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套路再深, 也抵不住聞或躍的靈魂一擊:“最近研究了一下所有現世的陵寢,現裡面並沒有皇后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季在淵很努力才做到了不動神色,一邊和聞或躍在鬼屋過無人之境的享受二人世界, 一邊聽著聞或躍小聲的和他咬耳朵。溫熱的氣息,吹到敏感的肌膚上, 來來回回就像是羽毛劃過心尖, 不斷撩撥著他的心絃。至於聞或躍到底說了什麼,季在淵的腦子就像是不轉了般,很難消化, 只是本能的重複聞或躍最後一句話:“什麼呢?”
“意味著也許找到皇后的墓, 就可以找到你妹妹啊!”
聞或躍這段一直沒有閒著, 順著自己的懷疑方向,做很多功課, 並越看越是堅定自己最初的想法——嬪妃的那七十個陵寢,和她們的轉世以及記憶肯定是有聯絡的。
具體的規律還不好說,但至少可以肯定這個順著陵墓找皇后的大方面並沒有錯。
而聞或躍根據自己對皇后的解, 已經在全國範圍內的地圖上,圈出了幾個皇后最有可能想要埋葬自己的地方。
第一個, 自然就是雍畿京郊。雖然那裡已經挖出了埋葬江賢妃的長陵, 但皇后很可能和別人打反心態, 利用賢妃當擋箭牌, 來個墓下墓, 隱藏自己的長眠。
再一個就是北疆, 皇后出生並長大的地方,她無數次和聞或躍提到過對那裡的思念。在皇后看來,北疆雖然沒有雍畿繁華,沒有雍畿熱鬧, 但它有大漠孤煙,有長河落日,有迎著夕陽縱馬的自由灑脫。她對他說“你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最後一個是江左,大啟的龍興之地,太-祖在此家,太宗在此種地,皇后一直覺得江左的風水是最好的。
雖然皇后總體來說並不迷信,可是在很多傳統問題上,她又很難擺脫老一輩的習俗,好比灶王節一定要給灶王爺雕像上抹個蜜,求他上天言好事。
“你覺得在這幾個城市面,哪裡最適合埋葬皇后啊?”聞或躍再次和季在淵咬耳朵,嘗試討論。
季在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嘴裡酸澀極。剛剛聽到聞或躍給他回憶,那些他以為聞或躍早就忘記的過去,就像是一刀又一刀的回憶殺,原來他都記得。他,他怎麼能都記的這麼深呢。
“因為這都是皇后與說過的啊。”聞或躍好像看懂季在淵的疑惑,理所當然的回,“皇后也記得說過的話。”
他喜歡吃甜,不喜歡吃菜;他喜歡睡儘可能柔軟的枕頭,討厭硬邦邦的玉石;他……
有關於他的所有,皇后都記得。
聞或躍當年一始卻沒有辦法做到皇后這樣的無微不至,並為此一直有點內疚,為無法償還皇后的這份情深。所以,這輩子他一定會努力的!
季在淵的眼睛已經適應一片漆黑的鬼屋,看著聞或躍合合、非常適合接吻的唇形,口乾舌燥的厲害,只恨不能下一刻就壓著眼前稍矮自己一些的青年,欺身而上,把他的所有吞拆入腹。
“所以,你什麼時候有空啊?們一起去找皇后。”聞或躍想了一圈身邊的人,還是覺得只有大將軍最適合,“你也很想她吧!”
再多的心神盪漾,都在這一句話後如墜冰窟,季在淵腳冰涼,渾身僵硬,徹底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幸好,不算漫長的鬼屋,終於走到了盡頭,他們一起看到了光明。
鬼屋外,不耐煩的向澤,已經帶著千山雪早已經等候多時,本著他才不要給季在淵任何再和陛下相處的機會,一見聞或躍出來,就上前拉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嘴裡說著:“剛剛看到一家特別好吃的小吃店,們快去試試。”
聞或躍倒是還想著大將軍,回頭頻頻矚目季在淵,他站在陽光下,卻面白如紙,臉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無法對接聞或躍的眼神。
聞或躍對此詫異極,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小聲對向澤道:“覺得,現了一個秘密。”
向澤心一揪,故作常的問:“你,現什麼?”
是發現有記憶,還是大將軍其實是皇后?不管哪個,都讓向澤十分心虛。
“季在淵肯定也怕鬼!”聞或躍神神秘秘的和向澤篤定道。不然大將軍為什麼在鬼屋那麼沉默寡言,出來後臉色看上去也不算特別好。
“……”你說的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向澤差點被這個反轉笑瘋了,臉上還不忘維持義正言辭,瘋狂上眼藥:“是嘛?那他剛剛還非要逞強,嘖,男人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下回你再進去,就別帶他。”
讓我們一起在外面等著!誰怕誰啊!
聞或躍點點頭,又搖搖頭:“算啦,以後還是別去鬼屋,沒什麼意思。”他可以和大將軍玩別的。
向.高興了沒兩分鍾.澤:“……”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陛下!
……
遊樂場之旅終於結束後,就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他們一行人分好批上不同的商務車,前往聞大哥訂好的一家粵菜館,季在龍早已經等在那裡。
進包廂,飯菜沒先著急上,因為聞振已經一臉“有話要和你說”的坐在了聞或躍身邊。
“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可能有點嚇人,但希望你能夠冷靜,大哥不會害你的。”
聞或躍點點頭,他知道肯定生什麼,只是想不明白到底能發生什麼,能讓大哥在工作日,不去國外忙分公司的事,而出現在雍畿陪他去遊樂場。這真的太奇怪了。
聞振深吸一口氣,這才對聞或躍重複一遍,他之前已經和季在淵等人說過的話。
這回把他們約在一起的契機,是聞振在國外遇到的一個人。那是一個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身材幹練的青年男人。一頭金色耀眼的長髮,被梳成高馬尾樣式服帖的扎在腦後,就像他那個人,不容別人有一絲不聽話的地方。灰藍色的眼眸裡滿了,和他腰間的配槍一樣危險的訊號。
對方把聞振攔在了咖啡廳外,只殺氣騰騰的問了一個問題:“你弟弟,聞或躍,是嗎?”對方堅持說中文,導致整個句子都奇奇怪怪的,但“聞或躍”三個名,卻異常的清晰,不知道已經被對方念多少遍。
這感覺詭異極。
聞振當時只帶一個保鏢,沒有辦法和地頭蛇生衝突,但是在回去之後,他便花重金第一時間去查了一下那人的身份背景。
“查到了什麼?”聞或躍問。
“他叫亞瑟,是個僱傭兵。”在最混亂的x東戰場上,經歷無數的槍林彈雨,最終成功帶著整個僱傭兵團還活著的人,洗白上岸,成立一家名叫“騎士”的保全公司,在整個歐洲上流圈都十分有名。聞振也僱傭過這個公司的人,只不過他當時僱傭他們保護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母親那夫人以及弟弟聞或躍。
當年“聞或躍”也不過十六歲,中二病的厲害,非要鬧著去非洲看動物大遷徙。那夫人寵孩子一向是沒什麼原則的,就答應下來。
那夫人自己也帶了保鏢,但聞振並不是很放心,就暗中又僱騎士保全的人。
那一趟非洲之旅到底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除了騎士保全的人以外,唯一知道全部情況的只有那夫人和聞或躍。今那夫人去世,聞或躍失憶,換言之,他們根本不知道聞或躍和騎士保全到底結過什麼樑子。
“為什麼一定是結樑子呢?”那片海忍不住開口。
所有解聞或躍當年性格的人,都選擇了沉默,這還用問嗎?
“因為騎士保全死兩個人。”聞振的臉色難看極。
當年他用錢擺平了這件事,並下封口令,不許任何人再提起。但是,從騎士保全再沒有接過聞氏的單子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介意的。
至於為什麼到了今天,亞瑟才突然舊事重提……
“據說亞瑟前兩年出了一些精神方面的問題,他沒有辦法入睡還是怎麼樣,情緒非常暴躁,為了怕傷到別人,他主動把自己流放到了一個每半個月才補給一次的太平洋小島上。”
“那他現在是治好了?”那片海總是這麼懷揣美好的夢想。
向澤搖搖頭,他之所以參與進來,就是因為他對騎士保全瞭解的算是比較多:“不,聽說的版本是,他逃出來了。”
簡單來說,就是有一個情緒極不穩定、且身手極好的瘋子,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當年折在非洲的兩個兄弟,來找聞或躍的麻煩。
那片海直接就懵逼了,怎麼會這樣。
聞或躍倒是接受的很平靜,因為在天書裡,也有這段。亞瑟出現的莫名其妙,綁聞或躍一段時間之後,又結束的莫名其妙。就好像是專門為給主角臨澤一段獨自發育的時間似的,等聞或躍重新出現在人前時,臨澤已經練高等級,抗打擊能力更強。
聞或躍這個反派,也因為這次被“綁架”的經歷,得到了父兄更多的關照,他趁機頤指氣使,重新要到了更多金錢和事業方面的補償。
但書裡並沒有提亞瑟和聞或躍具體的過節,只說聞或躍因為被綁架的事,狠狠的虐一把粉,也算是他翻紅的契機。
聞或躍本以為自己不混娛樂圈,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現在看來還是他太天真。不管如何,劇情都會強行平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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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們的意思是,這段時間……”
“不,不要和爸爸分住!”聞或躍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聞振長嘆一口氣,為什麼他爹知道這事時的反應也是一樣的呢:“放心,不是的,們只是想和你商量,你以後身邊必須得一直跟著人,不是保鏢,保鏢是必須的,是說們之中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聞振要先帶聞或躍出去玩的原因,給他最後一次相對的自由。對於弟弟要一直這樣沒有什麼隱私的生活,聞振是很愧疚的,且他以為他弟弟不會好好配合。
聞或躍……
接受良好,一點排斥都沒有,因為他上輩子就是這樣啊,還有誰會比必須穩坐宮中的皇帝更能適應這種保全方式的呢?
“就說,他沒問題的。”向澤又一次舊事重提。
聞振也沒想到弟弟能這麼乖,欣慰極:“你也不用太勉強自己,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一始想著不大家輪流來你,平均分,這樣誰也不累,但是……”
季在淵和向澤同時看向彼此,眼睛中閃著絕不服輸的火花:“一個人,就可以。”說完,他們還不忘一起看向聞或躍,“所以,你選誰?”
聞或躍:“!!!”為什麼這一幕此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