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漾的調侃,喬雲歌頓了一瞬,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索性只淡淡地掃了這貨一眼,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結果,蘇漾理解滿腦子YY了很多種虐戀情深的版本,兩眼放光八卦道,"妞啊,你現在住的這間病房,就在陸渣渣的隔壁,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肯定是他給你安排的,他把你安排在這裡,不可能放著你這朵嬌花不下嘴,這些吻痕啊印記啊,肯定有陸渣渣的份。還有,我剛走進醫院,就碰到了蕭大佬和他的狗腿子紀威遠,看著你嘴唇紅腫脖子這麼多的痕跡,蕭大佬神馬人啊,心底憤恨不平,嫉恨難排遣,自然也要把你壓在身下圈圈又叉叉,所以啊,這些玩意陸渣渣和蕭大佬都有份,我猜得對不對?"
說到最後,蘇漾勾唇洋洋自得,忍不住佩服起自己來了,"自從嫁給周盛那個死人蛋蛋後,老孃活得像只圈養的豬,光吃不動腦,僅有的一點腦子,都用在抓姦上面,沒想到寶刀還未老,就這邏輯水平,槓槓的吧,總算沒辱沒了容城醫科大學的名號。"
喬雲歌本來心情很差,聽了這貨一堆連吹帶捧誇讚自己的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來看望我還是來吹水自己能上天?"
"當然是看你,順便想扒扒豪門八卦,看看陸渣渣和蕭大佬為了你大打出手,最後你這個美人到底**誰手?"
蘇漾笑眯眯,妖嬈鳳眸裡的波光蕩啊蕩。
"除了這些,你就不能聊點別的,除了他們,我就不能找第三個男人。"
喬雲歌冷了冷眸,惡劣地嗆聲過去,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聽到陸梓澤和蕭寒的名字,只想無限遮蔽。
"當然可以啊,沒問題,老孃今天憋了一肚子話要跟你說個夠。"
蘇漾知道她心情鬱悶臉皮薄,偷偷地笑完後,正色問道,"前幾天因為你發生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整個網路都快炸翻了,知不知道?"
"什麼事?"
"就紀威遠那小白臉過生日的晚上,你不是被蕭大佬壓在車後廂翻過來翻過去這樣又那樣嘛,後來,不知道什麼人偷拍到了那些照片,又特別無恥地發送到各大網站報社,直接就上了今日頭條...後來,不知道緋聞又被誰雷霆壓制下去了,據說光公關費就花了幾個億,嘖嘖,一頓操作猛如虎,現在別說照片,連你的名字都搜不到了,壓制得乾乾淨淨!So,以老孃多年對付周盛渣滓的經驗,傳送照片這件事,絕壁不是蕭大佬幹的,但後面一系列的騷操作,肯定與蕭大佬脫不了干係。所以,我心裡這些天在疑惑著,一開始幹著無恥偷拍的鳥人,到底會是誰?妞啊,以陸渣渣的尿性,你說有沒有可能?"
聽蘇漾說完,喬雲歌渾身僵住,直覺那麼強勢霸道的手段,真有可能是蕭寒能幹出來的事。
他背後悄無聲息做了這麼多,卻在她面前只字未提,如果不是蘇漾今天吧啦吧啦告訴她,她就一直都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本以為僅有的幾次接觸,讓她看清了那個男人骨子裡掠奪冷酷的本性,可突然鬧了這麼一出,感覺有點看不懂他了。
也許,她對他真的有很大的偏見,誤會重重。
但她一個已婚女人,他也有家庭,能跟他有什麼結果呢?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蠢。
經過陸梓澤殘忍的傷害,她再也不會對男人心存奢想,更不會再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煎烤。
察覺到思緒猶在蕭寒的身上打轉,喬雲歌微紅了臉,心底升騰出一股淡淡的羞惱,迅速拉回兵荒馬亂的心情,慢慢搖了搖頭,冷靜分析道,"不可能會是陸梓澤!他的性格,我不說瞭解十分,七八分還是有的。如果我與蕭寒的緋聞鬧開,迫於陸氏集團大大小小股東的壓力,陸梓澤只能被動與我離婚,但他一直耗著死活不離,所以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幹的。"
"那會是誰?"蘇漾皺緊兩條妖嬈細眉,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想到什麼人,嘆了口氣,笑意盈盈,"媽蛋,動腦子這麼麻煩的事,果然還是不適合老孃。"
頓了頓,蘇漾從桌子上撈起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瓶子,仰頭喝了幾大口,接著眯眸說道,"啊,差點忘了,來的時候,老孃接到嬸媽的電話,說她們一家三口準備回家了,拜託我好好照顧你!之前,她和二叔還有小宇本來不是打算去動物園的下午就回家嘛,後來發生布丁墜坑還有你昏迷不醒的事,嬸媽他們回家的事就一拖再拖,拖到現在,她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聽那意思,好像只要有小宇在你身邊,布丁就鬧著不走,這樣一來,你和蕭大佬的關係就剪不斷理還亂,永遠斷不了,然後,嬸媽他們一大早搭上城際輕軌回去了。"
"嗯,知道了。"
喬雲歌淡然點頭,聽說嬸媽二叔都回去了,心底有股澀痛。
因為感情的事,倒讓兩個最親的長輩為她日夜擔憂,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見她神色淡淡的,彷彿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蘇漾轉了轉滴溜溜的瞳仁,硬生生轉移話題,"妞啊,我猜我猜我猜猜,背後陷害你的人,會不會陸梓澤睡過的那些小婊砸們?"
"他碰過的女人太多,猜不到。"
"心情這麼差啊,來,老孃說件讓你絕壁開心的事。"蘇漾抬手輕輕推了推喬雲歌的肩膀,擠眉弄眼的,眸底一縷壞壞的笑,"啊,對了,老孃聽紀威遠那個小白臉曾經提過一句,好像是緋聞剛鬧出來的時候,他問過蕭大佬為什麼要通宵公關把緋聞壓下來,然後吧,蕭大佬是這麼回他的,她要臉,不能因為我,沒臉!怎麼樣,酷不酷,帥不帥?反正我覺得蕭大佬帥呆了,帥的一塌糊塗!可惜老孃不是蕭大佬的菜,不然的話,管他有沒有老婆,我有沒有老公,先開了房天雷勾地火大幹三百場再說。"
"..."汙婆,你還能再汙一點嗎?
只是蕭寒回紀威遠的那句話,莫名其妙戳中了喬雲歌的心絃,微微顫了顫,很快又恢復了靜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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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布丁坐在兒童版的輪椅上,被小路推著進來,看到喬雲歌只能躺在床上,連坐都坐不起來,黑亮的眼睛立即水汪汪,難過極了,"大歌子,對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變成殘廢了!可是你放心了啦,只要你一天是我女人,就一輩子都是我女人,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麼小就懂得泡妞,老孃還是第一次見。"蘇漾幾乎笑哭,"小布布,你想要大歌子做你的女人,那你爹地怎麼辦?"
布丁忍不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蘇阿姨,你笨死啦,這還用問嘛,爹地就也是大歌子的爹地啊。"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老孃竟無言以對。"
蘇漾捧腹笑了一會兒,又扭頭朝床上的喬雲歌取笑道,"妞啊,你喊蕭大佬爹地?哈哈哈,那畫面太美,老孃沒法想象?小布布,你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嗎?"
"..."
喬雲歌靜靜地聽著一大一小互撕,無語的搖了搖頭,側過身子把後腦勺對著他們閉眼睡覺,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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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陸梓澤果然沒空過來,喬雲歌終於信了蕭寒的話,大概他設了什麼局把陸梓澤絆住了。
蘇漾回去也是一人一狗守著空蕩蕩的別墅,乾脆留下來陪護過夜,順便問問喬雲歌對蕭寒的感情。
"妞啊,春宵苦短睡不著正適合吹水,跟老孃說實話,你對蕭大佬,到底動心了沒有?"
"沒有。"喬雲歌義正言辭地否認。
"否認得這麼快,你肯定心虛!"蘇漾側躺在沙發上,咯咯笑個不停,笑得妖媚的身子起起伏伏,"你的性格,老孃還不瞭解,心裡喜歡,嘴裡卻有n個理由不承認,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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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魅色頂層的VIP包廂,氣氛死寂得能把人嚇尿,一堆的男男女女手裡端著美酒,卻沒有喝,齊齊把目光投到沙發主位上的男人身上,屏氣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