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
東宮
“啊…嚏!”
遠在千里之外,剛剛完成一場陰謀、正在練武的謝城軒忽地打了聲噴嚏。
“殿下,您是不是著涼了?”
“無妨,我想大概是有人想我了。”
說著謝城軒不禁傻笑,不知為何,打噴嚏時謝城軒腦海中浮現的是蘇婉寧的身影,他不禁一陣臉紅。
“看什麼?”發現謝安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看,謝城軒鳳眸一撇,精光畢露。
“臣不敢!”謝安咽了口口水。
“哦!不敢?”
一陣危險氣息撲面而來,謝安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他嚇得差點跪下。
“你兄長有沒有來信?”謝城軒幽幽的聲音響起。
謝安頓時松了口氣,答道:“回殿下,兄長飛鴿傳書說,他已經到了燕國,見到了燕國的皇帝,殿下放心,蘇小姐早已經被從大牢裡放了出來,沒有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燕京裡流傳了一些關於蘇小姐的不好的傳聞。”
“哦,什麼傳聞?”
謝安彷彿把命豁出去了,壯著膽子說:“是關於您和蘇小姐的。”
“燕京流言說蘇小姐是不潔之身,流言傳得很難聽。今日兄長來信中說:蘇小姐冬至那日去千佛寺拜佛,遇到了兩個多事的老婆婆,她們竟然當著蘇婉寧和蘇夫人的面辱罵蘇小姐是賤貨,說得很是難聽。”
“砰!”重物折斷的聲音。
只見謝城軒聽完這番話,一拳向練武所用的木樁砸去,一拳下去,木樁直接斷裂成兩半,露出木茬,木茬上沾滿了鮮血。
謝城軒拳頭上血流奔湧而下,但是他卻彷彿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意,他握緊了拳頭,關節咯咯作響,眼中滿是嗜血的狠厲之色。
謝城軒開口,話語裡的殺心不言而喻。
“謝安!告訴謝辭,殺了冬至那日辱罵蘇婉寧的人,把屍體扔到皇宮門口,讓燕國的皇帝老兒看看。讓謝辭轉告燕國的皇帝老兒,今後再有人對蘇婉寧,那兩個人的下場就是他的前車之鑑。今後若再有人辱罵婉寧,便一律斬殺!”
“是。”謝安被謝城軒的反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燕國
丞相府
清晨,下了很久的雪,今日雪終於停了下來,太陽也出來了,暖暖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彷彿夏日的一般的溫暖。
吃畢早飯。
採兒幫蘇婉寧收拾房間,而蘇婉寧則地坐在梳妝鏡前,擺弄謝城軒送來的簪子。
蘇婉寧很無聊,無聊時便禁不住亂想,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唐羽的模樣。
蘇婉寧左思右想也猜想不出唐羽究竟是什麼來歷,只能越想越煩躁。
“煩死了!”蘇婉寧抓狂地推開那堆簪子。
她轉而洩氣地撅著嘴趴在桌子上說:“唐羽你個討厭鬼,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老孃就還和你相處過一兩天,為什麼你跟鬼似的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採兒聽到這番話,擦桌子的手不禁一頓,她以為是蘇婉寧對他餘情未了,於是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到蘇婉寧身邊。
採兒勸蘇婉寧說:“小姐,您還是忘了唐羽那個人吧,千萬不要再和他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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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這樣說,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蘇婉寧的氣一下就上來了,她對採兒吼道。
“小姐,唐羽太危險了,您以後還是別提他了,省地惹禍上身。”
“可是我只見過他一面,我們根本就不熟悉。”蘇婉寧聲音裡有些抓狂,她該怎麼解釋採兒才能相信她和唐羽沒有關係?
“小姐,今天我聽到了一個和唐羽有關的訊息,老爺和夫人非要瞞著不讓您知道,但是我還是覺得告訴您比較好。”採兒吞吞吐吐的,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這件事情告訴蘇婉寧。
“什麼訊息?”蘇婉寧不禁好奇。
“聽說,昨晚在千佛寺罵我們的那兩個老婆婆死了。”
“死了?”蘇婉寧這就好奇了,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這關她什麼事情?
“這關我們什麼事情?”蘇婉寧脫口而出。
“小姐,您仔細想想,她們兩個怎麼會同一時間死?”
被採兒這樣一說,蘇婉寧頓悟,她們的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兩個人一起死的?
爹孃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和那兩個老嫗無親無故的,爹爹和孃親是怎麼知道她們死了?莫非……
“小姐,我覺得您還是聽老爺和夫人的,以後千萬不要再和唐羽扯上任何關係了。”採兒又重複道。
“那兩個老嫗,是唐羽殺的,對嗎?”蘇婉寧盯著採兒不確定地問道。
採兒如實回答:“今早一起來整個燕京就炸鍋了,說皇城門口上發現了兩具女屍,發現時身體都僵了。據說是被一劍封喉,作案者還留下了紙條,用人血在紙上寫著“唐羽”兩個字,紙條上還說她們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聽到此處,蘇婉寧的手猛地一抖。
採兒繼續說道:“小姐,您知道更離奇的是什麼嗎?更離奇的是,作案者把屍體扔到了皇宮門口,他們明目張膽的挑釁皇家的威嚴。但是事情傳到陛下的耳中,陛下竟然不人徹查唐羽是誰,反而讓人把屍體火化,把這件事壓下去。”
“哦?”蘇婉寧聽到此處眉頭緊鎖。
又是唐羽,他能讓陛下對他忌憚三分,他究竟是誰?
“小姐,還有更更離奇的事情您要不要聽?”
“什麼?”
“今早陛下剛剛說完把這件事壓下去,而後便發了一道聖旨,說往後誰再敢議論官宦的家事,對某些官宦家的某個家屬不敬,以後便要格殺勿論。您猜最近燕國被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是誰?”
“這……”這還用問嗎,燕都茶餘飯後談論不就是她嗎?
蘇婉寧心裡緊張了起來,又是唐羽。
他怎麼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難不成他在這裡埋了眼線?
採兒發現蘇婉寧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以為蘇婉寧已經被嚇傻了,
採兒說道:“小姐,您可千萬要替我保密,千萬別說這是我告訴您的,老爺夫人瞞著不讓告訴您,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我可就要遭殃了。”
但是蘇婉寧置若罔聞,答非所問,她站起來講:“採兒,咱們好久都沒有逛過街了,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出去轉轉。”
“小姐,咱們還是別出門了,現在不是出門的時候。”採兒勸道。
其實採兒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現在風聲那麼緊,蘇婉寧委實不應該在這個風頭上出門。
蘇婉寧俯到採兒耳邊說了一些話,採兒聽了,驚得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走,咱們上街。”蘇婉寧朝採兒使了個眼色,採兒連忙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