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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時機已至的攤牌

雷之國,山脈連綿,高峰林立,道路崎嶇不平,懸崖峭壁隨處可見,自然環境惡劣,交通狀況糟糕,更時有白霧瀰漫,雷聲迴響,大雨滂沱。

從木葉離開已有三天,臨如和泉一路風餐露宿,日夜兼行,終於在今天越過了雷之國邊境,適時,天空昏昏沉沉,陰雲密布,銀蛇翻滾,似有一場暴雨即將襲來。

山崖邊緣,一男一女停住腳步,暫做休息。

“雲隱村真夠蠻不講理的,使團陰謀被您破壞後,還反戈一擊,出動大軍威逼邊境,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忍村。”

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令泉不禁發出如此評價,見臨如沒什麼反應,便轉而問道:“臨如大人,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我們貌似還不知道獵梟眾在哪。”

“泉。”臨如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問道:

“你是準備這個任務結束就叛逃吧?”

泉沉默一瞬,輕輕道:

“沒錯。”

泉神色間雖有些許傷感,眼神裡卻充斥著毫不動搖的堅定:“承蒙您一直以來的關照,我會幫您做完任務,但在這之後,我們恐怕就要分道揚鑣了。”

說罷,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臨如大人,我的父母,枉死的族人,木葉高層,猿飛日斬和三名顧問……我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就那樣理所當然的生活在仇人領導的村子裡。”

語氣雖平靜,眼裡卻隱含著難以抑制的憎恨。

臨如靜靜等泉說完,又問道:

“如果我要阻止你呢?”

“您阻止不了我。”

泉深吸一口氣,開啟萬花筒,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臨如,語速加快:“臨如大人,實話跟您說,我喜歡您,在這世上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向任何人動手,唯獨您……”

“所以,請您不要逼我好嗎?”

面對泉突如其來的表白,臨如有些愣住,過了半晌,方緩緩道:“你身上的咒印怎麼辦?叛逃以後,團藏如果憑藉這個來追殺你……”

“請您放心,淤母陀流能壓制舌禍根絕之印,使其在某種意義上無效,不會對我構成絲毫影響,相關實驗我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完成了。”

看泉認認真真的模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臨如不禁有點佩服這小姑娘,想了想,試圖做最後的努力:“佐助呢?你就這麼走了,不擔心他……”

“佐助既然已經知曉滅族真相,未來如何選擇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是他的保姆,我現在只想殺了宇智波鼬,沒耐心再顧忌那麼多細枝末節了。”

說著說著,泉表情愈發冷淡,看向臨如的眼神卻顯得愈加溫柔,輕聲說道:“臨如大人,我們現在不聊那些沒有意義的事了,好嗎?”

“那你想聊什麼?”

“今後,假設我要找木葉高層算賬,您會怎麼做?”

話題終於集中到了這個最尖銳的問題上,臨如對此並沒感到意外,或者說,在他決定告訴泉滅族真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預見到了眼下這一幕。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族人之恨必將以鮮血祭奠,泉的思維很簡單,鼬,帶土,木葉高層,所有參與到滅族事件中的陰謀家,全都是她的復仇物件。

這是在瞭解真相以後,做出的選擇。

“做為木葉忍者,我會與你戰鬥。”

臨如低聲說著,泉儘管有所預料,哀傷與沉痛的情緒仍一股股從心裡湧出,嘴唇咬破,血絲流淌到下巴,萬花筒眸子似感應到什麼,瞳力緩慢卻又堅定的提升。

但就在下一秒,一道沙啞的聲線響起,語氣悠悠:

“但,做為另一個人……”

“我會視情況決定,是否給予你支援。”

突然,耳畔傳來的陌生嗓音,令泉倏忽怔住,接著回憶起這股獨特聲線的主人,她踉蹌後退,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是!”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是血梟。”臨如鬆開手,面部已被一張白色面具覆蓋,接著一條條觸鬚在他手臂間蠕動,消失時,只剩寒光閃爍的巨刃。

臨如大人是血梟?這怎麼可能?等下,霧隱政變的戰鬥中,血梟剛出現時,好像在無意中救了我一命,難道這是真的?

“泉,驚喜嗎?意外嗎?木葉忍者臨如,的確會在未來變成你的敵人,然而忍界公敵血梟,可一向都對有實力的叛忍抱有足夠的好感。”

臨如攤了攤手,若有若無的微笑起來。

思緒如狂潮般接連席捲大腦,泉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夕相處的大人,竟然是血梟?這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

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噗嗤一笑,笑的愈發燦爛愈發開懷,肩膀都在發抖,在臨如怪異的目光注視下,她樂不可支的說道:“果然,現實永遠比小說更荒謬。”

“怪不得,您在得知我打算叛逃後,會是那樣一種隨和淡然的態度,完全不像一個木葉忍者該有的表現……”泉徐徐舒出口長氣,雙眸熠熠生輝。

“那麼,知道了我是血梟,你的態度是什麼?”

臨如與泉對視,好奇的問道。

泉沒有任何猶豫,毫不在意的攤攤手:

“您是血梟,這令我很驚訝,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臨如提醒道:“血梟殺了很多人,我以為你會怕我。”

“確實有點怕,畢竟您的名聲您自己也清楚,不過比起那些……”泉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我只知道,您救過我,而且不止一次。”

典型的不論是非對錯,只論親疏遠近。

臨如默默想著,沒回話,泉繼續說道:“所以,您在經過各種試探之後,決定在我面前顯露最大的秘密,是否意味著,您已經信任了我,並且打算招攬我呢?”

臨走到泉的面前,少女不僅無畏,反倒有種詭異的迷戀和興奮,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很聰明,泉,我的確有招攬你的想法。”

“並且,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容身之所。”

說罷,真摯的向泉伸出手掌,就像在遞邀請函。

臨如的話,並未超出泉的預料,在獲悉了臨如就是血梟這個秘密之後,她已經對自己的未來有所估計,那就是加入血梟麾下,舍此以外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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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泉不僅不排斥,反倒覺得很高興。

“臨如大人,我現在該怎麼稱呼您?”望著臨如伸來的左手,泉毫不遲疑的抓住,神色帶著一抹不加掩飾的輕鬆與愉悅。

“目前為止,還叫我臨如吧。”

隨口應了一句,臨如遙望遠方的群山,悠悠道:“團藏派我來對付獵梟眾,殊不知柳生是我下屬,而獵梟眾此時也不在雷之國。”

泉聽完,小聲問道:“那您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隨便跑一趟應付差事?”

“你不是要找宇智波鼬復仇嗎?”臨如慢條斯理道:“以我的情報渠道,不難探查出宇智波鼬的動向,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

“攻陷雲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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