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他們兩個怎麼處置?”
韓雪芝鬱氣攻心而亡,知禮拎著面如死灰的陸齊,指了指地上命懸一線的朝陽子。
“殺!”
希言冷若冰霜,毫不留情。
“不!不要殺我,聖人。。。。唔。。。唔。。。”
陸齊張嘴就欲說出了不得的事情,知禮第一時間用靈力封住了他的嘴。
“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們掌門吧!”
“求前輩們給掌門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前輩們放過掌門,我等必將肝腦塗地,報答前輩們的大恩!”
“前輩們,我們雪嶺派不能沒掌門啊!”
知禮沒想到,陸齊幹了這些背信棄義,坑害同道和弟子的事情,還會有這麼多人求情。
他一時有些無法下手,看向希言。
鋥!
回應知禮的是一道冷酷無情的劍光。
下一秒,陸齊已經屍首分離,那眼睛還死死睜大的頭顱,在空中翻滾著墜落在人群中,引起了陣陣悲慘的尖叫。
“若是李天下回不來,今天我要你們全部為他殉葬!”
冰冷的聲音迴盪蒼穹,人群立時暴動起來。
“憑什麼要我們殉葬?!我們都是無辜的!”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放我們離開!”
“橫豎是一死!我們衝出去!”
群情激憤,不時有人跳出來反抗,卻被道道雄渾的靈力無情的擊落回了地面。
“敢妄動者,殺無赦!”
知禮的吼聲中灌入了音法,一道無形波紋,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
聞者,陸水鎮聯軍的修士只覺胸中澎湃,齊齊暴喝,滾滾的聲浪震人心魄。
早已群龍無首的三派弟子,在這般威勢下顫慄不已,剛剛燃起的反抗之心瞬間熄滅。
“咦?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時,空中傳來一道疑惑不解的聲音。
希言等人抬頭,就見李天下凌空而來,降落在了希言的身邊。
“師兄!”
知禮驚喜的高呼,李天下笑著跟他揮揮手。
早前發現自己迷路之後,他本想憑著直覺去尋路,但考慮到自己曾走過的那些冤枉路,他還是在確定那具毀滅喪屍已經離開後,乖乖的返回了原路。
“天下哥哥!”
“老闆!”
“老闆”
“。。。。。。”
眉知鴛和一眾心系李天下安危的人全都圍了上來。
“沒受傷吧?”希言滿懷關切,又敏銳的察覺到李天下身上的氣勢更甚以往,問道:“你突破了?”
李天下無奈的聳聳肩道:“不突破哪跑的過那個大家夥。”
“有影響麼?”希言對他的修煉進度了然於胸,也看的出來他此番是強行突破。
“還好只是小境界,應該可以挽救。”李天下道。
“哼!這群該死的傢伙!”希言怒火難消。
李天下有些摸不著頭腦,撇了一眼對峙的兩批人馬,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在暗查是誰在暗中引動屍潮麼?”
希言轉身,隔空一掌打在已經斷了氣的朝陽子身上,將他趴著的身體翻了過來,露出了蒼老乾枯的臉。
“這是。。。朝陽子?”
那張枯老變形的臉,李天下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是誰。
隨後,希言將他走後的事一一道來。
“這肖玉赫為了你還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李天下搖頭苦笑。
希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還笑的出來!”
李天下癟嘴道:“那能怎麼辦,我該怕嘛?”
希言直直的盯著他問道:“那你怕嗎?”
李天下反問道:“那你怕嗎?”
“哼!油嘴滑舌!”希言扭頭看向一旁,嘴角卻掛上了濃濃的笑意,問道:“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理?”
李天下轉身,淡然的道:“算了,他們都是無辜的,那三個已經被你殺了,這事就算了了。帶著他們一起去東堡要塞吧。”
“就你會做好人!”
希言似是不情不願,但其實她的心理也未曾真的動過屠戮無辜的心思,一切不過是她擔憂李天下安危時的氣話罷了。
很快,一道道命令傳遞下去,擴充到了近七萬的龐大隊伍行動來起來。
雪嶺派、越嶺派和松風觀三派弟子得知了李天下等人的決定,頓時松了一口氣,規規矩矩的在層層包圍下,隨軍前行。
最後的這段路程,再沒有出現過高階的屍潮。
終於在5天后,經過了45天的艱苦突圍,他們見到了一堵架在兩山之間,高聳入雲的圍牆。
那是東堡要塞為了攔截低階屍潮,以土系修士的法力臨時創造出來的高牆。
在亮明了身份後,土牆上開啟了一個大門,將他們引入了高牆之後。
大門不過十餘米寬,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七萬修士才完全透過。
宛如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整個過程,沒有一人喧囂吵鬧。
這一幕,不由讓看守在高牆的東堡要塞守備軍士刮目相看。
土牆後是一片安靜的平原,與安堡要塞制式相仿的宏偉堡壘矗立在萬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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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萬人在知禮的引領下,直到堡壘城牆下,才停了下來。
“呼~”
知禮長長的吐出 一口氣來,這一刻,他終於完成來他的使命。
李天下看著如釋重負的知禮,對他一路上的表現,也是倍感佩服。
只要他成長起來,廣陵仙派的未來,又是一個千年的鼎盛。
他笑著對一旁的萬鐵刑到:“告訴大家,可以放鬆了。”
其實,幾乎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激動難耐,只是這一個多月來,屍潮危機下的令行禁止早已印入了骨髓。
直到放鬆的命令傳達下來,人群中才掀起了山呼海嘯的歡呼。
“我們逃出來了!”
人們相擁而泣,用最熱烈的方式,慶祝著劫後餘生。
“走吧,我們去拜見東堡要塞的總長。”
他們的到來,早有守衛將訊息傳進來東堡要塞,接下來如何安排,他們還需聽從安排。
從守衛那裡得知,現如今的東堡要塞已經由道宮的元嬰期大能“漁江道人”接管,為了保證要塞的安全,帶來了大量的金丹期修士。
並且不久之後,還會有
三名其他門派的元嬰期高手帶人來援,可謂穩如泰山。
跟著守衛,李天下帶著一眾門派的掌門穿行而過,很快來到了東堡要塞的議事大殿。
一進入大殿,李天下便感覺到一股浩瀚的威壓迎面撲來。
大殿的首位上,威風凜凜的端坐著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碧藍道袍,頭束七星道冠,一身強橫的真元波動如淵似海,讓人不敢逼視。
十名金丹期修士恭敬的立於兩側,看裝扮,盡是道宮弟子。
另人意外的是,大殿中跪著一年輕男子,正在言辭激動的請求著什麼。
守衛示意他們在旁靜候。
到了近前,李天下才發現,那跪著之人並不是華夏修士,聽其口音,竟是華夏東邊的島國東瀛之人。
“我意已決,你退下吧!”
與東瀛男子得交涉已是尾聲,首座上,漁江道人威嚴的命令下,東瀛男子緩緩起身,垂頭喪氣步履蹣跚的向殿外走去。
李天下眼尖的發現,那東瀛男子的眼角竟隱隱有著淚水。
東瀛人走後,大殿裡的十名金丹修士中走出一人來到漁江道人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而後漁江道人的目光向他們投來。
李天下趕忙帶頭走上前去,恭敬的行禮道:“晚輩李天下,攜安堡要塞要塞各門派掌門,拜見漁江總長。”
“你就是李天下?”漁江道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天下心中一驚,暗道不妙,但還是恭敬的拱手道:“正是晚輩。”
果然,聽到李天下的承認,漁江道人的聲音頓時陰沉了下來:“哼!區區一屆散修,居然敢插手我道宮弟子執行門內事務,你好大的膽子!”
明人不說暗話,李天下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自知先前所為教前輩心有不快,但此事已有聖人們決斷,晚輩並無過錯。”
“你敢拿聖人壓我?”漁江道人勃然大怒,手掌用力拍在座椅的扶手上,莫大的氣勢轟然升起。
李天下就感覺到一股蓬勃大力從天而降,他的身子一沉,險些直接跪在地上。
“若總長大人瞧我不順眼,晚輩。。。晚輩可自行離去,只求前輩庇護。。。要塞外那七萬亡命來此的守備軍修士。”
如今李天下的全部修為,擁有著100萬公斤巨力和近18萬倍強度的真元。
神鐵般的肌肉隆起,雄渾的真元從道基充盈全身,讓他在這種沉重的威壓下屹立不倒。
“嗯?”
漁江道人大吃一驚,又加大了威壓的力度,李天下搖搖欲墜,可就是強撐著不願屈服。
這小子果然有了不得的傳承。
漁江道人比尋常金丹修士看到的更多,他能看到,在他的威壓下,李天下未曾藉助任何的法寶。
“漁江道人,堂堂道宮八奇峰坎陰峰的副峰主,就是這麼仗著一千五百年的歲數以大欺小麼?”希言向前一步,站在李天下的身邊。
“你又是誰?”
漁江道人雙目如電,落在希言的臉上,卻看不透那層薄薄的面紗。
漁江道人的心中又起驚疑,要知道他可是元嬰後期的高手,體內元嬰已開雙眼,可照破一切虛妄,竟看不透一層薄紗。
這只能證明這薄紗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最起碼也要在地級中品以上。
而且,他從希言身上感覺到了一點熟悉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