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暄妃昏迷了整整十天才甦醒過來,看著熟悉的環境,她自己自己又回到了魔宮,是宿炎烈救了自己,將自己帶回來的?
“魔後您終於醒了,我這就回稟魔尊大人!”
魔宮婢女看到藍暄妃醒來,提著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天知道,這些天,魔尊大人每次過來都要大發脾氣。
“不必!我已被廢,從今爾後不用叫我魔後!
寐螭,我甦醒的訊息不許外傳!
否則……”
藍暄妃恢復從前的冷漠,如今的她彷彿是從地獄之中出來的修羅煞一般令人可怕。
“是!”
被喚作寐螭的婢女自然是不敢不聽藍暄妃的話,恭敬地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藍暄妃環視了一眼自己的寢殿,果然和離開之時一般無二,唉,宿炎烈的痴情自己終究是辜負了,如此還有何顏面留在這裡令他為難呢!
藍暄妃記得自己當初離開魔宮之時,宿炎烈已經下令她不能在踏入魔界半步,若是自己再次出現豈不是要讓他難做?不行,他宿炎烈是魔界未來的尊主,如何能讓他失信與眾。
藍暄妃打定主意,準備悄然離開魔界,然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路過宿炎烈的白虎殿,聽到裡面的談話,不覺被裡面的訊息給愣住了。
“離恨天那些道貌岸然偽仙,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殘害妃兒!我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魔尊,幾番戰事,我們輸贏參半,如今我們魔族實在不宜再於天界為敵,倘若貿然出兵只怕……”
“魔尊,藍暄妃既然已經非我族人,我們又何必為她再起戰亂,請大人三思,切莫為一時衝動而將魔族至於生死邊緣!”
“……”
“夠了!釋魂,本尊讓你打聽靳黎那家夥的事情,究竟如何?妃兒此次受傷可與他有關?”
宿炎烈實在是惱怒這些滿口大局為重,他們哪裡會曉得自己與藍暄妃的感情,一個個只會在這裡冠冕堂皇地放屁!
宿炎烈想到那個傷害藍暄妃最深的靳黎上仙,若是此次妃兒的受傷與他有關,哼,自己絕對和他不死不休!
“回魔尊,靳黎已經離開一年,這一年期間他一直在南海幫助鮫人族抵抗外侵,從未回過離恨天……想來,應該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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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暄妃在殿外聽到這樣訊息,內心的震感比山崩地裂還要刺激幾分。
他竟然沒有回離恨天,一年都沒有回來,一直在外?是自己誤會他了?
那滅魔陣不是他引自己而去的嗎?那斷孕散不是他灌自己飲下的麼?怎麼會……
難道一切都是……
藍暄妃深呼了好幾息,不行,自己一定要弄個明白,到底是他不要他們的孩子,還是有人瞞著他假扮他……
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
憤怒下的藍暄妃帶著仇恨單槍匹馬地闖入了離恨天,將凌霄殿和九仙閣攪得天翻地覆!
“是你!是你假扮靳忻!是你害了我的孩兒!為何是你!!!”
藍暄妃大鬧離恨天,斬殺了數名天兵天將,最終逼得殷黎忻的師父出手。
然,當碧落劍劃破他的衣袖的時候,藍暄妃看到殷黎忻師父的有臂上有被自己『無妄魔殺』留下來的創傷,這一刻,她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是他,是這個殷黎忻最引以為驕傲的師父,是他殺了自己與靳忻唯一的孩子!
藍暄妃滿心地恨意一觸即發,手中的碧落劍瘋狂地殺戮,然,雙拳難敵數手!
她藍暄妃再如何強大又怎麼能在百萬天兵天將中全身而退……
“妃兒!”
“暄妃!”
就在緊要關頭,宿炎烈率領著魔族精兵趕到,與他一同來的還有洛月明帶領的鮫人族的蝦兵蟹將!
“宿炎烈,此地不宜久留!先帶暄妃離開!”
洛月明畢竟是鮫人族的子民,如今殷黎忻正帶兵為她族人奮戰,自己自然不好與離恨天的這些人徹底翻臉,只能先勸他將藍暄妃帶走。
“走!”
宿炎烈將瘋狂的藍暄妃打暈扛在肩膀上用絕靈劍挾持著殷黎忻的師父,幾人浩浩蕩蕩地撤出了離恨天的勢力範圍。
宿炎烈並沒有帶著藍暄妃回魔宮,而是將她帶回了憫生客棧。
“魔尊,那這個人該怎麼安置?”
柳如煙看著地上被抽去仙骨的人,不知道為何藍暄妃在昏迷前再三交代一定要將此人帶走。
“挑斷他的手腳筋!將他丟進水牢,等妃兒醒了讓她自己處置!”
宿炎烈看著那個害死妃兒孩子,害妃兒瘋癲的“兇手”,真想一劍劈下去下去,可又覺得太便宜他了,死屍再怎麼虐也虐不出花兒來,只有活著,才能更好的折磨他。
再則,這是藍暄妃要的人,該如何處置自然是她說的算,就先挑斷手腳筋關起來再說。
在宿炎烈和柳如煙,洛月明輪番輸送真氣元氣下,藍暄妃終於再次醒來,不過此刻的她已經陷入了瘋癲狀。
每日清醒的時辰越來越少,發瘋發狂的時間卻越來越多,為了緩解藍暄妃的“瘋魔”病,宿炎烈每次都會帶她去殷黎忻師父那裡出氣,然後又吩咐魔界最好的煉丹師煉製丹藥,讓他活著,只要活著就好。
日復一日的折磨,殷黎忻的師父早就痛苦不堪,可,某一點宿炎烈還是挺佩服他的,就是不管他和妃兒用了什麼樣的刑罰,那個人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狠,一點求饒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讓藍暄妃有點失望,不過失望的日子也並不長――
他來了,那個讓藍暄妃愛了一世,恨了一世,怨了一世的殷黎忻最終找上門來了!
“藍暄妃,我師父在哪?”
那日的殷黎忻身著戰甲,手握辟邪劍,帶著千萬天兵天將出現在藍暄妃的面前,質問她。
“死了!”
藍暄妃瞧著眼前的人,有歡喜,有悲痛,有怨恨,有痛楚,最終只化作兩個字,死了!
這是她第一次欺騙殷黎忻,她不想殷黎忻把那個害了她孩兒的人帶走,只能騙他說已經死了。
“是你殺了他?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的師父?如同父親一樣的存在?你怎能忍心害他?藍暄妃,你好狠的心!”
殷黎忻此刻的心很痛,一邊是他敬如生父的師父,一邊是他摯愛的人,他一直周旋在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