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草原神山之巔,坐著有一名青衫客。
他手裡把玩著一塊冰錐,低頭笑著:“原來,赫連威武的本事,就是從這神山上奪來的。”
在他四周圍,躺著百十具身穿白袍的屍體,那些都是神山的戰鬥人員,每一個,都死傷慘重。
在更外圍,則是有更多的白袍人戰戰兢兢的看著青衫客。
天空之中,呼嘯連連。
雨清邪抬起頭來望向天空。
轟隆隆一陣巨響,伴隨著雷鳴之聲,雨落城落於山頂。
瞧見了雨落城,雨清邪笑了,抬手要打招呼,只是雨落城壓根就不理會這一套,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雨清邪的衣領子,臉上怒氣衝衝:“當初咱們是怎麼約定的,挑戰天榜高手可以,但是不可傷及無辜,你現在好好去聽聽,草原人都是怎麼喊你的。”
雨清邪一臉的懶散,把雙手舉起:“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喊我人屠來著麼,我也沒殺多少人啊。”
雨落城一拳打過去,將雨清邪打的身形狼狽退了百十米的距離。
“整整十四萬人,還說沒多少!”
雨清邪打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雨落城道:“我殺的,又不是隋陽人,怎麼,觀星殿宗旨對草原人還有用?還是說,是你雨落城,對這些草原蠻子起了惻隱之心?”
雨落城聞言為之啞然。
雨清邪嘖嘖搖頭:“我只是過來挑戰赫連威武和呼延卓卓的,誰能想,他們這些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主動對我出手,你知道我這人脾氣,不可能別人打我,我站著捱打是吧。”
雨落城眯起來了眼睛,瞧著雨清邪:“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出來。”
雨清邪一聳肩膀:“所以說,這世上沒有後悔的藥。”
雨落城沉默無言。
雨清邪看著他:“現在我已經擊敗了呼延卓卓在內的所有天榜高手,除了你,你現在來,是想和我比試麼?”
雨落城一掃袖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雨清邪嗯哼一聲:“同意,話說回來,沒想到天榜第二的呼延卓卓,比赫連威武都容易解決,看樣子,他這個第二的名頭,有些徒有虛名啊。”
雨落城沉默了,跟著道:“呼延卓卓只是醉心於權力,荒廢了一身本事,不然,你遠不會如此順利的就打敗了他。”
“說來說去,也逃不過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當初你做過的事,我重新走了一遍,而且,比你做的還要好。”雨清邪道。
雨落城瞧著他,道:“是麼?所以你是打算要和我來一場生死之戰咯?”
雨清邪擺手:“別這麼說兄弟,咱們兩個,用不著你死我活。”
“呵。”
“就算是,那也不是現在。”雨清邪又補充了一句。
跟著,他抬頭望天:“天下第二與第三,到底不同於他人,竟然將我都給打傷了,雨落城,我要回去了,你還要留在這麼?”
雨落城不答話,雨清邪就是一笑,整個人拔地而起,往東海方向飛去。
望著雨清邪離去的身影,雨落城深吸了口氣,身子緩緩飄起來,看了一眼腳下大地,嘆口氣道:“從此往後,這天下,就熱鬧了。”
說完,追著雨清邪的步子便去了。
···
最近不論各地,都掀起了一股面具熱。
使俑作者,便是面具客雨清邪。
以一無名小卒,逆天而行,接連挑戰呼延卓卓,赫連威武,元空和尚等天榜高手,打的人盡皆知,而且,他的挑戰,都還成功了。
草原王呼延卓卓,被打斷了三根肋骨,折斷了一條胳膊。
威武王赫連威武,被震傷了內臟,落了一個重傷。
坐佛元空和尚,被打碎了羅漢金身,境界大跌。
之後例如走貓趙李文,百曉生胡湖等輩,各個都慘不忍睹。
一時間,到處可見面具客雨清邪的狂熱粉絲。
沒有人知道雨清邪叫什麼名字,他們只知道他帶一副面具行走江湖,一襲青衫仿若天上仙人那般瀟灑。
就連挑戰天榜高手時,那股子桀驁不馴的口氣,也被他的崇拜者們說成了是睥睨天下的英雄氣概。
無數待字閨中的小娘子,對這個神秘的面具客,早已經芳心暗許,她們做夢,都是有關於面具客的。
數不清的少年,也學面具客的模樣,在街上買來了娃娃面具套在臉上,穿一身青衫,學那面具客的做派。
畢竟是一穿九的牛人,縱觀江湖,也只有如今的天下第一,雨落城曾經做到過。
如此一來,對面具客雨清邪的崇敬,使的他的粉絲,把他放到了和雨落城同樣的高度上去了。
年長如兩鬢花白的老者,年幼如四五歲的稚童,都對面具客這三個字耳熟能詳。
一時間,到處都是雨落城與面具客兩人孰強孰弱的話題。
除了當事人雨落城和雨清邪之外,誰也不知道,倆人真正的實力如何。
···
御書房龍書案前,女帝拿著水仙送過來草原的最新情報,上下的看兩眼,揉著眼眶道:“本以為今年是個安生的年份,沒想到,橫空出世一個面具客,一路挑戰,竟然連勝了九場,厲害,厲害。”
水仙抿了抿嘴,道:“就是不知道這個面具客是正,還是邪,對隋陽,有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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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笑道:“應該不會吧,他不是剛在草原殺了十四萬的人麼,若是對隋陽有敵視,朕現在的龍書案上,應該早就擺滿了各地官員的上書才對。”
說著,女帝就把手上的摺子放下了,拍著腿笑道:“人屠,人屠,呵呵,好名字,好名字。”
“水仙,你認為,這個面具客,和雨落城相比較,誰更加的厲害?”
面對著女帝問話,水仙搖了搖頭:“這個不知道,不過一個號稱天人,一個號稱人屠,打起來,應該會是半斤八兩吧。”
女帝攤手道:“可是朕覺得那個面具客應該會更厲害一些。”
水仙愕然:“陛下您為何會這樣說?”
女帝嘿嘿的笑,充滿了奸猾的味道:“如此一來,就說明了那面具客才是天下第一,你想啊,連天下第一對草原都充滿了敵意,他呼延卓卓,還能睡得踏實不?”
水仙無語道:“現在呼延卓卓就已經睡不踏實了好吧。”
女帝聞言,捧腹大笑,笑過後,卻又嘖嘖的搖頭:“說起來,那面具客為什麼留了情面,沒將呼延卓卓直接給打死了呢,這樣一來,朕要省心多少。”
水仙心中直嘆氣,心說陛下你變了,變得越來越像王小來那個傢伙了。
水仙心想著,女帝忽然呀了一聲。
聞聲水仙立刻轉頭看去,問道:“陛下,怎麼了?”
女帝道:“這幾天都沒有小賴子的訊息,他現在在幹什麼?水仙你怎麼都不告訴朕他的訊息?”
水仙心說要不是那天陛下您氣沖沖的把王小來給扔出去,我至於到現在都不敢跟您彙報麼。
“他能有什麼事,這些日子,都在和陸叔進行沙盤推演呢。”
“沙盤推演?那是什麼東西?”女帝不解問道。
水仙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半天,方才手上比劃道:“聽說好像是模擬周圍環境造出來的一種推演工具,能讓指揮參與者準確的看到自己周圍地形,大概有這麼大。”
伸直了胳膊比劃了一下大小,水仙道。
女帝哦了一聲:“這沙盤,朕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陛下您當然沒有聽說過,這東西面世方才不過四五天,是王小來造出來的。”
“小賴子?”女帝詫異,跟著又笑了:“也就是他了,總是有著稀奇古怪的想法,水仙你說他這些天和陸公推演,總的戰績如何?”
水仙有些婉轉道:“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