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歌不斷地用手推他起開,清柔的聲音含著冷刺,"蕭寒,剛才那一下你故意的是不是?"
該死的混蛋男人,能從她租房的衛生間躍窗而下,還半點屁事沒有,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
就剛才她掙扎的那一點力度,都不夠給他撓癢癢,她就不信,醉醺醺的自己貓大點力氣不僅拽得動他,還把他拽得往下,殺了她都不信他不是故意的。
盯著她快要炸毛的嬌俏模樣,男人低低輕笑,雙手撐在她兩側,微微抬頭,"你扯了我,我順勢而上。"
簡單的兩句話,等於承認了他的故意而為。
"我扯你就撲倒,那我叫你放手你怎麼不放手?"喬雲歌氣得臉都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想要移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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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她怎麼推,都推不動男人,頓時氣極了。
停車場人來人往,不時傳出發動汽車的轟鳴聲,這讓喬雲歌更加慌張,拼命的想要掙開他,恨不得手裡有一把***砍光他血槽,"姓蕭的,聽不懂人話啊,你起來,趕緊給我起來。"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男人俯身低頭,悠悠的,一寸寸朝她逼過來。
車頭燈的雪亮反光,從車窗反射進來,投耀到男人的面容,令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更加眉眼入畫,好看得能讓每個女人心尖砰砰悸動。
但這樣完美無缺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非得撩撥她,簡直不可理喻。
見硬的不行,喬雲歌咬牙切齒,忍著心裡一股子想殺人的衝動,放柔嗓音輕聲商量,"蕭先生,你是容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真想要一個女人,顧忌你的身份,也不可能強來!你欣賞我,我很榮幸,可現在問題是我個人破事一堆,暫時沒興趣談情說愛,我的已婚身份不適合,我個人也從未在你面前表示過對你有情有義,只要今晚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感激不盡,回去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有感激,沒有感覺?"
"蕭先生你別胡說,我,我其實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我...!"
喬雲歌陡然睜大眼,話還沒有吼完,紅唇就被他牢牢覆蓋而上,密無縫隙。
喬雲歌僵著四肢用力往後退,眼角急出了淚,斷了線的珠子滴滴滑落。
蕭寒渾身一頓,終於放開她的唇,慢慢抬起頭,伸手把她臉上的根根柔軟髮絲撥開,不驚詫地,看到了她在寂靜無聲流著淚。
她一直在抖,一直在無聲哭泣,彷彿和他親近,是一件讓她非常難以接受的事。
還是,操之過急了點。
蕭寒慢慢擦去那她眼角的淚水,喑啞著嗓子道歉,"Sorry,不哭了,馬上送你回去。"
"不用!蕭先生你身份尊貴地位卓越,我就一普通女人,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敢勞煩你專門跑一趟,我打電話給漾漾,她陪我,我放心。"
喬雲歌吸了口氣,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就推開了堵在車門口的男人,風一樣鑽出車外,低頭整理好襯衫長褲捲起的曖昧褶皺,從皮包裡掏出手機給蘇漾打電話,一股子憋悶的難受,徹底發洩出來,"漾漾,你泡在酒桶裡爬不起來嗎?馬上給我滾到停車場,我要回家。"
聽到蘇漾在電話那端連聲答應,她才恨恨地掐斷通話,攥緊皮包的兩個細條帶子,繞到空曠的另一邊,虛弱地靠在牆壁上,為剛才的自己感到羞恥和無可奈何。
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男人,就能在她的心裡一起一落起起伏伏激盪層層的碧波漣漪,多麼可怕!
不能,真的不能再與他有任何接觸,太危險了,她怕她的心會失控。
*
蘇漾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身後還綴了一個對她目光灼灼的紀威遠,就差搖頭擺尾表忠心,幾乎要把喬雲歌笑哭,"我叫你來,還call一送一,什麼鬼!"
"妞,你以為我願意啊,我就隨意撩撥了幾句,結果那傻叉屁顛屁顛跪舔過來,攆都攆不走,煩死老孃了。"
蘇漾走過去,眯眸上下打量了喬雲歌一番,忽然把腦袋湊過去,紅唇也跟著湊過去,笑的不懷好意,"唇腫了,鎖骨上有紅痕,種草莓的印記,嘖嘖,你和蕭大佬剛才是不是玩的不錯?"
"我跟他什麼都沒玩。"
沒想到一眼就被蘇漾看得仔仔細細,喬雲歌心慌意亂,抬手拉緊襯衫領子,又捂住了唇,扯著對方往另一個方向走,"你喝了那麼多酒,別開車了,我們打滴滴。"
"行,生氣的人最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蘇漾一邊嘀咕,一邊回頭給了賓利車前沉然佇立的男人一個"安啦有我別擔心雲歌"的眼神,再嘻嘻笑朝紀威遠豎起中指,跟著走遠。
紀威遠霎時炸毛,"三哥,瞧你那模樣,肯定吻上手了吧,可我呢,我連那個死女人的手都沒摸到,陪著笑臉跪舔了一個晚上,到最後她還豎中指瞧不起我,嚶嚶嚶,好想死一死。"
"知道你為什麼摸不上嗎?"
沉然而立的男人,凝著喬雲歌遠去的窈窕纖影,因為剛才如願了,笑得格外意味深長,"追女人,用的是腦,而不是用下半身思考。"
"三哥,你用腦,不也沒搞定喬醫生嘛,真搞定了,她能氣沖沖拽著死女人離車出走?"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