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宋天齊跑的鞋子都甩丟了一隻,好不容易趕回了清平山,連忙讓人閉了寨門,一眾百十山賊,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直喘氣。
你想啊,一口氣二十多裡的沒命狂奔,誰受得了?
“宋老哥。”
歇息片刻,一山賊頭領悄悄過來道宋天齊身邊,賊眉鼠眼模樣喊了一聲。
宋天齊回頭看他:“怎麼了?”
“咱們剛才把舒九釵給扔下了,她萬一回來興師問罪,咱們可不是對手。”
一句話點在中心,山寨數百漢子,誰不怕舒九釵?
“放心,她舒九釵就算回來,也成不了氣候。”宋天齊有些沒底氣道。
那山賊頭子不解,就好奇的看宋天齊。
宋天齊下巴一抬,指了指趕回來的這些山賊,連帶著留守山寨的幾十個山賊,加起來,不過二百多人,撐死了,也就剩下二三十是舒九釵的死忠,剩下的,那個對舒九釵不是恨的牙癢癢,更何況,舒九釵又是重傷在身,這麼天大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宋天齊就不信,這些人會放過舒九釵。
···
王小來追著山賊痕跡一路追到清平山時,山腳下,閃出來一兵卒,正是猴子派來跟蹤的手下,見到大部隊出現,那兵卒到跟前匯報情況:“大人,小的看的清楚,賊人已經全部到了山上,小的敢斷定,這就是他們的老巢。”
王小來嗯了一聲,回頭看一眼身後數百兵卒(其中有跟著追出來的難民青壯),頓時底氣足了不少,當下裡,耀武揚威,拿馬鞭一指山上:“衝上去,把山賊都給拿下。”
沈西平抓起稜錘就要上,馬還沒邁開,王小來直接喊住了他。
“怎麼了大人?”沈西平還有些不解。
王小來把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聽,啥聲音?”
沈西平皺眉去聽,便聽到一陣清脆蠻鈴聲響,從不遠處一條小路上傳來。
“快躲起來。”
王小來喊了一聲,數百人瞬間藏到了道路兩旁的灌木叢中。
這邊蠻鈴聲近了,方才看的清楚,正是舒九釵俯在馬鞍上,倒提巨斧趕到,對於四周圍的環境,壓根就沒有過多的關注,而是沿著山路,一道煙的上了山。
等舒九釵人離開後好半天,王小來等人方才走出了灌木叢。
“大人,現在上不?”沈西平問。
王小來想了想,叫來了劉棉憶,讓其帶隊從後山摸上,自己和沈西平從正面強攻,爭取不漏掉一個漏網之魚。
這邊商量已定,便開始了行動。
···
一騎絕塵,舒九釵一路到山寨門口停下,還不等馬匹停下,舒九釵便從上面跌了下來,直接滾落在了地上。
山寨門邊有放哨的山賊,瞧見了舒九釵,哎呀一聲,跟著回頭衝寨內大喊:“宋先生,大小姐回來了。”
說著,那山賊便開啟了寨門,出來迎接舒九釵。
寨內還在地上坐著沒歇息過來的宋天齊聽了一愣,回頭看身旁幾個同伴,咬牙道:“哥幾個,成敗在此一舉,咱們說什麼,今天也得把舒九釵那個娘們給拿下了。”
一個長相猥瑣的山賊頭眼珠子轉了轉,跟著起身:“宋大哥,小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天齊轉頭看去,明顯一愣:“孫兄弟有什麼話說?”
被宋天齊稱為孫兄弟的山賊嘿嘿笑道:“咱們先前約好的是只要把舒九釵給推下臺,就讓你當大掌櫃是吧。”
宋天齊不悅:“怎麼了?難道哥幾個想反悔不成?”
“不不不,宋老大別誤會,兄弟們想的是你宋老大是上了位,得了好處,可兄弟們冒著被舒九釵弄死的風險,連個盼頭也沒有,這不是太過分了麼?”
宋天齊怎會不知這姓孫的心思,山寨裡,就屬這傢伙最好色,在舒九釵年幼時,就瞞著舒天龍要猥褻舒九釵,若不是本事不及,被舒九釵差點踢斷了子孫根,還真就讓他得逞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舒九釵才會在後來痛恨那些搶掠山下女子的寨中幫眾,尤其是搶那些未成年的,被發現了,保準活埋。
“孫兄弟放心,我自有主張,我知道舒九釵做老大時不準兄弟們劫掠山下女子,憋壞了不少兄弟。到時候大家夥放心,只要我做了老大,兄弟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於舒九釵那個娘們,都交給大家夥發落。”
“哎呀,那可多謝宋老哥了。”
幾個人正分著髒,舒九釵這邊,已經被一個山賊給攙扶回來了。
宋天齊給了幾人一個眼色,眾人會意,紛紛站起。
“大小姐,您回來了?”
宋天齊原地沒動,張口問道,只是他的語氣,卻帶著那麼一絲奚落的味道。
舒九釵本就受了重傷,心煩意亂的,也沒去注意宋天齊的語氣變化,而是嗯了一聲,就要往自己住處走。
只是誰曾想,宋天齊就呆在原地沒動,那架著舒九釵的山賊小卒撞上了宋天齊後,一愣抬頭:“宋大哥,您這是?”
宋天齊二話不說,拔刀一下把那山賊小卒連頭劈死。
鮮血飛濺,舒九釵愣了:“宋天齊,你什麼意思?”
宋天齊低頭瞧了瞧手上的刀,吹了吹上面的血:“什麼意思?舒大小姐,您還不明白麼?”
宋天齊話落下,和他同謀的那幾個山賊頭子都已經逼了上來。
圍在周圍的,有舒九釵的死忠覺察到不對,都匯聚過來了,只是他們也僅有二十多人,這邊才一動,就被旁邊自己人亂刀揮做了肉泥。
耳中聽著自家人自相殘殺的聲音,宋天齊臉上露出變態的微笑出來:“啊,不管聽多少次,人在生命走到盡頭時,發出的悲嚎,都是最動聽的。”
舒九釵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的兵器,也就是那把巨斧,被遺落在了山寨外面,此時根本就不在身邊,唯一在手的,也就腰間挎的那柄短匕,那是她母親拿來自盡的匕首。
吱呀呀。
宋天齊手下的狗腿子已經去把山寨門給關上了,擺明了一副讓舒九釵無路可逃的樣子。
“小娘們,當初老子沒在你小時候把你辦了,後悔至今,不過這些年你瞧著更有味道,也不算晚,不如咱倆就當著大家夥的面,入一次洞房,你做了老子夫人,兄弟們也都不會難為你了。”
那孫姓山賊頭嘿嘿淫笑。
旁邊幾個山賊頭都笑著起鬨。
舒九釵眉頭皺起,臉上一陣厭惡,呸了一聲,強打精神怒斥:“孫大勇,老孃當初沒把你第三條腿踢斷,你還長本事了是吧。”
被舒九釵揭到了痛處,孫大勇臉上浮現出來惱怒,他叫一聲,抓起大砍刀就衝向了舒九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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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孫大勇來得急,舒九釵強行提著一口氣,身形轉動,噌一聲拔出來匕首來,躲過孫大勇的大力劈砍,手上匕首對準了孫大勇的後心,猛然紮下。
然而孫大勇這人長的膘肥體壯,僅有指半長的匕首,也只是在甲冑傍身的孫大勇身上開了個血窟窿,並不致命。
而且來說,行動不便的舒九釵不能一擊斃命,反倒是把自己給陷進了危難之地。
就聽孫大勇一聲狼嚎,丟了大砍刀,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舒九釵的手腕子,提起來,用力摔向地上。
撲通一聲巨響,地面上,翻起一層泥浪。
力道之大,疼的舒九釵都能聽到自己骨頭的痛喊,這一下,幾乎把舒九釵整個人都給摔散了架。
當下裡,舒九釵忍不住一聲痛苦的輕吟。
孫大勇聽到這聲輕吟,也顧不上後心疼痛了,反倒是更加的興奮,一腳踏住了舒九釵的右手,抬手唰唰兩掌,打的舒九釵嘴角都吐了血。
“幹你娘的,對你男人下手這麼重,是想守活寡麼你。”
刺啦裂帛聲響,舒九釵外罩的衣襟,已經被孫大勇給強行扯裂,露出舒九釵貼身穿著的素棉內襯。
一眾山賊眼瞅著那雙顫巍巍的抖動,各個仰脖高聲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