瞪了莫離和四下的侍女一眼,沒好氣道,“笑什麼笑?都不許笑!”
說完,自己卻忍不住破功笑了。
靈兒腳一蹬,直接端著盤子跑出去了······
走了還不忘端盤子,樓月卿嘴角一抽,趕緊讓聽雨跟出去照看著,別摔著了。
容郅回京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他先去了邙山別院,看了花姑姑和慶寧。
看著斜陽西下,天際掛滿了金輝雲彩,容郅和慶寧分別坐在亭子裡,抿茶閒聊。
容憶雲臉色不太好,穿著一身素白色的衣裙,頭髮也簡單挽起,面色憔悴,這兩日身子又差了些,她的身子骨極差,反反覆覆總是不見好,花姑姑也說很難治好了,出孃胎就身子極弱,多年前被先帝罰了,差點沒了命,後來被花姑姑救回一條命,可是,卻身子骨越來越差,每天都湯藥不斷,病情反覆,花姑姑已經無計可施了。
如今,又犯病了。
聽到這兩日京中的事情,容郅倏然一怔,看著慶寧頗為不解的問,“受傷?嚴重麼?”
臉上的急切和關懷難以忽視,慶寧笑意漸深,倒了杯茶,輕聲道,“磕到了,傷勢如何我倒不清楚,不過應該不重,這兩日京中鬧的沸沸揚揚,今早樓奕琛上了奏疏彈劾,幾個言官也都相繼彈劾英王叔,皇上就訓斥了一頓,皇上在人前總是溫和的樣子,從未有人見過其發怒,這次,卻在朝堂上當眾訓斥英王叔,英王嬸帶著容菁菁那丫頭去寧國公府賠禮道歉,樓奕琛直接下令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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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郅握著茶杯的手緊緊握著,目光微沉,若有所思。
她受傷了?
重不重?
容憶雲忽然看著容郅,見他失神,蒼白的唇微勾,含著淺淺的笑意道,“對了,郅兒,你知道昨日花姑姑與我說了什麼麼?”
聽到問題,容郅回神,淡淡的問,“什麼?”
容憶雲低低一笑,苦澀道,“花姑姑說,我的這條命,就這兩年······”
容郅臉色一變,眼底急驟地凝聚起了一絲怒火,冷聲喝止容憶雲的話,“胡說!”
容憶雲語氣一頓,隨即苦苦一笑,沒說話。
容郅眼神陰沉的看著容憶雲,咬牙道,“你要好好活著,不許再胡說八道!”
容憶雲咬緊下唇,無所謂一笑,“郅兒,生老病死,姐姐從來不怕,其實,姐姐受夠了,我不想每日都要喝著那些苦的要命的湯藥,不想一年到頭都拖著一身病,渾渾噩噩的活著······”
她已經不想繼續受苦了。
容郅目光緊緊的看著容憶雲,眼底一片陰沉和傷痛,似乎在忍著什麼,緊緊握著手手,青筋暴起,咬牙問道,“為了我呢?姐姐為了我,好好活著不行麼?這麼多年,都是如此!你說過,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去做,那能不能為了我,好好活著?”
他什麼都不需要容憶雲去做,只想容憶雲活著。
“郅兒······”
容郅忽然臉色轉冷,陰沉無比,冷冷的說,“孤不想再與你談這些話,先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