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紋浮現,元空和尚的臉上,露出來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出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發展,顯然是出了和尚的預料。
本應這一擊,足以讓那面具客露出來他的真面目來著,但是,誰也沒能想到,面具客竟然用自身的真氣,強行的護住了將要碎裂的面具,而後,在元空和尚一臉詫異的表情之中,伸手指在他胸前輕輕的一點。
和尚瞬間倒飛著出去,口噴鮮血。
而面具客則是轉過了身子,輕輕道:“你輸了。”
說完,他人已經遠去無蹤。
撲通落地,元空和尚大口的噴出血來。
趙李文掙扎著爬到了跟前,把元空和尚扶著,問道:“禪師,你沒事吧。”
和尚搖頭,臉蒼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衝一旁小沙彌招手,後者急忙跑了過去,道:“師傅。”
喊的同時,還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小布袋子。
袋子開啟,裡面是泛白的幾顆小藥丸子。
和尚拿過出來兩顆,給趙李文一顆,自己服用了一顆。
“這,這是?”趙李文詫異。
和尚服用過藥丸子臉上表情好的多了,立刻盤腿坐在地上,道:“一禪寺的寶貝,療傷聖藥。”
說著,便自己運起了氣來。
趙李文見狀,也趕忙的服用了。
不消片刻,二人已經可以走動,雖說傷勢未曾痊癒,但是至少也恢復了個七八成。
“徒兒啊,去,給胡莊主還有狼王,安奴兒他們三個一人一顆,莊內有受傷的俠客,也給他們服用吧。”元空和尚道。
小沙彌聞言點頭,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都完好如初的站在原地。
胡湖來到了元空和尚邊上,一抱拳,道:“多謝禪師搭救了。”
元空和尚微微笑,擺手道:“莊主客氣了,我也沒能做好什麼,還是讓那人把咱們五個都給打了一遍,甚至於,貧僧連他的面具都沒能摘下來。”
趙李文嘶了一聲:“能有這樣的本事,那人至少是赫連威武那個級別的。”
元空和尚搖頭:“不,他比赫連威武厲害,甚至於,呼延卓卓都不是他的對手。”
趙李文愕然。
元空和尚笑:“在赫連威武手下,貧僧自認為三百招內不分勝負,可是和那人對敵,貧僧最多,也就是十招之內,就會見分曉。”
趙李文嘶了一聲:“那面具客就那麼厲害麼?可是看剛才表現,如果咱們幾個一起上的話,那面具客還不一定能獲勝呢。”
元空和尚擺手:“那是因為除了最後他給貧僧的那一下子之外,都沒有用全力。”
嘆了口氣,元空和尚道:“怕是接下來,那人應該就回去草原去找赫連威武和呼延卓卓的麻煩了吧。”
一旁的安奴兒臉色當時陰晴不定,猶豫了半天,方才抱拳道:“胡莊主,禮物在下也送到了,就先告辭了。”
胡湖點頭。
趙李文只是哼了一聲。
元空和尚喊住了安奴兒。
“禪師,有何指教?”安奴兒道。
元空和尚道:“回去告訴呼延卓卓和赫連威武兩個,讓他們出門最好多帶些人,這樣的話,萬一不是對手了,也不至於跑不掉。”
安奴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趙李文道:“禪師您多慮了,那面具客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呼延卓卓和赫連威武兩個人的對手,就連天下第一的雨先生,也不敢保證能拿下他倆聯手。”
元空和尚嘆了口氣:“那是五年前,現在的話,呼延卓卓醉心於王位,不再對武學上心,從而導致了他手上功夫可以說是寸步不前來形容,不然的話,怎麼會被雨先生遠遠的甩在身後面?”
元空和尚這麼一說,趙李文忍不住詫異:“難道咱們和雨先生的差距,就有這麼大的麼?”
元空和尚點頭:“呼延卓卓和赫連威武貧僧不知道,但是至少咱們幾個,與雨先生的差距,的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趙李文:“···”
胡湖忍不住身子抖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唉,沒想到在胡某三十四歲生日這天,卻發生了這件事情,是胡某對不起各位了。”
努爾哈裡表情陰沉:“胡老弟你客氣了,那人擺明了就是有備而來,誰也擋不住,哼,老子就不信了,等我回去,就立刻發動所有力量,不論如何,也要找出來那個王八蛋,然後把他給弄死,我還就不信了,他再厲害,能擋得住我手下三十萬鐵騎?”
胡湖心說你可得了吧,一個鬱著莫就搞得你這些年都抽不開身子,你還想再去招惹那神秘面具客不成。
幾個人正說著,胡湖忽然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不見了那曾和他在一桌坐著的年輕公子哥,當時一愣,心說這位人去哪了?
別是剛才的戰鬥中誤殺了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
神秘面具客打百曉莊出來,一路向北而走。
行走在半路上,他忽然停了下來,背著手,張口輕笑低言道:“你都跟了我半天了,是不是該露個面了?”
沒有人回答他,那面具客聞言,噗嗤樂了:“好,不出來是吧。”
說著,就把右手食指給伸了出來。
在他的指頭尖上,一團白光匯聚,雖說只有銅板大小,但其中那股充沛的毀滅之力,卻是讓人忍不住側目。
譁啦啦,腳步聲響,有兩人打林子中出來。
若胡湖在場,怕是詫異,這兩人,不正是當時和他一塊吃飯的那兩個麼。
“在下見過先生。”
那年輕公子哥走上來,深施一禮道。
面具客把指尖的白光收回了,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來,那佈滿了裂紋的面具顯得有些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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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何一直跟著我?”
年輕公子哥笑道:“在下不過一無名人士,想要和先生交個朋友。”
面具客噗嗤樂了:“原來你交朋友的原則就是以假面示人啊。”
那公子哥聞言有些尷尬。
他旁邊那人氣哼哼道:“大膽,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麼?”
那面具客哦了一聲,帶著淡淡的不爽:“那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麼?”
“二虎,下去吧。”
年輕公子哥見狀趕忙道。
那叫二虎的人聞言深吸了口氣,抱拳答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年輕公子哥這才把手放在了耳下,摸來摸去,猛然撕開了臉上一張皮下來,露出來本來面目。
正是廣陵王趙綏。
趙綏一抱拳:“趙綏見過先生。”
面具客聞聲頗有些詫異:“趙綏?這名字好熟悉,你是隋陽皇室子弟,那個封地在揚州的廣陵王趙綏?”
趙綏點頭:“先生明鑑,正是在下。”
面具客扭頭瞧了瞧,見路邊有一樹樁子,就走了過去坐在了上面,把手臂搭在了膝蓋上,笑道:“真是稀奇了,你身為皇家子弟,金枝玉葉的,和我來攀交情,是有何意?”
趙綏笑道:“先生真是多慮了,在下只是看先生本領蓋世,頓起尊崇之心而已。”
面具客哼哼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心話,但是說的還挺喜人的。”
趙綏面上一喜,上前來就要套近乎,只是卻被面具客給攔住了。
“不過呢,我現在沒時間和你交識,因為我還要去找一下赫連威武和呼延卓卓兩個人,把他們兩個打敗了。”面具客道。
趙綏嘶了一聲:“敢問先生,您為什麼盯上了那天榜十人呢?難道果如先生所說,對那天榜十人看不慣麼?”
面具客哈哈大笑:“何來看不慣,我只是重複了那人當年所做之事,他能做到的,我同樣也能做到,而且,還比他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