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殺你滅口!”
“你以為我會讓這件事傳出去,毀了我的名聲嗎?今天本小姐一定要殺你滅口!”
本來想在她流放路上再殺她,可是,田依依,你知道的太多了!
蘇婉寧微微挑眉,冷聲對外面的一眾家奴喝道:“都愣著幹嘛?還不趕快了結了她,將她丟去亂葬崗!”
“是!”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幾個彪形大漢惡狠狠的朝田依依走來,她被嚇得面如死灰,連連退後。
她情急亂投醫地說:“我可和太子殿下很熟,如果我死了,太子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太子殿下一定會將你們五馬分屍!”
“快了結了她,這女人嚷得我心煩!”蘇婉寧氣得直拍桌子。
好哇,原來早在她還沒有嫁入東宮的時候,這個賤人就已經和太子殿下勾搭上了!那麼她今天她非要收拾了這個賤人不可!
“婉寧。”就在這時,院中一道的男聲傳來,蘇婉寧心裡咯噔一下。
這聲音……好熟悉。
“婉寧,我來看你了,小懶貓還沒有起床嗎?”
蘇婉寧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
“唔,唔……”田依依也聽到了聲音,她急忙呼救,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在她呼救之前,便有人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懶貓起床了嗎?我進來了?”
唐羽聽到這人的聲音,想要出去和他對質。
“別進來!”這句話是對門外的人說的。
但是她的手卻制止了唐羽的步伐,她望著他搖頭,眼中滿是懇求。
唐羽很配合的停住了腳步。
終究,她還是錯了一步。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人會來,所以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他看到了田依依,這可如何是好?實在不行,那就只有攤牌了!
堅定了這個念頭,她站起來,大步走到門口。
剛開始步子很急,後來又不知怎麼了,故意放慢了腳步,猶如提線木偶一般,又彷彿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還沒起床嗎?”
儘管外面的聲音一直在催促,但她還是走的很慢。
儘管溫溫吞吞,但是她終究還是選擇直接面對,就在她鼓起勇氣走出這個房間的這一刻。
抬眼便看到一名身著緋色蟒袍,頭戴金冠的男子站在院中的梅花樹下朝她微笑。
他的面容天生矜貴,彷彿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婉寧,我來看你了。”
見蘇婉寧從房間出來,那名男子邁著大步興沖沖地朝她走來。
蘇婉寧停在門口,看到他後,她遲疑了一下,而後又毅然決然的走到院中。
站在院中的她再也邁不開步子,再也無法靠近他一步,這名男子她如何不熟悉,他是太子殿下,她曾經愛了十年的人,她現在的未婚夫婿——何宇。
她看到何宇揚著笑臉,大步朝她走來。
她不禁覺得恍惚,彷彿有霧氣沾溼了她的雙眸。
她都已經記不起來,他有多久都沒有對她笑過了。
在他們尚未完婚之時,在他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那時他每每見到她,臉上都會掛著笑容,就像他現在這樣,眼中滿是柔情。
可是,自從他登基以後,一切都變了。
他的笑,他的柔,在他登上九五之尊、真正掌握權勢以後便只給了田依依一人,對她,眼中只有不加掩飾的厭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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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剛要開口喊他,但是又閉上了嘴。
不,現在應該是太子殿下。
何宇完全沒有察覺到蘇婉寧的異常,他興沖沖地走到蘇婉寧面前,拉起她的手,“婉寧,我好想你,我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母後告訴我,大婚前夕我們二人不能見面,可是我很想你,我等不及地想要見到你!”
“想我?”
再活一世,她如何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又如何才能讓她相信他說的話?
可是他登上帝位,蘇家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他是怎麼對她的?
終於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勢的他,偽裝的面目全都被撕毀,終於有一天,所有的厭惡全都不加掩飾地寫在臉上。
最後,他用一杯毒酒,一句:“保留全屍”,毫不留情的斬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情分。
那時,聽到那番話的她有多麼的心寒?心寒到她只能用死結束了這段孽緣。
已經經歷過一次,如今再回往昔,又要她如何相信他的鬼話?
憶起往昔,蘇婉寧的眼中漸漸被霧氣沾溼,豆大的眼珠禁不住落下。
“婉寧,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不會吧?才幾天不見,你就想我想成這樣了?”
“想你?”
蘇婉寧不屑地嗤了一聲,她一把抽回何宇拉著她的手,倔強地抹去眼角的淚水,毫不掩飾眼中對他的厭惡:“我趕你走還來不及呢,我想你做什麼?”
“啊?”何宇有些猝不及防。
“我是想的你兩面三刀,還是想你的下流齷齪,還是想你這麼大個人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會穿,整天和一個癱子一樣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還是想你和一個智障一樣傻的連鹽和糖都分不清?”
“嘶~”跟著何宇一起來的小公公夏雲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婉寧小姐今天怎麼動了那麼大的氣?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難道她已經知道昨晚太子殿下去了青樓,今天只是路過丞相府,順道來看看她?
難道蘇小姐的訊息這麼靈通,她都還沒有嫁到東宮,蘇家的眼線都已經安插進來了?
夏雲連忙幫何宇賠笑,他哈著腰道:“蘇小姐別生氣,殿下他真的沒有去青樓,他今天是特意來看你的。”
何宇聞此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夏雲。
他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是蘇婉寧派來的眼線嗎?你竟然不幫我,反而幫她?
他氣得一腳將夏雲踹倒:“狗奴才,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滾!”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夏雲連忙抽自己的嘴。
“呦~原來太子殿下忙了一晚上呀?殿下應該累了,小女就不送太子殿下了。”說完蘇婉寧冷臉轉身就走。
何宇忙追過來賠笑:“婉寧,一個狗奴才的話你怎麼能相信?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來看你,你不應該高興嗎?怎麼跟吃槍藥了似的。”
“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婿,夫妻之間應當相互敬重,舉案齊眉,你怎麼能這樣朝你未來的夫婿撒氣?更何況我可是當朝的太子,你把我的顏面往哪擱呀?”
蘇婉寧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擋著門說:“殿下自小熟讀聖賢書,自然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更應該知道男子不應該踏足女子的閨房,殿下請回吧。”
“我以前又不是沒有進去過,而且咱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