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開始吧!”
沈秋落輕輕點頭,十分配合,雙手反握住殷黎忻,緩緩地閉上眼睛進入忘我狀態。
殷黎忻先是鬆開沈秋落的手,緩緩地撫摸她的臉龐俯過身子親吻了一下她的頭痛,自己的頭頂著她的額頭深吸一口氣,這才重新坐定。
殷黎忻挺直了腰桿,打了一個手決將自己的呼吸調到最平穩的狀態,雙手與沈秋落的手交合,緩緩地閉上眼睛進入兩人的回憶。
剛才不過幾息,但殷黎忻和沈秋落的互動卻對沐祁陽來說宛如一把鈍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
沐祁陽深吸幾口氣,可胸口還是覺得有些不順,扭過頭不忍看下去,可是,很快含著淚紅著眼睛又強迫自己必須看下去,以後這樣的情景會更多,再說……如此也是為了自己早點死心不在有惦念。
剛進入狀態的殷黎忻眼前一片白茫茫,突然一束光直射而來,光芒越來越亮,直到讓人睜不開眼。
光芒持續了大致三息左右,漸漸的淡了去,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殷黎忻就這樣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自己竟走到了黃泉河岸,眼前是一片鬼幽冥花海。
這個是?殷黎忻頓然有些疑惑,直到自己看到藍暄妃清純少女打扮的樣子行走在花海間,彷彿花中的精靈一般……
是初識!對,是自己與藍暄妃第一次認識,殷黎忻有些激動起來,然,他不敢上前打擾,怕破壞這一刻的美好。
那時的藍宣妃正在一片花海內細心地給每一朵花澆水施肥,這些並非沒有人幹,只是藍宣妃喜歡自己幹,一來是自己著實喜歡鬼幽冥花,二來……她實在無聊的緊。
沐祁陽對她的求婚,她是沒意見的,作為魔界唯一一個能打贏自己的人,一個從小在一起便相互扶持的人,能嫁給他其實……還是有些小興奮的。
但,自從定了這個親,沐祁陽就把自己圈養起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沐祁陽待自己自然是好的沒話說,除了寵溺就是寵溺,唯一不許的……就是不知道為啥不讓她出去打仗?
藍宣妃不止一次的提出抗議,自己的魔君之位就是靠硬生生的實力和數一數二的陣法打下來的,如今魔界有難,她身為未來的魔後怎麼能袖手旁觀?
“你是未來魔後,你的職責就是享盡我帶給你所有美好的繁華,打戰的事交給我,我會給你一片清寧的天地,讓你成為天地間唯一一個至尊魔後!”
沐祁陽永遠都只會用這句話來搪塞,可他不知道,他的所謂保護,所謂的榮華盛寵不是藍暄妃想要的。
她藍暄妃是屬於戰場的,只要進入戰場,和同袍們甘苦與共,奮血拼殺,才是自己想要的,她是戰士,天生為戰而生。
為什麼,人家符白蓉還不是魔後?人家剛生完孩子也沒耽誤出戰啊?自己軟磨硬泡沐祁陽就是不許,不允,藍宣妃瞬間炸毛,幾次氣得她舉起碧落劍想要和沐祁陽打一架。
可惜,沐祁陽對自己從來就是沒有脾氣,千依百順,別說是打架了,就是吵架也沒有過。
哎……藍魔無奈,這種生活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無聊,真是無聊……藍宣妃看著眼前一片美麗的花海,瞬間感覺不美麗了,她抽出碧落劍,在花海間刷刷舞劍,鬼幽冥花瓣隨著藍宣妃的劍招飛舞起來。
要說這些花藍宣妃才不擔心呢,她知道沐祁陽為了她特地使了秘術,這些花不管被藍宣妃怎麼折騰都不會死的。
殷黎忻頓然心痛起來,他第一次見藍宣妃就是這樣一個情景,藍宣妃站在花海間,仰起頭,看著鬼幽冥花花瓣如細雨般飄落下來,那情景,相當的美麗……
那時的殷黎忻可沒心情欣賞這樣一副美人美景圖,他的朋友在與魔界大戰時中了魔界的毒術,宥明一邊配藥一邊皺眉:
“我現在給他配的藥頂多能抑制毒性蔓延,可想要徹底解毒,需魔界的鬼幽冥花作為藥引才行,如今……我只能為他拖個三五天而已。”
鬼幽冥花生長在黃泉河岸,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那地方可是魔界的管轄,自己作為離恨天的上仙,在魔界恐怕是人人得而誅之,縱然他自負實力雄厚,但,那些魔君還是極為難纏的,尤其是宿炎烈那個變態的存在!
他這次的目的是安然地拿到鬼幽冥花而不是打仗,所以殷黎昕選擇易容偽裝成魔界之人,遇到魔兵能躲,能避儘量避。
殷黎忻第一次到魔界來,根本不認路,只能靠宥明給他的圖片一點一點的找,剛巧尋到了藍宣妃的花海內。
要麼說無巧不成緣呢?偏巧今日藍宣妃支開了所有的人,偏巧藍宣妃看出了殷黎忻的偽裝,偏巧她無聊之極,想逗一逗他,找人打一架,卻不知道竟將自己千年的情緣都給戰了進去……
“放肆,你堂堂天界之人,竟幻化做我等小民,還敢冠冕堂皇到這裡來?你是覺得我魔界之人都好欺負還是你膽子太肥了不怕死?”
藍宣妃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去,那語氣要多囂張多囂張,要多張狂多張狂。
“……”
殷黎忻哪受過這個氣?自己在離恨天可是九上仙之首,仙帝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倒好,來了魔界,連個小姑娘都敢欺負自己了,然,現在以採藥為重,故而殷黎忻強忍著沒揍人,含首微笑道作揖道:
“抱歉,我為尋鬼幽冥花而來,我的兄弟如今生命垂危,還望姑娘能贈我幾株,我這便就走……”
“笑話,這鬼幽冥花乃魔君送我……送我族未來魔後的聘禮,豈能說摘就摘?我看你是求花為虛,探聽我魔界實力才是真,哼,真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會聽你這般鬼扯之言?休要廢話,看劍!”
藍暄妃本想說這花是自己的,可又想到這人來歷不明,頓然不敢隨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舉起碧落劍,不由分說的就朝他襲來。
“好凌厲的劍氣,你魔界之人都是這樣不講道理嗎?我好言相說,你卻這般蠻橫,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真與宿炎烈那性子一般無二說打就打。”
殷黎忻頭都大了,今天運氣怎麼這麼背,摘個花還能被發現,碰到的又是個不可理喻的人,不過她的功法怎麼這麼眼熟?對了,這不就是宿炎烈的絕命殺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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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丫頭真和他主子一樣難纏!額,不對她比宿炎烈更加的刁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