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或躍功因為“緊巴巴”這三個字, 把自己又一次送上熱搜之後,聞或躍本人……還在海角市過著他樸實無華的度假生活。
浮潛深潛,水上飛人, 降落傘……能玩的水上運動,聞或躍基本都參與了個遍。
每次一起玩的人都不太一樣, 江斐然、向澤、千山雪、亞瑟和那片海, 甚至包括他大哥,可以說是雨露均沾,端水大師。
而當聞振終於決定和弟弟談談感問題的時候, 他弟的回答卻是, 我只把他們當家人啊, 大哥,你想什麼呢?
聞振在這個時候, 才總算是看出了一點點端倪,他之前的懷疑並不是錯覺,他弟就是一個渾然天而不自知的海王。再看江斐然, 聞振也就沒那麼討厭了,甚至有點可憐這個綠茶, 任你手段再高, 也怕遇到渣男。哪怕聞或躍是他的親弟弟, 聞振也想讓江斐然快跑, 這個股不讓入。
“你要是想談感了, 就好好找個人處, 明白嗎?”聞振最後只能這樣語重心長的提醒弟弟。
“我知道啊,我們現在是法律社會了。”
聞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挑眉:“哦?”
“不能搞後宮!”
聞振:“……”你特麼竟然還想過要搞後宮?!
聞或躍不想搞後宮,只想搞搞業。他之前搞業, 是為了得到和皇后的定信物,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大概是不想拆臺了自己和千山雪的合作吧。
而聞或躍在知道自己從“一般有錢”變了“超級有錢”之後,生活上的改變也並不大,只是加大了對自己試水的古董店的投資。他找來千山雪,一臉沉重的表示:“大概得勞你辛苦,再重新裝修一下咱們的店了。”
聞或躍對於裝修的是敬謝不敏的,他一直覺得這苦不堪言,真的很不好意思和千山雪開口,讓她再搞一回。
“出什麼了?”千山雪詫異極了。
這段時間,千山雪跑古董店的時間,絕對比聞或躍多,和王異聯絡,和劇組聯絡,也順便僱了幾個人幫襯店裡,解決了聞或躍之前宛如草臺班子的小打小鬧。她實在是不知道古董店能出什麼,讓聞或躍比她更早一步知道。難不是王叔又開始搞了?他一把年紀了,也是真有勁兒。
聞或躍遞上了自己的賬戶,和大哥給他規劃的業線:“我大哥怕咱們日後經營不善,賠的太慘,強烈要求——投資可以,店鋪必須自己買下去。”
千山雪一時間都沒能想明白聞振的思路,他只能問聞或躍:“求個詳細解釋。”
聞或躍倒是沒著急解釋,只是舉了個例子:“你知道琅嬛齋在寺後街的那個鋪子,最初盤下來,花了那家多少錢嗎?”
千山雪搖搖頭,這她去哪裡知道,琅嬛齋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
“當時花的還是銀元,因為戰,琅嬛齋不得不搬到了寺後街,那氏祖覺得還是買下來合算。摺合人民幣,大概是五百塊錢一平吧。那你知道現在的價格嗎?”寺後街真的要拆遷了,聞或躍也是最近才接到的通知。
這個情節,天書裡並沒有提及,要麼在天書裡這一塊被王叔貪了,要麼命運又發生了變化。
“動遷的人和我的律師初步接觸了一下,他們的意思是,至少19w5一平。”
這種一開始拋出來的價格,一般都不為最終的交價,並且在日後有極大的上升空間。寺後街雖然荒涼,但地段實在是太好了。
而二環內已經很少能夠看見再售的全新樓盤了,如寺後街這一塊能商用地改民用地,建個住宅小區,哪怕不能建很高,只改成低密度的洋房,都足夠開發商賺個盆滿缽滿。政府對商改民這一塊的操作一向十分謹慎,也不知道這回是動用了多大的能量才功的。
總之,開發商為了拿下這些店鋪,一定不惜一切代價的下血本。
而聞或躍大致參考對比了一下國內最大幾個城市的中心商鋪拆遷價格,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最後大概能要到22w一平,說不定還能再饒一套京郊六環的門面。
不需要聞或躍再說下去,千山雪已經明白了聞或躍的意思,琅嬛齋這些年再怎麼經營不善,這一次動遷之後,也就什麼都回來了。也因此,從聞振的角度來看,既然他弟的這場經營必然是要失敗的,與其白白搭上向澤的人情和聞或躍的錢,最後一無所有,還不如趁機買三個鋪面,坐等升值。
千山雪想了許久,這才忍下了仇富,吐出一句:“……我竟覺得大哥說的好有理。”和之前那個首都買房養小三,最後小三人老珠黃被趕走,房價淨賺的社會新聞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能大賺,至少不賠。
“你也不看好我們的生意嗎?qaq”
“那倒不是。”千山雪搖搖頭,一臉的義正言辭,她怎麼對自己沒有信心呢?她就是……“我只是覺得咱們留點東山再起的資金也不錯。”
這還不算不看好嗎?!聞陛下一代英明,全毀在不商上了。
琉璃廠那邊的門面,聞振已經先一步做主,替聞或躍找人去看,並買了下來,錢自然是從他給聞或躍預支的錢裡面扣的。三個風水極好的臨街店鋪,這麼一擲千金的砸出去,聞或躍賬戶上的那筆錢卻和沒動過似的,再一次幫助聞或躍對自己的有錢有了一步的認知。
千山雪有了之前裝修的經驗,拿著聞或躍給的錢,再一次帶著設計師團隊投入了去。她也就先一步離開了海角市。
度假哪有花錢來的快樂?
和聞或躍不同,千山雪其實還蠻享受搞裝修的。哪怕錢不是自己的,鋪子不是自己的,千山雪也很享受這種挑選裝飾的過程。
千山雪走的時候,聞振也不得不走了。特助先生非常狠,直接上達天聽,走了聞老爺子的路子,請他出來主持公道,俗稱“告家長”。聞振不得不依依惜別了海王弟弟,提前踏上了繼續飛往國外當社畜的生活。唯一讓聞振值得欣慰的是,江斐然也走了,作為當下最紅的流量影帝,江斐然真的很忙,能擠出來的時間不算多。
又一天,那片海也要走了,他的假期時間到了,真的要回去參加期末考試了。要是掛了科就得補考,補考不過就得重修,那片海真的一點也不想一遍遍再經歷噩夢。
亞瑟也在同天,來找了聞或躍,準備辭:“您好,我就,瞑目了。”
他大概是想拽個詞,顯得自己有點文化,但拽的非常可怕,讓聞或躍還是真心想要建議他,報個班吧。
亞瑟卻很倔強,對於學習官話的熱情並不高,反正他能聽得懂就行了。
兩人一起坐在落日前,了這輩子最後也是唯一一次有關於上輩子身份的討論,亞瑟主動坦白:“我上輩子是你的暗衛。”
說的這麼流暢,自然是因為他說的是英文。
英文裡沒有“暗衛”這個詞的翻譯,亞瑟說的就是中,語音非常詭異的中文,聞或躍也是好一兒才反應過來,比亞瑟瞎說中文更可怕的,是他中英文混雜著說。
“我猜到了。”聞或躍點點頭,“你還是說全英吧。”在沒有學會中文之前,別太為難自己,也別來折磨我。
亞瑟點點頭,他再次恢復了自己一頭耀眼的金髮,既然聞或躍不介意,他自然也就懶得染頭了。坐在夕陽下,亞瑟就像是金子似的,在閃閃發亮。
他說:“我曾起誓,誓死追隨於你,你活,我便活,你死,我絕不貪生。”這是每個暗衛都會在祭壇前對老天爺發的誓,不管是懼怕於被蠱毒控制,還是其他什麼,總之,他們的一輩子就這樣被聞或躍繫結了,哪怕聞或躍後面放了他們自由。
“從我的記憶來看,我上輩子做到了。”亞瑟對於自己還是瞭解的,說到他就一定去做到,“說還了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
換言之,這輩子的亞瑟,決定為自己而活。
他再不是大啟西南小鎮上的一介苗族孤女,也不是為聞或躍生為聞或躍死的工具,他只是他,亞瑟保全的話人亞瑟。
淑妃大概是所有妃子裡最灑脫的那一個了,確定了聞或躍這輩子很好之後,他就準備離開了。
聞或躍對於亞瑟的改變,非常樂見其成,舉雙手贊,上輩子他就是這麼算的,這輩子亞瑟總算開竅了。
“雖然我走了,但我安排人保護你,他們不是暗衛,就是普普通通的保全,有假期,輪班,和所有的上班族沒什麼區別。”亞瑟單方面的做出了決定,“這一回,不是因為我是暗衛,你是皇帝,我要保護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家人,我想保護你。”
膽大妄為和皇帝論家人,是上輩子的亞瑟想都不去想的。
這就是現代啊。
誰也不是誰的主人,大家都是平等而又自由的。
聞或躍很開心,他也是拿所有的妃子當家人的,但他還是得說,這是和平年代,國內的治安算得上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幾個國家之一了,他並不太需要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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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亞瑟再次顯擺起了他可怕的塑膠普通話,“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聞或躍:“……”
亞瑟準備走之前,還有一句古話要送給他的陛下:“為什麼,和娘娘,冷(戰)不說話呢?是怕,不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