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歌一開始並不清楚覆蓋在她唇瓣上的,是蕭寒的堅韌薄唇。
睡的渾渾噩噩,讓她以為嘴邊的東西是美味的食物,張開了小嘴,下意識輕柔咬了一小口。
然後,那一下子,恰巧咬住了他的舌尖。
男人昂藏的身軀陡然一震,呼吸漸漸變得灼燙,一陣陣噴薄在她的臉上,眸光幽沉。
沒多久,喬雲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慢悠睜開水潤的眸子,看見男人迷人的臉廓削薄的冷唇近在咫尺,瞬時一臉的驚呆。
"蕭,蕭先生。"
喬雲歌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牢牢摟抱著自己的男人,眼神慌亂,"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和你妻子..."
說到這裡,忽而想起問出這句話好像顯得她很介意似的,頓了頓情緒,眨著眼睛,立即硬生生轉換了話題,"布丁和糖豆怎麼樣了?我馬上過去照顧他們。"
因為她提到的"你妻子"三個字,蕭寒心生愉悅,回味剛才專屬於她的清甜味道,舔了下薄唇,悠聲開腔,"怎麼不問下去?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在你面前,我無所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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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謝謝你的抬舉,關於你的一切,我真沒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喬雲歌的細腰還握在男人的大掌裡,不自在地往後蹭了蹭,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控制,臉龐忍不住紅透了,羞惱抬起頭,瞪他,"上班時間我在這裡摸魚睡覺,是我不對,但當時那個情況,你們正正經經的一家人,和美幸福,我貿然闖進去,終歸不太禮貌,所以,我選擇了避開,不打擾你們的溫馨氣氛。可是,我都躲到茶水間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蕭先生,你就直說吧,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願意放過我,不再趁人之危呢?"
軟糯的詰問,配上她那張比清魅漂亮的臉蛋,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倒顯得嬌嬌俏俏,瞬時打動了男人胸腔裡的那顆冷硬剛心。
"說清楚點,怎麼對你趁人之危了?"
男人垂眸深深凝視她的水漾潤眸,有力手掌不僅加大力度一寸寸握緊了她的軟腰,另一只大手探到她的下巴處,微微用力抬起,勾魂攝魄看著她,薄唇邊勾了一抹邪魅之色,"是這樣嗎?"
說完,驀地俯頭下去,含住她的兩片唇,慢慢的輾轉悱惻,"別怪我,你剛才說的話,就是在主動勾我吻你。"
尼妹的,血口噴人,她哪有主動勾他了?
喬雲歌羞忿無比,正想要掙脫他一字一句的努力爭辯,爭取把自己的好形象扭轉回來,卻被他的深吻奪走了呼吸和理智,漸漸的,連抗拒的力氣都彷彿一下子抽光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丁點的力量把他狠狠推開。
她滿臉緋紅望著門口,又氣又急,非常擔心突然有人闖進來撞見了這一幕。
偏偏想什麼,就真的來什麼。
哐當哐當當——!
虛掩的房門突然被鐵器之類的東西撞開,響聲不算很大,卻也讓喬雲歌驚嚇得整個人狠狠驚動,唇齒間猛然磕咬,咬到自己的舌頭,痛得臉都白了,擰著細細的眉頭,抬起頭憤怨地剜了他幾眼,"快,快點放開我,有人來了..."
"乖,別動,這個角度,沒人看得見。"
男人皺著眉頭,摟緊喬雲歌驚顫不已的柔軟身子,回頭朝門邊看過去,卻只見到一團圓滾滾的玩意敲著手裡的鋼化水杯歡天喜地跑進來,"爹地,嗷嗚,我終於找到你了,快累死本小大佬了!糖豆說她口渴啦好想喝水,可是裡面的茶水喝完啦,我是哥哥,要照顧好妹妹,就上刀山下火海跑過來接水。"
掃了眼比自己高半個多頭的接水器,布丁樂開花的笑臉,立即悶悶的,很不開心,"爹地,這玩意長的太高了,我夠不上,你幫幫我呀。"
聽了小家夥的請求,蕭寒面無表情,還沒開腔回覆,喬雲歌立即就懵了。
眼下她與蕭寒的處境實在尷尬,一旦他站起身走過去幫奶包子接水,豈不是暴露了她在他的懷裡?
到時候被布丁親眼瞧見了這一幕,她的臉,還要不要?
眼瞅著蕭寒鬆開了握著她腰肢的右掌,喬雲歌幾乎嚇壞了,臉龐羞紅得幾欲滴血,連忙伸出細白的手指揪緊他的襯衫袖口,溼漉漉的眸子,一動不動與他對視,無聲糯動著,紅腫不堪的嘴唇,"怎麼辦,怎麼辦啊?"
"沒事。"
男人欣賞夠了她的嬌羞美姿,反手握住她的白嫩手腕,偏過頭,厚顏無恥地吩咐某個毫不知情的奶包子,"糖豆一個人在病房,會害怕,你先過去那邊保護她,這麼點事,爹地馬上幫你搞定。"
"好啊,謝謝爹地啦。"
布丁高高興興的轉過小身子出門,一邊跑動,一邊嘀嘀咕咕,"咦,今天好晚了耶,大歌子怎麼還不來看我,都不知道我很想她的嘛?"
走到門口,又扭過小腦袋,朝男人眯著眼噠噠笑,"爹地,你接完茶水,就幫我打個電話給大歌子呀,我想她了,想的心好疼好疼啦,那個狠心的女人,都不知道多想想我。"
"行,爹地一定幫你打電話給她。"
男人一邊沉聲回覆小家夥,一邊低眸凝著懷裡快要縮成一團球的女人,嘴角的笑意,璀璨綻放,"布丁走了,別抖,你再縮下去,我會忍不住把你壓住辦掉。"
"你...無恥!"
聽說布丁離開了,喬雲歌連忙探出腦袋朝門口飛快掃了眼,果然沒見到奶包子的身影,瞬時膽兒足了力氣壯了,嗖的一聲速度推開男人,怒從心頭起,"蕭先生,請你自重,今天發生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話說得分外理直氣壯,但那張緋紅的臉蛋,紅得不能再紅的耳垂,卻把她出賣了徹徹底底。
軟綿綿的質責,男人不以為意,跨進兩步,薄唇湊到她的耳蝸,低低吐了幾個字,"你的身體永遠比嘴誠實。"
"..."
簡單的一句話,把喬雲歌堵得無話可說。
頂著一張漲紅迷離的臉,氣咻咻離開了茶水間,直到呼吸慢慢恢復了平靜,臉上的熱度也消散了,她才推開病房的門疾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