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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醫院

陸鈺川心裡感激沈秀香剛剛自己解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走上前謝道:“多謝姑娘幫我解圍,在下感激不盡。”說完鞠了一個禮給沈秀香。

沈秀香看著陸鈺川這麼謙卑,忙扶起他起身,“不必多禮,都是小事。”沈秀香笑嘻嘻對著他道,一旁的霍銘看著沈秀香手碰到陸鈺川,心裡極為不舒服,卻又不好發作。

“我叫陸鈺川,是這家醫館的郎中。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陸鈺川瞧見沈秀香容貌清秀,雙目有神,忍不住就像結識她,說不定日後還能搭上話。

“沈秀香,這是我大哥…霍銘。”沈秀香也不矯情,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連把霍銘也給介紹了。霍銘聽到她介紹自己為大哥,心裡極為不舒服,奈何是自己造的孽,這輩子只能自己填完。

陸鈺川點點頭,當下不免多看幾眼霍銘。只覺得這個男人對他有一種莫須有的敵意,至於是什麼他就不得知了。陸鈺川是想不到,就是因為和沈秀香太過親切才這樣惹得霍銘的敵意。

陸鈺川正想和沈秀香還說些什麼,霍銘實在是忍不住了,走到兩人中間,分開兩人的距離。沈秀香覺得霍銘莫名其妙的,氣氛突然尷尬了一下。

“陸大夫,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趕緊回去醫館吧。”霍銘這一提起,沈秀香才發覺兩人閒聊許久,怕是耽誤了陸鈺川行醫。

陸鈺川葉終於知道那股莫名其妙的敵意源頭在哪裡了。霍銘正兒八經的站在兩人中間,沈秀香不以為意,陸鈺川確實知曉兩人之間怕是有些什麼東西。當下也收住自己的心思。

“呵呵…霍大哥說得對。那我就要回醫館了,兩位輕便。”說完,陸鈺川就回了醫館繼續為百姓看病,而沈秀香也點頭示意,霍銘這才把敵意收回。

“如此,陸大哥就去吧。”一句陸大哥讓陸鈺川臉上洋溢著笑容,霍銘臉色古怪,陸鈺川身為局外人在一旁看的心裡發笑。

陸鈺川轉身走後,霍銘和沈秀香也不在原地逗留。路上霍銘還是覺得心裡沒底,剛才沈秀香對陸鈺川的態度可比他還要親切。1

“秀香,你覺得陸鈺川這個人怎麼樣?”沈秀香詫異霍銘為何提起陸鈺川,還問她如此怪異的問題。

“挺好的啊!是個大夫,為人溫和友善,是個不錯的人。”沈秀香滿嘴誇獎陸鈺川,霍銘心裡下意識的緊了緊,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好,總覺得沈秀香要離開他一樣。

一時之間,沈秀香看著霍銘臉上交錯的表情。覺得他鮮少有這種樣子,覺得好笑極了。“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霍銘突然很嚴肅的望著沈秀香,道:“那你是不是喜歡陸鈺川這種型別的?”

沈秀香聽到後愣了愣,然後噗嗤一笑,“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呢?”沈秀香搖頭,霍銘心裡松了一口氣,頓時心情大好。

沈秀香可不知道霍銘會想這麼多,再者前世的事,這輩子很難在想感情之事!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在意。對了,我們還要不要去等蘇逸楓?”霍銘拉開話題,問沈秀香。

沈秀香想了想,道:“不等了,我們去香雅齋找張掌櫃讓他跟蘇逸楓說約見的地點。”霍銘點頭,跟著她一起回到香雅齋。

兩人越是靠近香雅齋,裡面的香料味道隨之而來。對於這些霍銘是有些不喜的,只是沈秀香是個女子喜愛這些東西他才多看幾眼。

沈秀香和霍銘走進香雅齋中,張掌櫃正在打著算盤算賬。聽到腳步聲後方才抬起頭來看看是何人,見到是沈秀香臉上露出笑意,“沈姑娘,今個兒是來看香料的?”

沈秀香溫和一笑道,“得虧掌櫃的還記著我,不過我來是給你們東家帶話來的。”

霍銘看到二人熟絡,也不在一旁多言。等著沈秀香把話說仔細了給張掌櫃聽,默默現在沈秀香身旁,悄悄的盯著她清秀的側臉。

張掌櫃雖然也注意到了霍銘,但也沒有說什麼。沈秀香既然是給自己東家帶話的,自然要好生客氣的對著。再者沈秀香更是調香一絕,自己經營香料鋪子自然不能得罪,以後還得清沈秀香多多指點。

“沈姑娘儘管說,我一定把話帶給我少東家。”張掌櫃信誓旦旦的樣子逗笑了沈秀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明日約見你們少東家在茶館一敘。”

“行,等我派人或者見到少東家自然把話帶到。”沈秀香點頭,道謝了張掌櫃,和霍銘離開了香雅齋。

“我們回村吧,再不回去我怕路上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出來。”沈秀香瞧見著天不是很好,思來想去還是回村比較妥當。霍銘看著沈秀香帶著愁容的臉聲道,“那便回去。”

半路途中,天色驟變。沈秀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預料之中,慢慢開始下起了雨。霍銘記著前面有處涼亭可以暫時避雨,拉著沈秀香的手小跑前去。!

被霍銘牽著的手,沈秀香心裡洋溢一種特別的感覺。她沒有多想,眼下還是避雨要緊。到了涼亭後,沈秀香臉龐有些細碎的水珠,用袖子擦了擦。

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沈秀香擦臉的動作不由得停住,“呦,這是誰呢?怎麼一隻落湯雞在這裡?”沈秀香詢著聲音的來源向後望去,原來是縣令的嫡女趙無燕,身後還跟著一個婢女秋菊。

沈秀香面色不改,心裡暗道,怕是來找茬來了。她可沒有忘記以前兩人見面時趙無燕就一直看不順眼她,處處挑事。霍銘瞧著沈秀香臉色,當下知道兩個人是認識的。聽到趙無燕的話他臉色暗沉的看著她。

趙無燕哪裡敢直視霍銘,美目瞪著沈秀香,要把她身體看出個窟窿來才罷休。

“原來是縣令千金啊!”沈秀香裝作剛剛恍然大悟的樣子,誇張的語氣讓趙無燕惱怒不已。身旁的秋菊也是個察言觀色的,見到自家主子生氣當下朝著沈秀香就是說道,“知道我家小姐是縣令大人的女兒還不滾開。”秋菊的一番話讓沈秀香和霍銘冷眼望著她,趙無燕暗自開心著。

“這涼亭你家建的?如此大的口氣?”霍銘突然出聲,冷意十足的語氣讓趙無燕和秋菊縮了縮脖子,一時不敢回答。

沈秀香一旁偷笑著,看來霍銘生氣起來也是個不容欺負的

淅淅瀝瀝的雨漸漸消失,沈秀香不想在跟趙無燕浪費口舌。“霍大哥,我們回村吧!”霍銘收回在趙無燕和秋菊兩人身上的視線。應聲和沈秀香出了涼亭,趙無燕見到氣不到沈秀香在原地跺了跺腳。

沈秀香走著走著,眼尖的發現路旁山坡下有個人影在哪躺著。霍銘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神微咪。“怎麼了?秀兒?”

沈秀香扭頭看他,道:“哪裡,好像有人。”她柳眉微蹙,上前就要探尋,霍銘擔心有危險拉住她的手。“還是我來,萬一有什麼意外出現就不好了。”說完就往草叢哪裡走去。

沈秀香跟在霍銘身後,霍銘扒開草叢這才看清楚人臉。沈秀香驚訝蘇逸楓怎麼會在這裡?還受了傷,看起來虛弱無比。“霍大哥,他受傷了。還是還是讓我來吧,免得他熬不住。”沈秀香上前就要扶住蘇逸楓,霍銘不悅道,“男女有別,秀兒你還是在一旁呆著,我來給他包紮。”不容刻緩的聲音讓她停住了想要做的舉動。看著蘇逸楓身上的傷痕這才點頭,霍銘把蘇逸楓扛起來放到一處空地上。

大力一撕,衣服上就少了一塊布。當然,這衣服是蘇逸楓自己的,霍銘可不會讓除了自己的異性離沈秀香這麼進,更不會對他這麼好。

簡單的包紮了下,沈秀香和霍銘在原地等待著蘇逸楓醒來。畢竟離村還是有些距離,不可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扛到村裡。兜兜轉轉之下,蘇逸楓茫然的醒了。

睜開眼就是沈秀香清秀的臉蛋,他心裡一喜,連續兩次都是她救了他。他覺得不是上天註定他都懷疑了!蘇逸楓心裡漸漸有了個想法,想要說出來。

“你醒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沈秀香扶起蘇逸楓坐起,霍銘看著沈秀香對蘇逸楓如此關切實在是看蘇逸楓不爽。“既然人醒了,秀兒我們走吧。”冷不伶仃的聲音把蘇逸楓身體抖動一下,看了一眼霍銘,糾結要不要把心裡話說出。

“秀香。是你救了我嗎?”蘇逸楓看著沈秀香的眼神有些炙熱,這是霍銘才理解的眼神。冷眼望著蘇逸楓,可他全然不在意。

“秀香,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沈秀香沒有想到蘇逸楓會這樣說,當下就解釋道,“你誤會了,是霍大哥救了你。”沈秀香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偷偷望了一眼霍銘,見他臉色不是很好。

蘇逸楓愣了愣,看著沈秀香,又看看霍銘。心裡百般滋味,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冷哼一聲對著霍銘,霍銘自然也沒給他好臉色。沈秀香看著兩人如此幼稚,懶得搭理這件事。

蘇逸楓這次受傷倒是讓她注意了一下,上次霍大力的死讓她引起懷疑,莫非是上次蘇逸楓沒死成,這次的傷也是那個幕後黑手主導的?沈秀香想著,不禁頭皮發麻。

霍銘注意到沈秀香的異常,關切的道,“秀兒?你怎麼了?”沈秀香的思緒被拉回,搖搖頭。後道,“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些棘手,我猜測父親的死是意外,真正的目的是蘇逸楓。”語落,沈秀香望著蘇逸楓,而他則是驚訝不已。

霍銘沒有多想,詢問沈秀香,“你是如何得知?”“還記得李大嫂說的話,才讓我感到疑惑。後來我才猜測幕後黑手應該想要針對的人是蘇逸楓。”

蘇逸楓震驚這一訊息,他沒有得罪誰吧?為何要取他性命?但一看到身上的傷痕,便想到昏迷的原因。恐怕背後真的有人想要他死。

“你這樣一說,我今早是遇到了劫匪。對方人多勢眾的,我與他們打鬥時趁機逃跑了。後不慎跌落山坡摔倒在這,說來無聊秀香你也是緣分。”沈秀香意想不到他竟然遇到了劫匪,而霍銘只是因為蘇逸楓的稱呼太過親密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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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對方劫財是假,殺你才是真。”沈秀香嚴肅的道,蘇逸楓也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沈秀香說的沒錯,若是剛剛自己沒有趁機逃出,怕是成為對方的刀下亡魂了,想來身體冷顫一下。沈秀香以為他是因為被雨淋,感到冷意。

“若是如此,我們要想出計策準備了。定要把那個兇手給找到,不僅為了蘇逸楓,還有父親。”霍銘聽了,心裡跟沈秀香一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秀香,如今我受了傷。也去不到鎮上,不如你收留我一晚?”仗著自己受傷,蘇逸楓開始對沈秀香無賴起來。對比沈秀香沒有多想什麼,蘇逸楓這幅模樣的確是有點慘不忍睹,若是就把他丟在這裡難免不妥。

霍銘簡直想把蘇逸楓打暈丟在這裡,早知道就和沈秀香早點離開。也不會遇到蘇逸楓這個死皮膏藥一樣的人,還賴著沈秀香。若是蘇逸楓路上敢做什麼出格的是,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蘇逸楓像是感受到霍銘對自己的敵意,心虛的看了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秀香,我去你家借宿一晚怎麼樣?”

“也罷,就這樣吧。誰讓你是個傷員呢!”一句傷員,蘇逸楓忍不住暗自悲傷,霍銘一旁偷樂著。

霍銘不情不願的和沈秀一起攙扶著蘇逸楓,慢慢走回村裡。霍家沒,林氏看著三人,氣打不出來。“娘,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沈秀香一開口,林氏就開口指責她,“你們出去好歹也要跟我說一聲啊!若是你們出了事我怎麼活?”

蘇逸楓硬挺著身子,替沈秀香開口道,“林姨,你別怪秀香。都是我受傷了才連累秀香的。”霍銘不爽蘇逸楓這幅樣子,要把責任都承擔在自己身上。

“林姨,這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張。要罰就罰我吧。”沈秀香見到霍銘這樣,心裡著急。礙於林氏在身旁,不敢多言。

“你身為霍家長子,還放任自己妹妹胡作非為。就罰你今晚不能吃飯,跪一夜祠堂。”林氏的聲音傳入沈秀香的心裡,不能吃飯還要跪?頓時心疼起霍銘。

蘇逸楓也沒有想到林氏真的會罰,當下也不敢多言。霍銘看著沈秀香對自己擔憂的神情,覺得這一頓罰值了。

沈秀香想求情,林氏一個威懾的眼神過來讓她只能看著霍銘承擔這一切

當天晚上,霍家飯桌上只有林氏,沈秀香,蘇逸楓,霍彩依。一頓飯少了霍銘,加上沈秀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頓時食之乏味。

林氏許是瞭解自己的女兒,夾了個雞腿遞到她碗裡道,“好好吃你的,你大哥也是要長長記性!”被人發現自己的小心思,沈秀香沒敢再分神,巴拉著碗裡的飯菜。

霍彩依用力的捏住筷子,眼神憤恨的望著沈秀香那頭。碗裡無辜的雞腿被她戳的稀爛也不自知,一心放在沈秀香身上,若不是她霍銘也不會被罰,還要跪一夜祠堂,想著那股痠麻感,她就心疼霍銘做的這一切。

晚膳過後,蘇逸楓找到沈秀香。“對不起啊,都是我連累了你們,還有…他。”對於霍銘,蘇逸楓是真的心裡有愧,眼下事情已經發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挽回。

“沒關係,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反倒是霍大哥,把責任都包攬在身上。”沈秀香輕微嘆了口氣,上輩子霍銘沒做過,反倒是這輩子做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呢?還是霍銘開始有心了。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趕緊去清洗一下然後歇息吧!”蘇逸楓滾下山坡時臉上被劃過幾絲傷痕,擔憂他的身體讓他趕緊回去,蘇逸楓只好作罷。

“那霍銘那邊…”蘇逸楓剛轉身,想起要問的沒有說,這才道。

“放心,霍大哥那邊,還有我。”沈秀香投以蘇逸楓一個笑容,他這下才終於放下心來。點點頭離開沈秀香這裡。

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圓,缺了一角一樣。就像如今他們之間這樣,兜兜轉轉的總是圓不住。

沈秀香直徑朝著廚房走去,霍大哥一晚上沒吃飯肯定不好受。她想悄悄做些好吃的給他送去,這樣林氏肯定想不到,也不會為難她。

約莫了一盞茶時間,沈秀香做了一晚雞蛋面和一些小菜。裝進籃子內朝著祠堂小心翼翼的走去,擔心有人發現。

沈秀香到來之時,祠堂一片寧靜,看著有些瘮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雞皮圪塔都出來了。隨之想到霍銘還在裡面,大膽的走進祠堂裡。

沒想到與一同是送膳食的霍彩依撞面,沈秀香愣了愣神。她怎麼在這裡?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看到霍彩依手裡的籃子,原來也是來送吃的給霍銘。

“沈秀香,你還有臉來?”面對霍彩依的嘲諷沈秀香雖然沒放心上,但是對於送霍銘飯菜一事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覬覦著。

“霍銘是我大哥,我難道不可以來?”沈秀香捏住籃子,下意識沒好氣的說。

“要不是因為你,大哥會在祠堂裡跪一夜嗎?”沈秀香臉色不自然,但沒有表現出來。霍彩依作勢就想把她的籃子搶過來,霍銘聽到聲音立馬出了祠堂。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霍彩依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沈秀香心想這霍銘出現的太及時了。霍銘出來看到二人手中的東西,心裡有數。

沈秀香能來看他,他已經很高興了。如今還關心送來吃食,霍銘表面冷靜,內心樂開了花。“彩依,你也別老是跟秀兒作對。”霍彩依心裡委屈極了,為什麼霍銘要幫沈秀香這個女人說話?

“大哥,彩依想著你在祠堂呆一晚上,我給你做了好吃的。”說著提起籃子到霍銘面前。霍銘沒有接過來,而是拿過沈秀香的籃子。

“彩依,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秀兒知道…我的口味!”霍銘說起這話,隱約有著喜悅的語氣。沈秀香沒想到霍銘這樣說,心裡有些觸動。霍彩依覺得自己如此尷尬都是因為沈秀香。

手中的籃子慢慢放下,強硬著語氣眼眶微紅道,“我把這飯菜放在這,你吃也好,不吃也罷。”

霍銘沒有想到霍彩依如此固執,嘆了口氣才狠下心道,“彩依,你一個小姐家家的哪裡會做什麼菜。”暗指沈秀香的廚藝比霍彩依好,而她不過是借由他手。

霍銘把話都說到這份上,霍彩依心裡委屈加上對沈秀香的討厭,抓起籃子小跑而去。

沈秀香看著剛剛霍彩依,霍彩依眼中都是對霍銘情意。不是兄妹,而是男女那種感情。她一陣恍悟,怪不得上一世,霍彩依竟然對她下狠手。

竟然讓家丁生生把她打死,如今想來,都是為了霍銘。然而這一切霍銘卻不知道,自己卻死的如此冤枉!心中苦笑,到底是自己命不好,所以老天可憐她今生再續?

可是霍銘,還是上一世的樣子嗎?雖然這輩子的霍銘的確變了許多,可是上一世的經歷讓她不敢在冒險。

霍銘開啟籃子,一股飄香的味道襲來。拿起筷子就把雞蛋面嘗了一口,眉眼笑著望著沈秀香,“秀兒,你的廚藝越發好了。”霍銘聽到的聲音讓她回到現實,給霍銘一個微笑。

“我這是擔心你受罰身體會熬不住,在廚房做了一碗面,不知可合你胃口?”霍銘點頭,在他心裡沈秀香哪怕是下毒他也吃的下去。

這些話,霍銘自然不可能說出給沈秀香知道。

“霍大哥,你還好吧?”霍銘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沈秀香會這樣說。“傻丫頭,你怎麼會這樣說。不過是跪一晚祠堂,就當給霍家祈福了。”霍銘吃著面,回答著沈秀香的話。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她造成困擾,能夠關心自己已經是很好,他不敢多求。

“秀兒做的如此美味,我定當吃完。”霍銘避開剛才的話題,緩解氣氛的道。沈秀香微微低頭,昏暗的視線看不出她微紅的臉龐。

“恩,今天的事。你不該一人承擔。”沈秀香深呼口氣,對霍銘道。

許是看出了沈秀香愧疚,霍銘毫不在意,“我是大哥,再說了,我不可能讓你來這祠堂受罪吧?”聽著霍銘還有心情調笑,沈秀香心裡好受多了。

“話雖如此,到底…”心裡過意不去,沈秀香咬咬唇,不知怎的覺得霍銘那些地方變了。不知不覺中對他的偏見減少了許多。

霍銘吃完後把籃子給沈秀香拿走,自己望著她的背影遠去才到祠堂跪著。有了沈秀香的雞蛋面,霍銘一晚上也沒有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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