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清楚了嗎？有沒有被人發現？”
李公公連忙問道。
小太監笑著說道：“都看清楚了！小的一路跟著張閣老的隊伍從北門出去，行了大概20裡地左右，看他進了一家小酒館！
一路上小的多加小心，注意隱藏身形，距離也拉得比較遠，所以始終沒有被前面的人發現。
不過小酒館有些太小了，而且位置比較偏僻，很難遇到行人，所以想都沒敢靠近，只是選了一個隱秘之處躲了一段時間，前後約莫一刻鍾左右，張閣老又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帶著手底下的人回了京城。”
“他們走之後呢，你去探查了嗎？”
“小的繞著小酒館，前後轉了一圈，發現裡面只有一個掌櫃，除了年齡有些老，其他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過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小的並沒有進小酒館詢問，而是略微等了一會兒，看小酒館沒有任何異動之後，就立刻返回向您來彙報了！”
李公公連連點頭：“你這個猴崽子也算機靈，這要是有一步行錯踏錯，恐怕就見不到你老祖宗了，也好也好，這個訊息很重要，你算是在我這裡的大工了，你的好處我記得，回頭我遞個條子過去，明天早上你就去御膳房報到吧，包管給你一個管事的位置！”
小太監大喜，連忙叩頭謝恩。
他表現得十分感激涕零，可李公公卻笑了：“行啦，行啦，你這點道行還在我這演戲呢，答應你的事咱家都記得呢！
這不是養心殿沒有空缺嗎？你就算想要入皇上的眼，也得尋找機會不是，先在御膳房呆段時間，用不了三個月就把你調到御前！”
這下小太監可喜壞了，連連磕頭。
李公公笑著把他拽了起來，輕踹了一腳，笑罵道：“行了，哪來這麼多破規矩，出去叫人給我送杯茶進來，我一會兒也得去皇上那裡看看！”
小太監連忙答應下來，出門去吩咐人倒茶去了，而就趁著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牆頭上突然悄無聲息的翻進來一個人。
李公公收斂笑容，看著小太監離去的門，淡淡的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有個地方疏漏了！”
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同樣是小太監打扮，不過整個人都像石頭一樣，冷硬硬的，就連說話的語調也不會變化。
“哪裡疏漏了？”
“在他離開之後，小酒館的下方就突然間湧出了一個泥潭，沼澤一樣將整個小酒館吞了進去。
現在那裡就只剩下一片厚實的黃泥地，什麼都沒有了！”
李公公突然愣住了：“你說什麼？突然出現的沼澤？”
“沒錯！”
回答的聲音仍然平靜而又生硬，不帶一絲情緒。
李公公沉默了一下，腦海中思緒萬千，半晌才擺了擺手，叫這小太監直接退下了。
他看看天色，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陛下您猜的真對，太子殿下果然不是一個甘於現狀的人，他變了很多！
既如此飛虎軍的真實狀況，也可以告訴他了吧！
————
傍晚時分，李公公守在齊山身旁，如往常一般一言不發，齊山低頭看著各種古籍和檔案，最開始並沒有理會，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齊山總覺得老太監今天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略略思索了一下，合上眼前一本古籍，淡淡的說道：“都已經憋了一個晚上了，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
李公公苦笑道:“奴才只是心裡有些糾結，沒想到讓聖上看出來了！”
“說說吧，在糾結些什麼？”
齊山只是隨口詢問，可是李公公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卻給了他一個驚人的答案。
“奴才在想，是不是要把飛虎的真相告訴陛下！”
齊山眼角微微一挑，聲音平靜的道：“早就猜到你這老家夥心裡藏著很多秘密，沒想到飛虎軍也是其中之一，說說吧，之前都在糾結是什麼，飛虎軍不應該早就告訴我了嗎？”
老太監連忙走出來，跪在地上：“還請陛下恕罪，奴才也是沒有辦法，先皇在駕崩之前，曾經單獨將老奴叫到了榻前，仔細囑咐了這件事。
先皇口諭：飛虎軍之事有傷天和，如非萬不得已，在老奴有生之年，不得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知陛下。”
齊山淡淡的道：“既然你是得了父皇的命令，那又為什麼要改變主意？”
“因為事情有點不對勁！老奴不知道陛下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陛下佈置了些什麼，但很明顯是需要力量的，老奴思來想去，覺得飛虎軍之事還是應該告知一下。
不管怎麼說，陛下才是當今聖上，先皇口諭雖然重要，但也無法跟陛下的安危相提並論！”
齊山點點頭，淡淡的道：“邏輯清晰！”
“謝陛下誇讚，那麼陛下是準備現在就跟老奴去看看麼？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經瞭解到了一些資訊，但老羅還是要說，飛虎軍之事確實有傷天和，如果您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老太監有些小心翼翼的建議，齊山卻直接起身，邁步就往外走。
“廢話少說一點，快點帶路！”
其實齊山早就猜到了，飛虎軍有可能是假的，畢竟一個軍隊，謠言傳得滿天飛，也是需要人吃馬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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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現在幾乎已經站在了內閣的對立面，雙方擁有著根本性的矛盾，那個想要將皇上的權力裝在籠子裡，皇上當然不願意，他還想加強中央集權，獲得更多的權利。
而現在的矛盾關鍵點就在於，皇室用一隻獨屬於他們的力量，這就令內閣有點不好辦了。
齊山曾懷疑飛虎軍只是一個傳言，後來看到張德亮的表現，就知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那麼自己的記憶碎片裡面有，整個皇宮大內能夠知道飛虎的，就只剩下李大伴一個人。
不過對於真正的飛虎軍，齊山也並沒有太多的期待，反正現在麾下兵力充足的很。
不算上自然分裂的，白絕的數量就超過40個億，這要是全都鋪出去，恐怕整個大齊帝國的疆域都塞不下。
不過老太監主動說的話，齊山也不介意見識見識這個神秘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