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你繼續施展搜魂大法，一會秋落醒了，你把後來的故事繼續告訴她。”
沐祁陽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記憶的周萃玉，沈秋落的任務還在繼續，估計這小野狼沒辦法在施展周天視影陣了，只得靠沈柔情繼續瞭解他們之間的情感以及最後的記憶。
“嗯！我知道了！”
沈柔情點了點頭，再次進入搜魂狀態。
“小野狼，照顧好你師父，她的一些麻煩事我需要幫她處理一下。”
沐祁陽拍了拍沈嘯月的肩膀，看了一眼殷黎忻，輕咳一聲示意他出去說話。
“挖心之痛，感覺如何？”
沐祁陽說這話的時候，酸味異常地大，彷彿幾百年的醋罈子在一息之間都打翻了一樣。
“甚好，比某人嘗不到，要不得來得舒爽多了。”
打嘴架殷黎忻從來都不輸於沐祁陽，挖心之痛怎麼比得上她徹底對自己忘卻來得痛。
“哼！才恢復分神期就敢撕破空間法界，你真的不怕遭受天雷之罰。”
“又何妨，為她，我樂意！”
“哈！虛假，靳忻，你真是人才啊！居然逼得妃兒自我封印，生生世世永不相見！看來她恨你不是一點點啊！”
“哼！沒有了妃兒的記憶，還有沈秋落的記憶，沐祁陽，你別笑笑得太得意了！”
“呵，自欺欺人，她今生會對你如此痴纏是基於前世的記憶，感覺。如今妃兒把自己給完完全全地封印起來，你覺得她還會對你有那股刻骨銘心麼？”
“有沒有與你無關，看來你和卿葉已經交心了？”
殷黎忻突然轉了話題，在幾次夢中，沈秋落都有提及沐祁陽和凌傲旻的事情……
“關你屁事！季塵那個老家夥是你安排的吧，算你有心了！”
“我要走了，這次真的要隔絕閉關……”
“多久？”
“多則三年，少則半年！”
“滾！你怎麼不閉關十年百年……”
“你覺得我需要這麼久？我又不是你，否則也不會被人乘虛而入！”
殷黎忻總能把沐祁陽氣到跳腳又很瀟灑地離開，不過他走的時候還把一些中品靈石，高階符咒，雜七雜八的丹藥留給了沐祁陽。
沐祁陽回來之後特意交代柔情他們不要告訴沈秋落，殷黎忻曾經來過的事情。
沈秋落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沐祁陽後來把周萃玉的靈魂化作劍靈暫時寄居在碧落劍中。
沈秋落沒有提及昨晚的事，以為是自己強行使用燃精之法對敵才會突然受到重創，沐祁陽等人自然沒有再多說什麼。
“後來呢？那個周萃玉為什麼會被殺了？”
沈秋落喝了一口茶，看著柔情等人，詢問昨日搜魂大法的結果。
“不知道！”
沈柔情攤了攤手，表示她昨晚探查了一晚，也沒明白這個周萃玉到底是被誰殺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沈秋落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這被殺了總會留下最後的影像吧，怎麼可能會查不出呢？
“周萃玉和顧毅歌那個什麼之後，顧毅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周生就發現了周萃玉懷了身孕，想要她墮了胎，繼續完成她和劉秀才的婚約。”
沈柔情說起那個巫山雲雨的時候，臉色不覺潮紅了一下，到底是姑娘家，對於這個事情總是極為迴避的。
“墮胎？這周生倒也挺狠的，不過這劉秀才挺可憐的，這都被綠了還要娶……”
沈嘯月聽到這裡不由得打斷了沈柔情的敘述，直接對周生和劉秀才做出相對應的評價和同情。
“閉嘴！柔情你繼續……”
沈秋落瞪了一眼沈嘯月，對他這樣突然來打斷插話極為不滿，隨後又示意沈柔情繼續往下說。
“後來，周萃玉向周生說自己要嫁給顧毅歌，還說顧的身份並非土匪，那周生自然是不會相信，認為周萃玉的被施了妖法迷了心智，請了很多道士回家除妖。”
“等等，你說周生請了很多道士回家除妖？”
沈秋落想起牆角那個禁忌咒，總覺得這裡面應該是存在著某種干係。
“嗯！不過，很奇怪的是，有一段時間周萃玉好像犯夢遊症一樣，幾次半夜爬起來想要去殺雞，可都被巡邏的民兵發現及時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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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門房突然送來了顧毅歌的信件，說是要帶她離開。晚上，果然有人摸黑進入了周萃玉的房間要帶走她，周萃玉不願離開兩人便發生爭吵，後來，也不知怎麼，周萃玉就死在顧毅歌的懷裡，恰好周生這時候闖了進來，那人丟下兇器倉惶逃離。”
沈柔情一口氣將故事說完，喝了一口茶很肯定地繼續開口:“不過，我敢肯定那晚的顧毅歌和之前看到過的顧毅歌不是一個人。”
“怎麼可能，難不成世上還有兩個顧毅歌不成？”
“有可能，比如說有人吃了幻顏丹，幻化成顧毅歌的樣子……”
沈秋落一直都是相信沈柔情的直覺，就連她都說後來的顧毅歌與之前的不是同一人，另外禁制咒，滋養靈嬰，這些事顯然就不是一個世俗之人所做的。
“嗯！對了，姐，你還記得之前那個顧毅歌被周萃玉咬過，留下了很深的牙印，那晚的顧毅歌手上沒有牙印……”
沈柔情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手背對沈秋落說道。
“看來，我們應該去一趟琅琊山，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線索。”
沈秋落覺得整件事存在的疑點太多了，如果那晚不是真的顧毅歌，又會是誰？還有真正的顧毅歌又去了何處？
“有件事想不明白，他們已經相互託許對方，為什麼周萃玉見到顧毅歌的時候不和他一起走，會不會她已經知道這個顧毅歌是假的？”
沐祁陽拖著下巴思索著，想著他們會不會還漏了一些細節。
“不會，我看他們吵架的時候，周萃玉沒有懷疑，反倒是後來掙扎的時候起了疑心。”
沈柔情回想著自己所看到，聽到的，覺得沐祁陽猜測不太可能。
“娶者為妻，奔者為妾，周萃玉是大家閨秀出身，自幼秉承庭訓，私奔這樣的事是做不出來的，而且之前，顧毅歌已經許諾她會明媒正娶，自然是不會……”
沈秋落反而理解周萃玉的想法，覺得她不會盲目地跟著後來的顧毅歌私奔是有一定的道理。
“切，虛偽……無媒苟合的事情都做了，還……”
沈嘯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三人的冷眼，連忙閉了嘴不敢再隨便發表任何言論，要不然三人合夥揍自己，那就慘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