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黎忻沒有想到沈秋落發起狂來竟是可以越級傷害,不覺苦笑……看著她把四處給砸個粉粹,嘴角不覺往上揚起,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打了個法訣,密音給沐祁陽,讓他過來。
“噗……”
殷黎忻已經被沈秋落刺了一劍又受了數掌,勉強站了起來,再次運了真氣,希望可以護住心脈……
“嗯……秋落,不要……”
發狂的沈秋落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一會打這邊一會打那邊,更甚者竟然絕望到要自爆筋脈來抵抗……
“秋落,……”
殷黎忻看到沈秋落這般自殘的舉動,忙撲上去,用自己的仙血立下禁錮
“秋落……殷黎忻……”
沐祁陽正好這時趕到,看到他們雙手相握,沈秋落被殷黎忻用自己的仙血禁錮了,而他則是重傷在地,如此之下依舊不肯放手。
“秋落……”
沈秋落雖被禁錮,可通身的黑氣不斷上升,身體一會兒發脹一會洩氣,反覆迴圈好像有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裡破殼而出是的。
“啊啊啊,……”
此刻的沈秋落走不出自己的困局,沈秋落身上突然長了很多的腳,不一會兒情況又開始轉變,身體由黑轉綠……
“禁!”
沐祁陽在沈秋落的百會穴上下了一個禁咒,隨後扶她坐起,隨後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痕,在傷口附近抹上香油,和炒熟的黃豆粉。隨後,自己盤坐在她身後,連點了數道法訣。
沈秋落盤腿而坐,臉上,身上,腿上的血管中幼蟲慢慢蠕動,隨著香油的香味緩緩地爬了出來,一隻,兩隻,……
啊!……
也不知道是因為殷黎忻刺激過度,雖然把蟲子都給逼出來後,竟受不了,吼了一聲倒地昏迷……
“落兒,此生……,無悔……”
殷黎忻再次吐了一口血,終於露出了笑容,總算是及時護住她了。
“秋落,秋落……”
沐祁陽連喚了數聲,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損不堪,忙從儲物袋裡取出換洗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殷黎忻,你醒醒……”
沐祁陽看到殷黎忻手腕上血誓圖騰忽明忽暗地在閃爍,額間再次出現墮仙的印記。
“沐祁陽,我撐不住了,恐怕是要回本體了,秋落……秋落……不要告訴她真相,讓她以為我就此隕落……如此……她對我的恨意應該會消減吧。
記住,不要告訴她真相!……”
殷黎忻最後一眼看著沈秋落,他知道秋落會很快醒過來,她的記憶雖然斷了,可總會恢復,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次回來,算了,就讓她以為我死了,如此,她應該會好過一點……
殷黎忻會心一笑最終消散在石室中。
呵,殷黎忻你真是傻子,你以為她會不知道?呵呵,你這是欺她還是自欺?
沐祁陽有些無奈,他此時對殷黎忻好像有點改觀了,看來,這傢伙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
沐祁陽揮了一下手,石室又恢復了原樣,他拿出生肌膏幫沈秋落慢慢塗抹。
“殷黎忻……不……我沒有……”
最後一刻,殷黎忻將元神最後一縷真氣輸入沈秋落的身體中,助她修復受損的經絡。
“秋落,你醒醒,沒事了……”
沐祁陽看到沈秋落的眼皮在動,便再次為她調息療傷。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沈秋落睜開第一眼就四處找尋殷黎忻。
“殷黎忻,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
沈秋落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殷黎忻在各種羞辱自己,甚至連自己的母親……
說她可以,可是說她的母親,就是不行!
“秋落,別找了,他……走了……”
沐祁陽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殷黎忻還會不會回來,如果會,是多久,若是自己告訴沈秋落,殷黎忻已經死,她或許真的可以平靜的過一生。如果那家夥突然回來呢,以沈秋落的性子一定會怪自己。
“什麼,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是沐祁陽救了自己他羞愧離開?
沐祁陽什麼話也沒說,走到石柱旁,手在上面摸索著,然後取下自己放在那裡石子。
“姐……”
沈柔情和沐祁約定在沂州的城門口,一起同來的竟然還有餘峽,這兩個不知為何會在一起。
沐祁陽沒有興趣關於其他任何人的事,而沈秋落也沒有說半個字,只是疲憊地抱著沈柔情深吸幾口氣。
沐祁陽喚出一艘酷似輪船模樣的法器出來,載著他們一同回到了紫府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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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沐大哥說你是中了蠱毒。……”
沈柔情沒見到殷黎忻回來,心裡便有個不好的預感,既然他們兩人都沒說,那她也就不問了。
後來,沈柔情告訴沈秋落,她是中了蠱,沐祁陽和殷黎忻帶她去山中石室驅蠱……
“什麼?蠱毒?你是說我中的是蠱毒?”
“嗯,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被下的嗎?”
沈秋落這個人有時會在一些事上糊塗,可出門在外她可是戒心最重的,怎麼會讓人下了蠱而不知自,除非這個人是身邊熟悉的……
想到這裡,沈秋落想到什麼,神情也變得復雜起來。
不得不說沐祁陽的法器速度相當快,兩日的時間就從沂州趕回了梧州。
離入學儀式還有五天的時間,這五天,沈秋落都把自己關在房間。
“柔情,你姐這兩日住在你房間,你多觀察著,有什麼事即是通知我,這是傳音符,我留一些給你。
只怕,她這個斷掉的記憶已經恢復七七八八了,殷黎忻的事只怕會成為你姐姐的心病。……”
此時,沐祁陽恨不得衝上離恨天,暴打一頓,什麼意思!走就走了,還要把人給折磨得什麼樣子……
沐祁陽每天都會去他們的院子坐坐,可是沈秋落從石室回來後,就一直這樣關著門啥人都不見。為此頗為擔心,囑咐沈柔情要多觀察她。
放假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明日就是入學儀式,沈秋落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總想著殷黎忻的話,心裡猶如刀割一般,原來在他心理,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
為什麼,難道真的就是因為相似嗎?難道他心裡真的沒有半分自己的存在?
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地冤枉自己?沒有,真的沒有,真的只是將他們當做兄弟,為何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