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咋咋呼呼的蘇漾,喬雲歌無奈又好笑,把手裡綿軟的雞蛋糕遞給糖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示意她慢慢吃,然後轉身走過去,站在那貨的面前,盯著她手機裡的照片莫可奈何地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這個角度啊,看到了沒有。"
蘇漾指著照片驚訝萬分地嚎道,"對,就是這個角度,你和糖豆有點相像,都是水潤的杏眸,還有啊,你的耳後根有顆紅痣,糖豆也有,很神奇對不對,就好像你的縮小版,真的,老孃越看越相似,妞啊,你說有沒有可能..."
"你想多了,不可能的。"
喬雲歌望著滿臉興致勃勃的蘇漾,搖頭苦笑,"我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還是個疑問,再說了,布丁糖豆的媽咪,另有其人,只是生下他們的時候出了意外,大出血人沒了。"
"這麼慘?難怪老孃覺得剛才蕭大佬的妻子渾身有些不對勁,對小家夥們並不怎麼親熱,原來不是親媽,後媽而已!"
蘇漾妖嬈挑眉,瞳孔一轉,轉到了布丁和糖豆的兩張精緻小臉上,砸吧砸吧嘴哼笑了聲,"咦,不對,蕭大佬的隱秘私事,為毛你知道得這麼清楚,敢情他把所有的底細都捅給你聽了?嘖嘖,他對你果然是妥妥的真愛,就衝這一點,老孃高舉雙手雙腳百分百贊成你撲倒蕭大佬!而且,以老孃犀利的直覺,你絕逼跟蕭大佬已經不那麼純潔了吧!手肯定牽了,啵也打了,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來來來,跟老孃說一說,蕭大佬是不是傳說中的持久耐用,堪比電動小馬達,所有女人都值得擁有的那一款。"
"你再說些亂七八糟的,信不信我用502膠水封了你的嘴?"喬雲歌忍無可忍,彎腰從茶几上撿起了一本漫畫書,筆直地朝她扔過去,眼刀子霍霍。
蘇漾仰頭倒在沙發上,聲聲哀嘆,"封了老孃的嘴也不能抹殺掉你們之間滿滿的激~情,瞧你臉紅嬌媚的小模樣,一定被蕭大佬這樣那樣過吧?喵的,實在沒天理,為毛你找到的男人都是一等一的厲害,老孃找的呢,全他媽兩秒鐘。"
"滾蛋吧,要作就回家作,別荼毒了未成年小朋友。"
喬雲歌實在懶得理會她,眸光流轉,看見布丁和糖豆都吃得差不多,快步走向洗手間,找了塊綿軟的毛巾沾了水,擰乾後拿出來,半蹲著身子,給兩個奶包子仔細又輕柔地擦拭小臉蛋。
布丁被擦得很舒服,閉上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開始每天的習慣性示愛表白,"大歌子,你對我真好,等我長大了,就把你娶回家,永遠只對我一個人好!"
糖豆小手攥了一顆棉花糖,軟嘟嘟地笑,"哥哥你不知道呀,爹地也喜歡大歌子,比對媽咪還喜歡的喜歡,我覺得你肯定爭不贏爹地地。"
聽完妹妹的話,布丁瞬時炸毛了,"誰說的?爹地都那麼老了,還跟我搶大歌子,真不要臉!不行,我不服,我要打電話給爹地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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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層樓的某間病房。
俯坐在沙發上的俊美男人,開啟電腦正在全神貫注辦公,忽而聽見手機鈴聲大作,慵懶地伸長手臂撈起手機,掃了眼螢幕的備註名稱,黑眸一斂,按下接聽鍵,"有話說話,什麼事?"
電話那端,傳來布丁奶聲奶氣怒鼓鼓的聲音,"爹地,糖豆說你也喜歡大歌子,還說我肯定搶不過你,我決定要跟你單挑,你都那麼老了,還要跟我搶女人,老不尊,不要臉!"
"蕭睿,你再瞎扯,爹地打斷你的腿!"男人眯緊眸子,低沉的嗓音,不怒而威。
"打斷我的腿,我也不會把大歌子讓給你的,哼哼!明明爹地你已經有了媽咪呀,你再要喜歡大歌子,就是對不起媽咪,對不起我和糖豆,還對不起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大家子人,你就是全家的大罪人。"
蕭寒臉色沉黑,冷聲問道,"這些話,誰教你的?"
"爹地,你真笨,沒有誰教我,狗血電視劇裡面,什麼臺詞都有,我這麼聰明一學就會!"
"再看那些亂七八糟芒果臺,手機沒收。"
"咦,爹地,你說話了嗎?訊號不好,嘟嘟嘟,我什麼都聽不到!"
"..."
男人捏緊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眼眸斂了斂,翻出熟悉的號碼,立即打了出去,低柔的嗓音,透出絲絲曖昧,"是我,手臂傷口發炎,疼得厲害,吃飯穿衣洗澡都不方便,你過來幫忙,***不要,只要你!不過來也行,還欠我九十九頓飯,打算什麼時候請完?"
*
"你...混蛋!"
接完電話,喬雲歌一臉日了蘇漾家珍珠泰迪狗的表情,恨不得把手機砸在地板上,砸個稀巴爛。
該死的男人,忒混蛋,無恥至極!
昨天晚上手臂都好好的,能對她親親抱抱舉高高,今天就疼得不行,特別強調要她馬上趕去病房給他穿衣洗澡吃飯,不然就威脅她請夠他一百頓飯,什麼人啊!
喬雲歌忍氣吞聲,強忍著滿心的火氣,跟滿臉看好戲的蘇漾打了個招呼,要她幫忙照顧著布丁糖豆,拎起剩下的兩盒早點,急匆匆乘坐電梯趕往十二樓。
她決定,見到蕭寒的第一眼,就把早點狠狠砸在他臉上,要他明白被惹毛了的女人絕壁不好惹。
喬雲歌走的太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一條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緊隨她的身後,如影隨形。
到了vip病房,推開門的霎那,喬雲歌盯著沙發上沉然微笑的男人,想也不想,真的就把手中兩盒早點筆直地朝他包紮紗布的右臂砸過去,臉色慍惱,"蕭先生,念及你對我的幫助,有些賬我可以一筆勾銷,但不代表都過去了。對於你的某些心思,我還是那句話,我再怎麼不堪,也沒有給人做後媽的癖好。"
但男人早就有了防備,昂藏身軀輕輕一晃,不僅躲開了,還把那些東西精準地接在手裡,平穩放在身旁的茶几上,悠然開啟,發現居然是他喜歡的小吃,薄唇勾起一抹淺笑,"口是心非的女人。"
口是心非你麻痺!
喬雲歌氣得一口老血憋在喉嚨,眸子四處掃了眼,正想找稱手的東西繼續砸人,目光不經意地掠過男人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寬實迷人的胸膛,正中間,有幾道隱約可見的指甲劃痕,淡渺的淺紅色,很長,不太深,看上去像是舊印跡。
那縷縷紅痕,映襯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春漾妖嬈。
喬雲歌怔了怔,一時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