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她,生來命運多舛,隱藏情緒早成了習慣,但是,她自問早已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掩藏自己,可是容郅,她看不透。
看不透他心底想什麼,看不懂,也摸不清。
容郅低頭看著她,魔魅的眸子裡倒映著她倔強的樣子。
容郅知道,樓月卿不怕他。
這讓他,很驚訝,不過,卻也好似在情理之中。
敢把他一腳踢下浴池的女人,確實,有膽量!
想起那次的事情,他收回目光,淡聲道,“樓奕琛不會死,你,也不要再管這件事情,明早孤讓人送你回京!”
說完,打算出去。
樓月卿咬了咬牙,隨即開口,“王爺的好意,臣女心領,但是大哥未醒來之前,臣女不會回去!”
容郅頓足,轉頭看著她,眉頭微蹙,不悅。
樓月卿淡淡一笑,看著他輕聲道,“攝政王殿下,您打算做什麼臣女管不了,但是,大哥絕對不能出事,如今他命在旦夕,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信!”
把昏迷不醒的樓奕琛交給別人?
笑話!
如果樓奕琛出什麼事情,誰都付不起責任!
“你······”男人眼底驟然凝聚著一絲寒意,隨即魔瞳微眯,語氣生冷,“不信孤?”
樓月卿可以感覺到來自於他身上散發的寒意和殺機,她知道,他生了怒意。
樓月卿淡淡一笑,微微屈膝,緩聲道,“臣女不敢,王爺多慮了!”
男人的目光緊鎖著她,樓月卿可以感受到一股壓抑,隨即······
淡漠的聲音傳來,“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呆在這裡,七日絕的事情,無需你管!”
說完,轉身離開。
樓月卿緩緩抬頭,看著已經遠去的人,眼簾微斂,嘴角微扯。
樓月卿和容郅同騎一匹馬離開的訊息,在楚京炸開,大長公主的生辰宴結束後,各大世家的女眷回府後更是議論紛紛,可隨之樓奕琛在平城遇刺受傷的訊息,當真是瞞不住,沒多久楚京裡的人也都差不多知道了,大家也就明白了一向不近女色的攝政王為何會與卿顏郡主同騎了,更震驚的,是樓奕琛在平城遇刺的事情,都在揣測樓奕琛傷得多重,寧國公府裡的人,自然是瞞不住了,藺沛芸知道後打算去平城,可是莫言攔著,說了現在她不能離開楚京,她自然是不會聽,但是寧國夫人派人傳來訊息,讓她好好待在府裡,藺沛芸只能作罷。
與此同時,普陀庵。
寧國夫人收到了樓月卿的信,樓月卿自然不曾說出樓奕琛中毒的訊息,只是說樓奕琛受了傷,既然是受傷,那就不用她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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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已晚,凝兒點了燭光,禪房內才亮了些,寧國夫人站在窗下,望著天際,久久不曾動過。
此時她一襲素雅衣裙,盤起的髮髻上,除了一根銀簪,再無任何頭飾。
凝兒倒了杯水,遞給她。
接過水,喝了一口,便放回凝兒手上,隨即繼續看著天際。
凝兒轉身放好杯子,才恭聲道,“夫人早些休息,明早還要和淨塵師太一起唸經呢,若是休息不足,怕是師太又要唸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